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初去的時候,就是奔著把赫子剁爛去的。結果因為人太多。他沒有衝進去。所以隻能在外麵乾著急。等著人家打完了。去支援正門了。他過去看了看,覺得距離裘榮光的要求相差甚遠,所以就跟剁菜餡兒一樣把赫子剁了。”
“這就是整個事情的經過了。聽懂了嗎?”
雯雯滿臉的不甘心:“可是他和赫子無冤無仇的,為什麼要這麼做啊?”
“這事兒就得問問你自己了。”
“問我什麼?他早就說過他給不了我家庭,希望我能有自己的家庭。”
“那他有沒有和你說過不允許你離開他之類的話啊?或者說,你跟了他這麼多年,知道不知道他是個什麼人?”
雯雯臉色瞬間就變了,當即就不吭聲了。
王焱看了眼雯雯,繼續道:“他要是真的問心無愧,為什麼到現在還不敢露麵”
“我如果沒有足夠證據,會去得罪他這種人嗎?”
說話的功夫,王焱手機響起,是鄧欽鋒打來的:“小焱,你出來了?”
“是的,鄧所,怎麼了?”
“沒事兒,你出來一下吧,我在門口停車場呢。”
王焱拍了拍雯雯的腦袋,手指身後的裘濤:“看好了他。”
言罷,王焱直接來到了水封的停車場。他坐上了鄧欽鋒的副駕駛,滿臉笑容。
“鄧所兒,怎麼不上去玩啊。我給你安排一下啊。”
“安排就不用了。”鄧欽鋒聲音不大:“無敵那邊怎麼樣了?”
提到李無敵,王焱滿臉笑容,好像很開心的樣子,處處透露著無所謂。
“還沒有脫離危險期呢。正常情況下,有一半兒的存活幾率吧。”
鄧欽鋒深呼吸了口氣,隨即發動了車子。
王焱坐在車上,眼神閃爍,並未吭聲。
不過十幾分鐘的時間,車輛行駛到了一處公園門口。
鄧欽鋒指了指裡麵:“進去吧,有人等著你呢。”
王焱這膽子也足夠大,拉開車門就下了車,進入公園,走了沒多遠,就看見了一道略顯熟悉的身影。
天北區公安分局的趙局長,穿著一身運動裝,戴著帽子,正在散步。
他走到王焱身邊:“陪我溜兩圈兒。”
兩人就這麼溜達了起來。
夜晚的公園如同一幅靜謐而深邃的畫卷。
月色如水,靜靜地灑在公園的每一個角落,給白天繁華的景象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銀紗。
公園裡的路燈散發出柔和的黃光,照亮了小徑,也照亮了路邊的花草。
它們在微風中輕輕搖曳,仿佛在低聲訴說著夜的故事。
湖麵平靜如鏡,倒映著天空中的星星和月亮,偶爾有幾隻晚歸的水鳥掠過,打破湖麵的寧靜,卻又迅速恢複。
樹林深處,蟲鳴聲此起彼伏,像是大自然的交響樂,悠揚而和諧。
遠處,或許能聽到遠處廣場舞曲的隱約旋律,但並不影響這裡的寧靜,反而增添了幾分生活的氣息。
率先打破沉默的,還是趙局長。
“你打算什麼時候放田琳。”
王焱猶豫了幾秒,隨即開口:“田琳的事兒與我無關。”
“你不會覺得我身上有竊聽裝備吧?”
“趙局,您多慮了,田琳的事兒,真的與我無關。”
“行吧,那我換個方式來說。”趙局長聲音不大:“聽說你和胡麻關係不賴,你看你能不能想想辦法,幫忙找找胡麻,完了勸他把田琳放了。”
“這田琳不是普通人,此事事關重大,我這裡壓力真的太大了!”
王焱看了眼趙局長,話裡有話。
“趙局,我兄弟這次為了辦案,身負重傷,生死未卜。”
“你們是不是得多關心關心他啊。”
趙局長笑了:“李無敵這次違反規定,擅自挪用警用裝備,而且到目前為止還未交還。這也不是件小事兒啊。”
“另外,我聽說裘榮光家的大公子裘濤,現在在你們那裡呢,他好像喝多了。你能不能叫人趕緊把他送回家啊。酒大傷身。”
“這要是真的在你那裡出點事兒的話。你可真不好交代呢。”
“這事兒和田琳那事兒一樣,彆再往上發酵了,以免一發不可收拾,你說呢?”
趙局長話裡有話,滿是點撥。
“你走到今天,水封走到今天,這裡麵的事兒也挺多,挺亂的。”
“都是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了,就彆往外翻了,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