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暗時期!
茫茫的山林一望無際,血紅的圓月徘徊高空,俯瞰著肅殺的山林野地。
夜晚的山林中危機四伏,隱約潛伏著大量的殺機,林地山間不僅擁有大量的食草動物,凶猛的肉食野獸恐怕也不在少數。
再說了,末日爆發,原來食草動物誰知道現在是什麼樣子,搞不好都是葷素不忌。
短短的半刻鐘,渝北川就已經聽到過好幾次野獸,絕望的叫聲和臨死前的慘叫聲。
“夜晚的山林實在是太凶險了……”這種事情,渝北川從小到大,確實是沒有見過,如今困在此處,的確純屬意外。
靈潭這裡,本來就是變異老虎獨霸的棲息之地,其殘暴的氣息還在這片叢林絮繞,毋容置疑的威嚴一直深入獸心,再者動物一般都有趨利避害的天性。
從這帶地方來看,至少目前來說,這片林地還是相對很安全的,還沒有什麼野獸膽大妄為的靠近,渝北川也是無所謂的放下心來。
“先認真洗個澡,實在是不舒服。”渝北川邊想邊走向靈潭。
靈潭中的靈石取走後,潭水漸漸失去了靈性,仿佛一張瞬間就失去色彩的畫像,但也不妨礙渝北川下水清洗了一番。
從靈潭中走出,渝北川精瘦的身體,強壯的腹肌上,一滴晶瑩的水珠順著胸前滑下,在血紅月色映射下隱隱爍著妖豔的紅光,無形中增添了無窮的魅力。
一陣清爽的清洗,渝北川勞累的身體,仿佛重新煥發了生機,疲憊的心靈也有了新的活力。
夜行趕路怕是不現實的,不是管是山林之間,懸崖峭壁處處令人驚心,再就是就是漫山遍野層出不窮的覓食野獸,隔三差五的前來偷襲也會讓人疲於奔命。
“皇莆大長老,您看……”渝北川自己是有心留下,隻是他還恭敬地征求皇莆淩雲的意見。
“宗主,就地休息吧,這地方安全。”居於何處,皇莆淩雲基本沒問題。
兩人稍作商量,還是決定原地駐紮,也正好趁這時機,鞏固一下先前修煉的成效,理一理日前所的。
正所謂欲速則不達,見小利則大事不成,渝北川也是明白這個道理。
手裡拿著那枚修體血丹,瞻前顧後地想了一會兒,渝北川還是決定將變異老虎的那枚修體血丹保留下來,留作後用。
“攻擊技能太少,遇到強手,神兵利器是基礎,也要有招有式才好。”渝北川思量著。
尋好潭邊一塊嶙峋巨石,渝北川一躍而上隨手一揮袖,將巨石上的落葉一掃而淨盤膝坐了下來,雙目微闔閉目靜思。
儲物戒指中的玉簡有一套劍法,名為“追星”,與所佩之劍追星玄劍相輔相成,劍法有風起、雲湧、撥霧、灼日、探月、追星六式,攻防兼備。
劍古代兵器之一,屬於“短兵”,乃短兵之祖是兵中王者,古王皆有君子之氣,亦有皇上君臨天下之說,素有“百兵之君”的美稱。
渝北川手中的劍曆史古遠,至於鑄於何人之手就不得而知了。
此劍長二尺一寸,通體玄鐵而鑄,劍莖短長鍔形,劍身中間兩條凸棱,脊斷麵菱形,劍格兩麵有獸麵紋薄而韌。
玄劍透著閃閃冷光劍刃吹毛刃斷,近劍格處有銘文,柄上小緣浮雕“追星”二個小字。
“開始吧……”渝北川一番研讀,站起身來。
他身穿玄青色勁衣,手持追星玄劍,劍光寒寒在手上吞吐不已。
追星短劍在手,“混沌歸墟決”在體內暗流湧動,渝北川剛才還神采奕奕的神態,立刻突現一絲莊重冷漠的孤傲氣質。
恍惚之間,渝北川明明站在你眼前,卻又仿佛遙遠的山峰。
追星劍法第一式風起,渝北川低聲喝到,伸手撫劍目光如電穿破虛空。
突兀的風起了,一陣陣飄飄的微風,絮繞在渝北川身邊,山林周邊的樹木沙沙地掠過來,響著一片輕微的簌簌聲。
渝北川身形猛然躍起,玄青色的身影,如同雛燕般的輕盈,追星短劍也如同閃電般,快速閃動劍光閃閃。
一劍劃出,劍光與渝北川那抹玄青色的身影相融合,劍光穿過山林,一根拇指般大小的樹枝缺口平整應聲而落。
雲湧二式,一瞬間,山林之間妖異血紅的霧靄,漫漫地漲湧起來,附近的山石、樹木、叢林變得迷離恍惚起來。
渝北川身邊的這片山林,籠罩在血紅的霧靄世界,渝北川的手腕轉動劍柄,追星玄劍也慢慢轉了起來。
漸漸地,追星玄劍越轉越快,把地上的落葉也卷起來,冰寒的劍光在空中畫弧而過渝北川的軀體隨順著劍光直去。
在冰寒的劍光中,“嗤”的一聲,對麵的巨石瞬間劃出一道深近三寸,長約三尺的可怕劍痕。
撥霧三式,渝北川大喝一聲,如同雄鷹展翅,從高峰上淩空持劍撲殺而下,隻見劍光幽幽,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風,又如遊龍穿梭行走四方,點劍刺起時而驟如閃電,樹葉紛紛紛落下。
“追星”劍法前三式,相對還好理解,簡單易學,灼日、探月、追星這後麵三式,感覺生澀難懂,無法貫通難以理解下去。
渝北川練劍時,皇莆淩雲在一旁一聲不吭,驚奇地望著,“此子悟性頗高。”他心裡在想,樂得滿麵生輝卻又不露聲色。
“皇莆大長老,劍法其他三式太深奧了。”渝北川對著皇莆淩雲抱怨。
“宗主,汝境界和時機未到罷了。”
渝北川聳了聳肩,尋思良久,也隻能悻悻作罷。
皇莆淩雲心胸開闊,一向對於渝北川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毫不藏私。
渝北川剛停下來,他便針對渝北川剛才的風起、雲湧、撥霧山式劍法運用細細點來。
從握劍的姿勢到靈氣的運轉,刺劍的角度到身法的運用,事無大小悉以谘之。
“感謝皇莆大長老。”寥寥數語,渝北川受益匪淺,確實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宗主見外,本分之事。”皇莆淩雲沒有居功自傲。
皇莆淩雲方才言畢,渝北川急不可耐地持劍而立,按照剛才所得繼續一招一式細細體會。
夜宿靈潭這一夜注定不是個平安的夜晚,長時間的寂靜變異老虎並未現身,惦記著這方寶地的山林野獸開始蠢蠢欲動。
午夜子時,一頭變異野牛首先打破了此地的寧靜。
說是變異野牛也不儘然,大概是隻是天地大變之時,附近農戶圈養的家畜,短短幾曰時間回歸山林,重返野性。
變異野牛瞪著兩隻銅玲大小的眼睛,頭邊豎著一雙靈敏的耳朵,不時扇動,兩隻彎彎的大青角泛著淡淡的森森青銅顏色。
一身金黃的毛發綢緞般光滑,四隻粗壯的大腿健壯有力,鋼鞕似的尾巴有力優閒地甩著。
靈潭邊再也不見變異老虎的影子,變異野牛大喜過望,撒開四腿向前,才到邊上,卻看到空地上盈盈而笑的渝北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