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暗時期!
清晨,鄉間彆墅的主人江碧涵還在亡命狂奔時,渝北川早早離開鄉間彆墅,整整兩個時辰,渝北川還在五音不全地哼哼那首可愛的小毛驢。
命運就是這樣,兩個人無形中錯過了相遇的機會。
“宗主,汝能不能消停……”皇莆淩雲對這不斷製造噪音的家夥,實在是恨得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不管怎麼說人家還是宗門之主,過於嘮叨,日後給你個小鞋鞋穿不更加難受。
直到最後,皇莆淩雲乾脆不給予理會,一直到到最後的最後,他還是神奇的慢慢適應下來,沒聽到渝北川的破嗓音,自己倒是感覺不適應起來。
生活就像被…,不能反抗隻有閉上眼睛學會享受,這一句話是皇莆淩雲絕對是深得體會。
自己不能夠改變現實,隻能去適應現實,當然有能力的話那就去創造現實吧,隻是目前皇莆淩雲看來還離不開這裡。
渝北川繼續趕路,遠遠地看去,阿科斯雷小鎮已經在眼前。
“發生了什麼?”看到阿科斯雷小鎮的那塊牌子,東歪西倒在地上,渝北川的心猛然一緊,一種不祥之兆油然而生。
摩托車好死不死地,偏偏在這時候熄滅了火,任憑渝北川怎麼擺弄還是一動不動,真是有點禍不單行的樣子。
“報應,分明是報應來了,古人雲不是不報時辰未到!”
皇莆淩雲樂得合不攏嘴,又不敢笑出聲來,心裡樂乎,還得急步上前故作焦急態。
“宗主,怎麼不前行了?”
“車壞了!”
渝北川看著皇莆淩雲,小跑過來,怎麼也找不出他臉上有焦急的表情,隻感覺皇莆淩雲還在不住地強忍笑意,疑惑地搖搖頭也不再去想了。
把摩托車往路邊一靠,渝北川忍不住回頭又看了一眼,不管怎麼說,這車跟了自己也有一年多時間,風雨兼程很多關鍵時候還是車子管用。
至少比起那狡猾的夏老頭,靠譜的多,感情上渝北川對這摩托車還是蠻深的。
幸好已經靠近鎮上,離走進鎮裡不是很遠,渝北川打算到鎮上想辦法找輛車,走碼也比坐車要比步行回去快得多。
半刻鐘的時間,渝北川才越過阿科斯雷小鎮的那塊牌子,迎麵過來一個走路蹣跚搖晃笨拙跛行的行人。
“老表,老表快跑!”一個故意壓低嗓音的男聲突如其來地遠遠傳來,在耳邊響起。
渝北川往前一看,路邊一幢小樓房二樓上窗口邊,一名高大光頭男子正雙手合成個喇叭狀對著自已喊。
看到渝北川莫明其妙,還沒有跑動,他伸出兩手猛然做出快跑的動作,看他急切的樣子仿佛像是恨不得從樓上,飛躍下來,拉住渝北川就跑。biai
那個蹣跚搖晃的行人似乎毫不顧忌,仍然徑直迎麵走來。
在離渝北川還有數十步時,突然死勁地嗅了嗅,他似乎興奮起來,搖搖擺擺地向渝北川橫衝直撞過來。
小樓房的光頭男子,再也忍不住了,扯開喉嚨大聲喊道。“活死人啊,老表快跑!”
什麼活死人?”聽說過活人、死人、植物人、還沒聽說過活死人,渝北川悶悶地在心裡想著。
“喂,老表,什麼活死人?”渝北川對著小樓房大聲喊。
這聲音一出來,光頭男子嚇得臉色慘白,張皇失措地躲到窗戶後麵,大氣也不敢出。
渝北川遽然一愣,活死人,喪屍!活死人就是指喪屍!
濃烈的惡臭迎麵吹來,行走蹣跚搖晃的行人,已經要撞到跟前,渝北川方寸大亂,趕緊閃身後退數步這才回過神仔細前看。
這個行走蹣跚搖晃的行人,看上去非常的不正常,全身的肌膚像僵屍一樣死灰泛白稍微有點腐爛,翻著沒有黑瞳孔的白眼,衣服上血跡斑斑點點地掛著。
遠遠的看去,這頭喪屍確實隻像個宿醉夜歸的酒鬼。
聞到渝北川身上活人的氣味,喪屍興奮地發出“嗬嗬”的嚎叫聲,似乎是鎖定了渝北川,蹣跚的步子快了幾分,灰白的手本能地向渝北川抓過來。
果然是喪屍!渝北川心裡立刻有了定論,飛起一腳朝喪屍腰部猛然踢去,喪屍身體搖搖擺擺並沒有渝北川想像中的轟然翻倒,搖晃了幾下又無所畏懼地衝上來。
“宗主小心呀,這是喪屍!”
皇莆淩雲的提示聲,這才不緊不慢地傳遞過來。
渝北川翻了個白眼,這老頭今天連警告都是跚跚來遲的,也不知道安了什麼心,到底是哪裡得罪了他,來不及多想喪屍已經撲將過來。
渝北川手持追星短劍,一劍直直刺出,喪屍絲毫沒有躲避的意思,隻聽“嗤”的一聲,短劍透胸而過。
喪屍仿佛不知道劍已穿胸,身上插著短劍,仍張大嘴巴徑直向渝北川撲過來。
一口腐爛黑乎乎的牙齒上,還掛著幾縷血紅的肉絲,看得渝北川心驚膽懾,趕緊舍劍急退。
在渝北川看來,心臟幾乎是所有生物的死穴,強大如斯的白額大虎,一劍穿心依然倒地身亡,喪屍一劍穿心不倒地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喪屍身上插著玄劍,似乎完全偵測到渝北川的位置,伸出雙手不依不饒向渝北川直直摟抱過來。
渝北川無名孽火爆湧而起,一記橫掃,將身前撲抱過來的喪屍,轟飛一邊。
輕身躍出,一腳踏在喪屍的胸口上隨即撥出玄劍,向喪屍猛然一劍揮出動作行雲流水般,隻聽“噗嗤”一聲,喪屍一隻手齊肩斬下。
喪屍似乎已經沒有了痛覺,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斷臂之處,滴滴黑血,混合著不知名的液體,嘀嘀嗒嗒地往下淌,灰白色的眼睛死死盯視前方,伸出還是完好的另一隻手,堅定不移地向渝北川踹跚搖晃抓過來。
渝北川快速一步跳起,高舉追星短劍凶狠的一劈而下,“哢嚓……”剛剛還不依不饒的喪屍刹間屍頭落地。
喪屍身體直挺挺地倒下來,粘稠的暗黑血液噴濺而出灑了個滿地,圓滾滾的頭顱還在地上咕嚕咕嚕地滾動。
從本性上說,渝北川並不願意殺人,即便是喪屍,畢竟它原來也是曾經的人類。
喪屍的身體無聲地倒在地上,身子微微攣曲著,灰白色的脖還在淅瀝瀝地流著汙血。
一種悲哀和說不出的痛苦,在渝北川心裡悄悄地漫延開來,他站在喪屍的屍體前,“對不起……”他彎下腰深深地鞠了個躬,為喪屍!也為將來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