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以川和楊紫宸兩個人先舉起了酒杯,其他人略顯猶豫,畢竟他們一會兒還是要回寢室的。
在大學的生活雖然相對來說自由,但也不是完全放鬆的。畢竟還有宿管阿姨的監督,所以場麵瞬間冷了下來。
楊柳依依先道出了心事:“這個……不太好吧?我們萬一回寢室被老師發現,可就慘了。”
王以川對此不以為意,在一旁遊說大家:“哎呦,沒事啊。我們都是成年人了,宿管頂多是查房的時候看我們一眼,難不成還會趴在我們身上聞有沒有酒味嗎?”
“再說了,這隻是一小杯葡萄酒而已,就是喝著玩的好嗎!”王以川又補充了一句,然後率先一飲而儘。
他這話都說到了這份上,其他人也都不好意思再駁了誰的麵子。於是都端起了酒杯,互相碰杯,再次說了聲“cheers”,所有人都一飲而儘。
喝完了酒,大家又開始閒人自得地聊起了天,這份輕鬆和氣,讓每個人都得到了舒緩。
唯獨趙白安她並沒有參與大家熱鬨的閒談與討論之中,而是獨自走到吊床那邊,躺在了上麵。
她本來出來的時候心情是很好的,可這一刻她滿腦子都是海報的事情。
趙白安一想到創建劇社的初衷,她的思想就深深的受到思晴的影響。
回想當初,她是為了楊紫宸才創立的社團,現在這樣的初衷讓她覺得自己的思想被禁錮了。她不停的在腦中思索,短短的十幾分鐘時間內,她把腦子裡麵所能調動的、自己所看見過的所有海報內容、圖案、顏色、配料和製作的排版順序,照本宣科的強行在腦中組建了一遍,可到最後所有的思想,都像是沒有地基的樓房一樣,瞬間坍塌。
她沒有從自己的記憶中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她仍然毫無所獲。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隻要一想到設計海報,心裡就有一種莫名的小緊張。
趙白安就這樣靜靜地躺著,享受著在吊床上如嬰孩般的待遇。
在吊床晃晃悠悠極緩慢的速率下,她看著天藍色的一片在自己頭上,靜靜的消化著心裡的雜亂、失落、緊張、不知所措。
一個人影慢慢的走到了吊床旁邊,趙白安這個時候並沒有注意。
直到陳昱荻站在了她的頭頂前部,然後將頭伸向了她的眼前,趙白安才反應過來。她嚇了一跳,本來想猛的從吊床上坐起來,可因為力道用得不對,起得太過於猛烈。吊床直接折了一個空翻,將她掀落在地上。
趙白安隻覺得自己被摔得屁股疼,她忍不住在一旁埋怨道:“嘶……哎喲喲~魔術師同學我拜托你啦,下次來的時候彆像個鬼魅一樣。”
說完趙白安徑直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後揉了揉疼痛的屁股,重新又氣鼓鼓的坐回到了吊床上。
陳昱荻趕忙在一旁解釋:“啊白安同學,我剛剛是覺得看你表情不對,所以想過來替你分憂一下,可沒想到會嚇到你,真的很抱歉。”
趙白安心中一抖,突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為自己剛剛的表現感到羞愧的同時,她心裡也為陳昱荻對自己的細心而感動。不過轉念一想,她就覺得有點不對了,她有些奇怪地說:“魔術師同學,你一直在看我嗎?”
“啊……沒,我……額……”陳昱荻被她這麼一問,倒顯得立馬手忙腳亂了起來,他的耳朵一下子充血,然後開始轉移話題:“白…白安同學,你心裡對海報的事情有什麼想法嗎?”
趙白安一聽,真是哪壺不提開哪壺,有些悶悶地回應:“沒有!”
陳昱荻見這個轉移目標的方法很有效,連忙繼續往下說:“白安同學,其實我覺得你可以做一些主題,分幾個版塊,然後彙總一些具有代表性的東西,作為重點宣傳……啊不過我就是隨便說一下我的想法,你也可以完全不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