“那我找我娘去!”
“你給我站住!”
獨孤鷹看著小兒子一臉都是血跡,隻覺得氣得額角突突直跳,他一向對這個小兒子十分的寵愛,隻是恨鐵不成鋼,這小兒子做事也是越來越荒唐了,如果主動來找他,必定有什麼事情要求他做,這兒子屁股一撅,老子就知道他拉的是什麼屎。
獨孤王瑞一看自家老爹這個反應就知道有戲,就開始撒潑順勢往地上一坐,雙腿亂蹬,硬是擠出兩滴眼淚,他可憐兮兮喊了一聲爹。
“把臉上的血跡給我擦乾淨先!滿臉血,你這是要嚇死誰?”孤獨鷹丟了一塊布給他。
“先滾下去給我包紮好再來!”
“好嘞,馬上這就去!管家,管家你死哪去了?給我出來”獨孤王瑞瞬間精氣神十足,從地上連滾帶爬就跑了出去,嘴裡罵罵咧咧四處喊人。
不過片刻,獨孤王瑞就規規矩矩再一次來到了房中,獨孤鷹正在品茶,見他一來就招招手示意他坐下,很快就有侍女端上一杯茶水。
“爹!”獨孤王瑞委委屈屈喊了一句,頭上包紮著白色的紗布,加上此時可憐巴巴的語氣就跟一吊喪似的。
“說吧,這次又怎麼了?”獨孤鷹繼續品茶。
“今兒我在”獨孤王瑞支支吾吾。
“在醉花樓!”看兒子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樣,獨孤鷹就知道他去哪兒了。
“是的,今晚我在醉花樓看上一姑娘,卻沒想到突然冒出一個混蛋,對兒子冷嘲惡諷,跟兒子搶女人,還把兒子打成這樣。爹你可替我宰了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蛋。”
“那人不知道你的身份嗎?”
“他知道,他說就算你老子是魏國的大將軍,他也不放在眼裡!”
“那你可知他是什麼人?叫什麼名字?”獨孤鷹問。
“我不知道他叫什麼,我隻知道他是三殿下的人,哦哦哦對了,魏瑾玉說是她的親生弟弟,是這魏國的三殿下。爹,這魏瑾玉還打了兒子一個耳光。你看看這都還紅著,可疼了!”獨孤王瑞雙手捂著自己的兩邊臉,剛剛又被自己老爹扇了一巴掌,兩邊臉剛好對稱。
獨孤王瑞又開始在自家老爹麵前賣慘,可憐兮兮的模樣,就像一個嬌滴滴的姑娘,一副娘娘腔的樣子。他實在是疼愛這個原配結發夫妻生小兒子,他的妻子早已去世多年,現在納的幾房妻妾都未能給他添個一男半女。
獨孤鷹早就知道今日在醉花樓發生的那檔子事情,剛剛說了,他對這個小兒子最是疼愛,所以獨孤鷹每次都會派著專門的眼線盯著,生怕自己的寶貝小兒子出了什麼事情,隻是這些事情獨孤王瑞自己是不知道的,而他老子對他的做的所有事情,卻是十分的了解,可謂是他的一舉一動都在孤獨鷹的監控之下,就連今日獨孤王瑞睡了青樓的哪個女子,搶了誰家的媳婦他獨孤鷹都知道,了解得一清二楚。
為了追念亡妻,彌補這個一生下來就沒有了親娘的小兒子,所以對這個獨孤王瑞可謂是百般縱容萬般寵溺,剛剛扇了自己的寶貝小兒子一巴掌,隻是生氣他竟然會為了博取同情心,想出了自殘的餿主意,竟然叫侍衛拿磚頭砸自己的腦袋,這做的都是什麼荒唐的事情,這要是出了什麼事情,這如何叫自己向那死去的妻子交代。想想這麼些年,他兒子獨孤王瑞做的荒唐的事情還少嗎?這想想心裡的火氣就消了大半。
獨孤鷹用手輕輕撫摸獨孤王瑞的頭,一臉心頭的問道“疼嗎?”
“疼!可疼死我了。”
“你是不是得罪魏瑾玉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隻隨口說了句,誰知道突然冒出來的人會是這魏國的三殿下,我以前怎麼不知道這我們魏國還有一個三王子。這魏瑾玉實在是太刁鑽野蠻了,一上來就打兒子,她是這魏國的公主,我又不敢還手。她還說什麼這這君就是君,臣就是臣!既然為人臣子,就應該做好為人臣子的本分!我看他們姓魏的根本就不把我們獨孤家放在眼裡,也不把爹放在眼裡,在他們眼裡,我們獨孤家就是他們姓魏的養的一條狗。”
獨孤王瑞說得唾沫橫飛,添油加醋,他說到口渴之際才停住嘴,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好幾大口茶水,又用袖子隨便胡亂擦了嘴上的水漬,繼續說個不停。
“兒子從來就沒受過這樣的恥辱,爹你這回一定要替兒子好好教訓他們,給兒子討回顏麵,這姓魏的一家子實在是太過分了,他們根本就不把爹您放在眼裡,也絲毫不把我們魏家放在眼裡。我看爹還不如反了他們魏家,自己當這魏國的王!”
“放肆!”獨孤鷹怒喝一聲。
“爹!我又說得沒有錯。”
“明天你就和我上公主府賠罪去!”
“為什麼?我不去!”
“不去也得去!”
“為什麼?”
“就因為這天下還是魏家的!”
“爹你手握魏國的兵權,是這魏國的大將軍,難不成還怕了魏瑾玉那個寡婦不成?你手握魏國四十萬精兵,爹完全可以反了魏家,自立為王!不用再對這魏家卑躬屈膝的,何況這魏家的天下,本就是我們獨孤家打下的!難道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