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看似毫無關聯,但又看似像是有什麼她忽略了的預兆似的。
趙白安的心中又開始泛起了漣漪,再一次不受控製地胡思亂想了起來。
她又想到了那個夢中的情景,同時一直縈繞心底的那個問題也突然之間冒了出來。
她又陷入到了一遍一遍的自我詢問之中。
如果那個夢境不是森山,那會是誰呢?難道又是像之前一樣,是還沒發生的事情嗎?
趙白安的思緒不受控製地在心裡蠻橫生長,她越想,夢中的場景就越清晰;越清晰,她就越覺得害怕。尤其是那個從樓上墜落的身影躺在血泊中的情景,儘管經曆了這麼多次,可現在想來還讓她心驚膽戰。還有她一直不願承認的那個感覺,簡直讓她如同陷在無法逃出的泥潭當中一樣。
趙白安簡直都要崩潰了,呼吸再一次地困難起來,隨後竟然又像之前一樣開始渾身不停地冒著冷汗。
壓力如山倒,趙白安實在沒有精力和楊紫宸繼續聊下去了,她在電話裡以自己有些不太舒服為由和楊紫宸告彆,之後就匆匆掛斷了電話,然後,再一次衝進了洗手間。
她重新打開了冷水的水龍頭,讓自己又一次浸泡在了那冰涼的感覺之中。
趙白安感覺自己全身被那股涼意慢慢的浸透,從而心裡的那份煩躁難安逐漸得消散了一些。她情不自禁的閉上了眼睛,原本想要好好享受當前的這次難得的寧靜,可是那夢魘終究是夢魘。
她隻要一閉上眼睛還是會陷在她最怕的那個場景之中,終究難以擺脫。
尤其是躺在血泊中的那個人,她每回想一次,似乎那個人的麵容就更加清醒一些。
從而她的第六感就會無不無時無刻地迸發而出,然後,那無法逃避的預兆就會敲擊著她的每一根神經,到最後的時候她忍不住的自己去問自己。
“難道說我自己的夢境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絲的預言功能了嗎?”
“那自己夢到的跳樓事件也會是將來要發生的事情嗎?”
“那個人到底是誰?會不會真的是森山?”
“不對,他剛剛跟自己聊過天。”
“可是,森山為什麼會說他要走?他又要去哪?”
趙白安就像是一個得了精神病的人,她明知道不會有人回應自己,可是她就是忍不住的重複性地說著同樣的幾句話。
她也不知道這麼做有什麼意義,事實上她現在沒有任何思維的轉動,她隻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無法自拔,就像是落入了輪回之中的渺渺靈魂一樣。
趙白安草草地結束了冷水澡,匆匆從洗漱間走了出來。
出來之後,她突然之間有了一股暈眩感,然而這並不代表她結束了對於這件事情的擔心。反而伴隨著那種暈眩感,讓她有了一種如夢似幻,似夢非夢的感覺。
趙白安幾乎都不太能夠好好走路,隻是跌跌撞撞的坐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