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暗時期!
空間蟲洞還是傳送陣?渝北川沒有猶豫,向前一腳踏入,隻覺得時間忽微一頓,時空扭曲變換,身體便出現在一間房間門前。
房間沒有想象中的富麗堂皇,四周是銀色的牆壁,一張白玉案桌擺放其中,桌上空無一物。
一名中年男子站在桌子前麵,靜靜地看著牆壁,沉默無語。
“汝來?”看到渝北川走過來,中年男子沒有表現出興奮的樣子。
渝北川抬眼看去,這位中年男子,高瘦的身材瘦骨嶙峋,臉色寧靜安詳,下巴尖尖抬起,杏子形的眼睛燦爛璀璨。
他穿著墨黑色的絲綢衣袍,袍內露出銀色鏤空木槿花的鑲邊。
渝北川有點詫異,自己和他似乎素不相識,何以一見麵就打起招呼。
“我……我們以前認識?”渝北川不確定地問,他狐疑的再次打量中年男子,不斷搜尋自己的記憶,沒有印象啊。
看出渝北川的疑惑,中年男子微笑著,“識與不識都在緣分,汝來了吾在,那豈不是說君與吾有緣分。”
“原來不是老相識!”渝北川鬆了一口氣,才一見麵搞這麼複雜,他現在小心肝還在撲通撲通地亂跳。
“汝彆怕,吾隻是一道神念,稍後也會灰飛煙滅,汝又何懼?”中年男子微笑著,仿佛生死他已經置之度外。
渝北川本來想回答,其實自己不怕,我來是拿獎勵,又不知如何應答,想了想還是來個普通的開白場。
“前輩您好,小子渝北川有禮了。”渝北川為示尊敬,還微微躬身說話。
中年男子對渝北川的舉動沒有在意,他擺擺手“有禮貌的小家夥,吾也不想知道汝是何人,隻知道君與吾有緣。”
“有緣!有個屁緣分,趕緊拿獎勵來呀,我不是通過你設定的試煉了。”渝北川真要吐血了,“算了,算了,這人估計陷於此地年月久遠,怕是有點神經錯亂。”
“這緣分能吃還是能殺怪獸?還是趕緊離開這個事非之地,走開方為上策,”渝北川想了想,轉過身來便要走。
“小家夥,汝不想拿吾傳承了?”中年男子看到渝北川要走,麵露詫異之色。
“不想,小子不打擾了前輩了,”渝北川沒有停住腳步,徑直就往回走。
“小家夥,汝不想知道吾是何人?”中年男子又問了一句。
這老家夥真的發瘋了,渝北川有點心煩,“不想!”他硬邦邦地回答,邁步離開。
“嗬嗬,有意思的小家夥,沒有吾的許可,汝可離不開這裡!”中年男子嗬嗬地笑。
剛才傳送進來的傳送門已經消失,麵前的房門一個都沒有,渝北川怒氣填胸,取出追星短劍指著中年男子,“放我走!”
中年男子沒有回答,也沒有打開通道口,雙手抱胸,饒有興趣地看著渝北川。
“瑪德……”渝北川惡向膽邊生,回身就是閃電一劍,劍光穿過中年男子的身體,射入他身後的牆壁,連一道漣漪都激不起。
“你……你是人還是鬼,哦,是神識,”渝北川大駭,劍光屬於物理攻擊,對靈魂類無效,他平劍護胸,怒目而視,拿對方一點辦法都沒有。
中年男子麵對渝北川的攻擊,睹若無視,仍自含笑而言。
“小家夥果斷剛猛,換是數萬年前膽敢如此待本尊,本尊必將汝戳骨揚灰,將汝魂魄鎖於九天炎日之下,教汝永世不得翻身。”
渝北川走也走不了,打也沒什麼卵用,聽中年男子這麼一言,渝北川倒是來了興趣,反正也出不去,權當聽個故事,也好解解悶。
渝北川將追星短劍收取,從儲物戒指中弄出了一塊烤好的狗肉,也沒有和對方客氣,津津有味地自顧自啃食起來,“前輩有話想說,那小子洗耳恭聽。”
“不說也罷,徒添煩惱。”中年男子麵露詫異之色,看著渝北川這模樣,恨得咬牙切齒的又無可奈何。
“前輩說來聽聽,小子洗耳恭聽。”渝北川大大咧咧的,看樣子對方估計受到某種禁錮,拿他沒辦法。
“不說不說,說乎哉……”
“說嘛!說嘛,前輩,您就說上兩段,小子實在太無聊了。”
“不說,不說,說個屁……”這中年男子用了個超前的現代詞,大概渝北川進來時,他已經讀懂了渝北川的來頭。
“前輩,你這就沒禮貌了,這叫做,叫做為老不尊……”
……
渝北川不依不饒,死纏懶糾,兩個人在那胡扯半天,最終還是中年男子忍不住,先妥協起來了。biai
“也罷,小家夥正對吾胃口,讓汝小子聽一聽長長見識。”中年男子歎了口氣。
“前輩,您不是要消失嗎?還有時間和我在這裡侃大山。”渝北川邊笑著,便打趣。
中年男子嘻笑怒罵的臉,轉瞬暗了下來,他自我印封數萬年,精神世界已枯竭,如今唯剩一縷神念。
“騙汝不行嗎?不過本尊也撐不了多少時日了,那就從本尊年少弱小開始”
按中年男子的說法,又是一部雞血情仇的老套故事……
小說裡仇家的情仇追殺,中年男子無奈跌入此界,料想不到的是此界靈氣封鎖,他無處可逃,隻好自我印封以此。
如今,靈氣複蘇,他倒是有機會突破虛空,回歸原界,隻是神念無所寄存,傀儡之物無法抵擋空間亂流,一直不敢輕易嘗試,直到現在。
“小家夥,吾授汝吾一生所學,倘若有機會,吾希望汝以吾弟子身份……”中年男子這一次是認真的,剛才和渝北川一陣胡扯,他也知道渝北川是個守信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