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我就無法擁有正常的青春!
少數決之後,我們又經曆了紅眼睛藍眼睛悖論問題的大討論和淘金熱遊戲(又名走私遊戲)的團隊合作。
基本上都是博弈類的遊戲,整個活動下來沒有收獲什麼關於夢境的啟發,反而感覺用腦過度有些疲憊。
「沒想到天已經黑了啊!」我看了下手機,差不多已經晚上九點了。雖然也就一共玩了三個遊戲,但不知不覺就過去了三個多小時。
「啊書包真的好沉。」還沒走出活動大樓,魔術師同學就已經深深感受到了獎品的分量。
那當然啊,九本書呢,也虧你這書包能放得下。
「那要不我幫你拿幾本吧?反正也順路,就一起走回寢室好了。」
「啊那多不好意思……」
「沒事,反正順路啊,我幫你拿三本好了,三本也不重。」
畢竟男生女生的兩棟宿舍樓也就隻有50米的距離,我們如果要從這裡走回寢室的話,必定都在同一路線上。不如一起走,否則走在同一條路上要是還不怎麼說話,反而會尷尬得不行。
「我還以為今天的活動會有更多的關於案件推理和作案手法推理之類的呢,結果都是博弈類的心理戰。」我踢著路上的小石子,可能是因為沒能獲得什麼靈感所以想要吐槽吐槽吧。
「不過我覺得玩得挺開心的呀,畢竟人數一多就很難進行一些需要特彆有邏輯的這種推理吧。」我們一邊閒扯,一邊慢慢往宿舍樓的方向走。「你玩得不太開心嗎?」
「啊不是……隻是……」我擺擺手,該怎麼說會比較好呢。
「我有一個困擾了我一段時間的推理謎題,原本想或許今天活動可以讓我開開竅的。」
「誒那你要不和我說說?我特彆喜歡做這種推理謎題的。」
「唔。」真的要說嗎?我該怎麼說比較好呢,一定要說的像個推理遊戲一樣。
這也許是我找人商量的唯一好時機,魔術師同學看起來也挺機靈的,這時候說也毫無違和感,機會轉瞬即逝,我不能再猶豫了。
「就是這樣的……整個事件比較簡單……」
花了十幾分鐘,簡單地把思晴的自殺事件包裝成了推理小故事。
「總的來說就是這樣啦,主要可能是找到a自殺的動機吧,畢竟這是整個小故事裡最奇怪的地方。」
「啊沒錯,我聽下來也是有這樣的違和感。」魔術師同學托著下巴陷入了思考,「我覺得我需要一點時間……」
「恩沒事,我也隻是隨便問問啦,你不要有任何壓力。」
我們之間便沒有再繼續說話,我抱著書,他背著書,沉默的向前走著。
這一段小路正好沒有什麼路燈,知了聲從附近幾棵大樹的方向傳來,正努力抓住這盛夏最後的尾巴,在安靜的環境中顯得尤為突出。我深吸了一口氣,抬頭向上看去,因為人造光線的缺席,深藍色天幕上的那幾顆星星閃爍得更加耀眼。
一陣風吹過,淺灰色的雲朵如同帷幕一般拉開,皎潔的月光傾瀉而下。
「啊!我好像有一點想法了……」在小路快要走到儘頭的時候,魔術師同學突然打破了這份寧靜。
「你說啊,會不會是……」
魔術師同學的嘴一張一合,聲音不大,但是每一個字都清晰地傳入我的耳中。
「這樣的話,會不會能夠解釋得通一些了?」
寥寥幾語,絕不超過五句,卻好似一根細絲,把所有的細節全都串聯起來。
原來……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眼前的路變寬了,我們已經穿過了這條沒有路燈照耀的小路。橘黃色的人造光從頭頂前方灑下,照亮了幾乎所有的視野所及之處。
而我們也差不多走完一半的路程了。
「我覺得你說的超級有道理!」
「但我覺得其實還是有一些細節的缺失……」魔術師同學對自己的推斷不是非常滿意。
「啊,那是因為有一些小細節我沒有告訴你啦,因為我們走過來也就十幾二十分鐘吧,要是全都講清楚可能太費時了。但是你說的話感覺就是給我指明了一條道路的!」
「啊,那就好,話說你這是那裡看到的謎題啊?感覺上和我平時看的不太一樣。」
「啊哈哈哈……我這是……」該說什麼好呢,「是我的一個朋友給我的謎題啦,我也不知道她是從那裡找的。」
「哦~好吧。」魔術師同學不再追問。
「恩對了,想問問你彆的事情的看法。」
「恩你說。」
「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超能力嗎?」
不知道為什麼,關於夢境的一些推斷,我也希望能聽聽魔術師同學的想法。
「唔……對於像我這樣注重邏輯與事實的人來說,是不太相信的。」
「啊說的也是哦。」
「不過超能力也分好多種吧,就是有時候我們隻是因為自身對於世界一些規則的不了解,從而把一些事情當做是超能力,比如說是古時候的一些神跡啊之類的,現在都能夠給出科學的解釋了。」魔術師同學提了一下包,「如果是這種“假”超能力的話,我信呀,因為的確是真實存在的;但如果是瞬間移動、逆轉時間這種在邏輯上容易產生悖論的超能力,我是不相信的。」
「所以你是相信“假”超能力的存在,但是不相信無法用科學解釋的“真”超能力的存在。」我對他的話做了個總結。
「沒錯。」魔術師同學點點頭。
「那如果是類似於讀心術之類的呢?比如說能夠在夢裡間接性地看到你沒有怎麼透露過的一些事?」我有些試探性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