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四下無人,張奉雷順勢撥通了一個號碼。
不一會兒,電話那邊就接通了:“喂,您好,水封集團。”
張奉雷故意咬住衣領,卡住嗓音:“我知道郭涵在哪兒,你們趕緊安排人去解救……”
張奉雷雖然放走了餘金鑫,但他還是從餘金鑫那裡拿到了郭涵這群人的下落。
為了最大限度地撇清自己與餘金鑫可能存在的聯係,張奉雷還是選擇讓彆人去救人,自己則裝作不知道。
在將郭涵他們的下落告訴了水封之後,張奉雷回到了車上。
他盯著方向盤,再次陷入了沉思。
沒過多久,手機突然響起,是張寶玉打來的。
張奉雷趕忙接通電話:“喂,小玉。”
“雷哥,你馬上去西城郊小吳村的廣場,直升機去接你了。”
“接我?”張奉雷愣了一下:“怎麼又突然要接我了?”
“焱哥剛剛醒過來了,點名說要見你。為了保險起見,火狐這邊決定安排直升機去接你。”
“你先去那邊等著。其他的見麵再說吧。”
張奉雷頓時預感不好,他二話不說,駕駛車輛就來到了小吳村的廣場。
他這邊剛剛停下車子沒多久,一架直升機行駛而至。
張奉雷順勢跳上直升機,然後直奔滄市。
不到四十分鐘的時間,直升機就停在了滄市一座私人醫院的頂樓。
張寶玉已經在此等候多時,看見張奉雷,他立刻衝了上來:“雷哥。”
張奉雷極其擔憂:“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是不是他的情況更加惡化了?”
“惡化倒沒有。就是著急見你!”
張寶玉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他也沒有解釋。”
張奉雷頓時放鬆了許多,他深呼吸了一口氣:“人呢?”
“你跟我來……”
重症監護室內,王焱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極其虛弱。
他的臉色蒼白如紙,沒有一絲血色,看著就有些嚇人。
張寶玉帶著張奉雷進入屋內,然後走到了王焱的身邊,輕輕開口:“師傅,雷哥來了。”
聽見這句話,王焱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然後看向了張奉雷。
張奉雷趕忙上前,輕輕抓住了王焱的手腕,滿是關心:“閻王。”
王焱緩緩地搖了搖頭,然後又輕輕地點了點頭,接著,便又閉上了眼睛。
張寶玉愣了一下,滿臉不解,之後看向了一旁的張奉雷:“雷哥,師傅這是什麼意思啊。”
張奉雷和王焱這麼多年的感情,自然清楚王焱是什麼意思。
他歎了口氣,然後開口問道:“他是不是才醒過來?”
“是的。”
“然後第一件事就是找我,對吧。”
“沒錯。”
“那就對了。”
說完,張奉雷轉身就離開了房間。
他坐在了門口,翹起二郎腿,點燃一支煙,陷入了沉思。
張寶玉跟了出來,坐在了張奉雷身邊:“雷哥,師傅剛剛搖頭,然後又點頭,是什麼意思啊。”
“搖頭是說他沒事。點頭是讓我彆離開,就在這。”
張寶玉滿是敬佩地伸出大拇指:“還得是你們兄弟啊,一個眼神,一個細微的動作,就能明白彼此的意思。”“而且在最虛弱的時候,最信任的也是彼此。”
張奉雷自嘲地笑了起來:“其實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
“那最主要的是什麼?”
“他知道我和餘金鑫之間的事情。所以不想讓我參與接下來的事。”
“這也就是所有的一切都太過突然,他來不及部署就中槍暈厥了。不然他肯定會第一時間帶著我來這裡的。”
張寶玉皺起眉頭:“雷哥,你和餘金鑫之間到底有什麼事兒啊?”
張奉雷看了眼張寶玉,然後搖了搖頭:“行了,你回去睡覺吧。我在這守著就行了。”
說完,張奉雷直接閉上了眼睛。
張寶玉滿臉不解,欲言又止,片刻之後,他歎了口氣,起身返回房間。
他起初本想洗洗,然後休息,結果洗完之後,頓感饑餓。
而且這突如其來的饑餓感,使得張寶玉連覺都睡不著了。
屋子裡麵也找不到任何吃的。喝了幾瓶水,也不管用。
實在沒有辦法,張寶玉隻能又爬了起來,然後溜溜達達地走出了醫院。
這個時間段,馬路上人跡罕至。
張寶玉對這附近也不熟悉,所以隻能漫無目的地瞎繞,沒過多久,他就發現了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麵館。
他趕忙進入麵館,點了一些飯菜,狼吞虎咽。
吃得正香之際,他的手機突然響起。
張寶玉接通電話,聲音不大:“喂。”
“少爺。事情有新的進展。”
“是嗎?”張寶玉眉毛一立,頓時精神了不少:“說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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