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白安淩亂的內心瞬間放了下來,然後隨聲應付著回了一句:“很早嘛?”
其實她根本不知道現在的時間,這樣說隻是因為腦中隨便迸發出來了這樣幾個字眼而已。
而森山則在電話那頭一頭霧水地反問著:“現在還不到七點呢,難道不早嗎?”
趙白安微微一愣,然後下意識地把手機從耳朵邊拿到了眼前,看了一下上麵顯示的時間。
看見現在才六點二十,她突然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她剛才是因為夢境太害怕了,所以自己隻是憑著一時的衝動,如今她要怎麼把這件事情告訴森山呢?會顯得自己很傻嗎?
而且她這個夢境實在太不好了,她即使想說,都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就這樣想著,她的思緒又開始亂了起來,甚至腦袋都有點疼。
趙白安晃了晃頭,然後自我安慰道:算了,想那麼多乾什麼,隻要聽到了森山的聲音,放下心下來不就好了麼?何必去糾結這無所謂的細節和過程呢?
她準備直接將此話題略過,快速在腦中轉動著,心裡想著怎麼打一個新的開頭。
森山卻先在她之前詢問出聲:“你怎麼了?”
趙白安的如意算盤徹底落空,森山已經問得這樣直白,她如果再不說,就顯得過於沒有誠意。
所以她結合之前的夢境,又加之自己總結了一番,較為簡略地告訴了森山。
“剛才我做了個噩夢,夢見我在飛機上,新聞播報有什麼人跳樓,然後我到了美國。”
“然後我還夢見你去美國找我了,但不知道為什麼,一轉頭你就消失了。”
具體的恐慌於擔憂,她都沒有辦法表達,隻能說得比較大概。
而森山聽了之後,發現的確沒什麼大不了的,所以就直接寬慰道:“你呀,就是最近壓力太大,所以才會胡思亂想的,彆想太多,都說夢是反的。你有沒有想過,或許正因為你做了這個夢,你去美國會變得很順利呢?”
趙白安聽見他這樣一說,心情也瞬間好了很多,她暗自在心中琢磨了一下,承認最近自己壓力的確很大,而且她總是會有意無意的想像起去美國之後的生活,有的時候一個人處於寂靜無聲的環境裡,更會陷入想象無法自拔。
這樣想過之後,一切似乎順理成章了,她覺得是森山說得對,自己很可能就是因為將要出國,所以緊張,才會做這樣的夢。
對此,她覺得沒必要再去多想了,對於昨天晚上的事,她隻是做了一個很普通的噩夢罷了。是人就會做噩夢,這倒是沒有什麼值得人疑慮的。
她的心情好了很多,剛才的陰霾情緒一掃而空,深吸了一口清新空氣,趙白安在電話裡開心的對森山說:“嗯,還是你說得對,是我想太多了,弄得覺都沒睡好,感覺這會兒頭都疼了。”
森山在電話裡頗為寵溺:“要不要我去幫你按摩呀?”
趙白安連忙搖頭:“不用了,我想再睡一會兒。”
說完她便跟森山道彆:“森山,拜拜!”
森山聽到之後,語氣急速的趕緊提醒:“好啦,彆再繼續睡了,要不你一會兒該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