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化學老師如此的話語,趙白安除了歎氣與唏噓之外,貌似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那些言語心中聽著難受啊,可是……卻也無可奈何,隻能就這麼聽著。
到最後,趙白安甚至笑了,她再一次露出極其禮貌的、如同機器人一般的標準化笑容,態度良好地對化學老師說:“隨便吧。”
化學老師簡直就要氣瘋了,但她和森山的媽媽一樣,眼下也無可奈何,她動搖不了眼前這個女孩的決心。她雖然有心想要將事情結束,但終究事實就是事實,再怎麼樣自己也不可能真的動手,更何況,動手了難道真的又會有什麼改變嗎?隻會給自己招來麻煩。
所以她跟趙白安的談話最終以失敗告終,自趙白安的話語之後,她沒有再說什麼,隻是無奈的附上了一句,你好自為之吧,然後就擺了擺手。
趙白安退出了辦公室,而森山媽媽則在這個時候從不遠處的另一個辦公室的角落看到了一切。
她如今整個人都已經臨近了發瘋的邊緣,查了趙白安留在學校的資料之後,找到了其父母的電話。
這一通電話打過去,裡麵的言語雖然禮貌克製,但是自然也不會有什麼好聽的內容。
責任的推脫,添油加醋,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在電話那頭的趙白安的父母壓根就沒有接話的機會,他們就那樣一直聽著,衡量自己心中的天平。
天平不斷傾斜,不知是否處於禮貌,還是真的愧疚,抑或是自責,他們下意識的跟森山媽媽道歉。
森山媽媽對他們的道歉並不感冒,本著教師的身份,繼續說道:“你們管好自己的孩子吧,將心比心,作為一名家長,我想我也不用多說什麼了。”
之後她便掛斷了電話,而正在趕回家中的趙白安並不知道這些。
她隻知道自己現在的心情極度的鬱悶,幾乎是精神恍惚地打開了自家的大門。
她邁著沉重的步伐想如同往常那樣想先回自己的房間,可是媽媽卻做出了不同於以往的舉動。
媽媽擋住了趙白安繼續前進的步伐,然後極其沉重的語氣呼喚她:“你過來,我們有話跟你說。”
趙白安心中已經感受到了奇怪,但是她已然沒有更多的精力去快速思考,她抬頭看到了媽媽那陰沉的臉龐,還是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
她隻是聽話的慢慢向著客廳走去,然後乖巧地坐在了沙發上。
趙白安的媽媽則在這個時候坐到了她的對麵,她並沒有對趙白安彎彎繞,直截了當的說出了她的心裡話:“今天,你們有一個老師往家裡打了電話。”
趙白安上一秒鐘還心思沉悶,這一下子整個人如遭了電擊一般。
她猛的抬頭看向了自己的媽媽,然後下意識地詢問道:“森……額她說什麼了?”
媽媽倒也沒有隱瞞,說出了大概的事實:“她說你和一個叫森山的男孩子在一起了,對學校而言,風氣的影響不太好。你在學校裡麵經常和那個男生走得很近,二十四小時貼著人家。”
“噗嗬嗬!”趙白安聽到這些話,她不禁輕笑出聲,覺得這簡直太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