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暗時期!
半夜時分,在接近山腳的叢林邊上,江碧涵不得不止住了腳步,前麵,三頭體積龐大的野獸攔住了去路,綠幽幽的眼睛盯住了她們,把她們當做了獵物。
囪囪突然醒了過來,睜眼一看,她又往江碧涵懷裡縮了縮,“啊媽,怪獸……”
“乖,囪囪,彆怕。”江碧菡放下女兒,囪囪乖巧地跳過去,藏到媽媽的身後。
“啊媽,是壞大狗狗,它們想吃人!”小女孩探出頭來小聲地說,她是怕被幾隻野獸聽見。
“彆怕,啊媽在呢。”江碧涵沒有害怕,末日吃人的世界,她已經不再恐懼,更何況卑微的人生,無路可走,又有什麼辦法……
“抗爭,唯有抵抗自我強大,這才是唯一的出路……”江碧涵堅信自己的想法,她擋在囪囪的前麵。
眼前的野獸,看上去像是囪囪所說的狗狗,準確的說應該是鬣狗,這三頭鬣狗肯定是從哪個動物園裡跑出來的。
一般來說,鬣狗都是成群結隊活動,而且南方本地沒有出產這種動物。
“吼……”幾頭鬣狗體型似犬,毛發短粗,毛色土黃、暗灰色或褐色,它得名於在於其背麵臀部和腿部有斑塊和斑點。
這幾頭鬣狗長長的頸,後肢較前肢短弱軀體較短,頸後的背中線有長鬣毛,它們張開具粗壯的錐形的前臼齒,能咬開骨頭。
看到獵物,饑腸轆轆的鬣狗瞪大眼睛,早已經按耐不住,“吼……”一頭鬣狗首先從正麵發動攻擊,一躍而起,直接撲殺過來,另外兩隻鬣狗從身側飛速衝過來。
“來……”江碧菡手中一揚,一支泛金的青銅箭箭矢落在“湮滅”神弓的弓弦上,她雙腳岔開成馬步姿勢,提氣、運氣、開弓、一連串的動作一氣嗬成。
“錚……”的一聲,箭出如電,一箭迎麵而去,正中鬣狗的脖子上,箭穿脖而出,鬣狗應聲無力而倒。
兩頭側攻的鬣狗,閃電般已經撲殺過來,江碧涵側身取箭,“嗖”箭矢青銅之光閃閃,將右側麵攻擊的另一隻鬣狗釘在地上。
這頭凶惡的鬣狗,釘在地上,不斷掙紮還在“嗷嗚嗷嗚……”地慘叫。
“啊媽,我怕,”一頭鬣狗撲殺過來,囪囪嚇得連連驚叫。
“囪囪,跑……”江碧涵擋在囪囪跟前,再次取箭已經是來不及了,左邊攻擊的鬣狗張開大嘴,寒光閃閃的利齒,在血紅的月光下折射出異樣的紅光。biai
“嘿……”江碧涵嬌喝一聲,她就勢將“湮滅”弓弦劃了過去,鬣狗連聲音都沒發出,鮮血噴射出來,一顆龐大的頭顱已經滾落在地上。
隨手一晃,金色的弓弦上卻是一滴血也沒有粘上。
“好鋒利的弓弦,”江碧菡暗暗咂舌,這“湮滅”古弓的弓弦鋒利無比,單獨這根弦,它本身就不差於任何一件神兵利器了。
將釘在地上的鬣狗擊殺,江碧菡收回了兩支箭矢,隨後砍下了一隻鬣狗的後腿。
“叫你吃人,叫你吃人……”囪囪跑過來,氣憤的踢著鬣狗倒地的身軀。
“囪囪,夠了,”江碧涵看了囪囪一眼,眼睛發亮,心裡感到很是欣慰,至少年紀小小的囪囪,剛才表現還是不錯的。
將其他的鬣狗軀體,統統收集進儲物戒指的空間,江碧涵很認真,就連掉落在草叢中的鬣狗頭顱也不放過。
“沒有了,”她仔細查看了四周,一切靜悄悄的沒有其他動靜,這才牽著囪囪的小手快速地離開。
濃重的血腥味,容易引來其他的野獸,特彆在夜晚,這一點江碧菡很清楚,這也是通過血的教訓才得來的。
剛剛開始離開鄉間彆墅的那個晚上,江碧菡宰殺了一頭一階左右的野豬,母女兩正其樂融融開始晚餐之時,引來了一群巨大的野狼和一頭凶猛的蟒蛇。
囪囪跑得慢,被蟒蛇巨尾的烈風掃中,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天幸的是,野狼和巨蟒天生敵對,似乎打出了真火,似乎還看不上這兩隻小肉食,還在糾纏不清。
江碧菡這才有機會,得以丟下獵殺的野豬,抱起囪囪拚命逃了出來,那一天她不斷的祈禱,幸運的是囪囪還是醒過來了。
從山頂下來,一直走出十幾裡路,江碧菡才在一條清澈的小溪邊停了下來。
前方是一個小鎮,遠遠地,已經可以模模糊糊地看見不少的房屋。
按照經驗,這種地方是屬於喪屍和野獸領地的交界處,一般它們不會輕易地越界。
“啊媽,我好餓呀。”囪囪昂起頭,眼睛忽閃忽閃地看著媽媽。
江碧菡知道,女兒囪囪早就餓了,隻是急於趕路,小小的孩子還是不願意開口,給媽媽添更多的麻煩。
其實在山洞裡,一道小小的金光同樣沒入囪囪的體內,隻是江碧涵沒有察覺,囪囪自己也不知道罷了。
說實在的,江碧菡自己也是很餓,餓得前心貼後背了。
“囪囪乖乖,再等等,啊媽很快就好了!”蹲在小溪邊,江碧菡熟練地處理著鬣狗的後腿,細心地放血剝皮。
鬣狗這一隻後腿比較巨大,五六十斤上下,“都烤了吧……”江碧菡自己也不好意思,仿佛修煉了之後,食量也大了很多。
拾柴生火,將火勢生起,一串串的肉片架在火堆上,烤肉滋滋發出聲響,一滴滴滾熱的油珠慢慢滑下,香氣四溢。
囪囪蹲在火堆不遠的地方,雙手托著下巴,她忍不住地咽著口水,“啊媽,好了沒有?”
“快了,快了……”江碧菡熟練的翻烤肉串,看著囪囪饞貓的樣子,她不禁地微微地笑起來。
江碧涵算是農村出來的孩子,一直都是挺能乾的。
這麼多年以來,江碧菡在山裡也是一個人自己生活,從裡到外全部是經過自己的手,日常的生活常識自然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