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暗時期!
血月慢慢地升上天空,天空一片血紅,大地一片血紅,夜降臨了。
經曆了十幾天末日的人們,仿佛已經習慣了血月的存在,對於血月,已經沒有什麼感到大驚小怪的。
就好像這夜晚,一直以來,就存在著血月一般,沒有什麼兩樣。
按照行為科學研究得出結論,一切的想法,一切的做法,最終都歸結為一種習慣。
據統計,一個人一天的行為中大約隻有5是屬於非習慣性的,而剩下的95的行為都是習慣性的。
即便是行為有創新,最終也可以演變成習慣性的創新。
還有一個研究結論是,一個觀念如果被驗證了幾十次以上,它十有八九就已經變成了你的信念。
這也是……|銷的洗腦可怕之處,第一階段,一周左右,這個此階段還是比較刻意,不自然,你需要十分刻意提醒自己,改變時你可能也會覺得有些不自然,不舒服。
江岸村村民們,有一部分意誌堅定的人現在的情況大概就屬於這種情況,對於血月見怪不怪了,但看上去還有點點不舒服。
而第二階段,三周時間左右,不放棄第一階段的努力,繼續重複,這時候行為和思維已經開始刻意,自然。
基本上所有的村民都在這一階段,已經覺得比較自然,比較舒服了,血月不就一直存在?但是一不留意,還會回複到從前,有時候還需要刻意地提醒自己末日降臨了。
至於第三階段,三個月左右,這個時候的階段被稱為“習慣的穩定期“,一旦跨入此階段,就已經完成了自我改造。
最可怕的是這項習慣,已成為你生命中的一個有機組成部分,它都會自然而然地,不停地為你“效勞”。
末日已經降臨,已經十幾天,不管你是否在意與不在意,反正你都得接受。
事實的存在,已經無法回溯,到最後,末日裡所有人,最終的結果自然是已經很自然地接受這一切。
渝北川走在前麵,一路上,血月的夜晚尤其的恐怖,一些人心裡惴惴不安起來,就連一些經常走夜路的人,也同樣的感到膽戰心驚。
“村長,夜晚行走太可怕,太危險了,”有人小聲和韓家旺提出,想讓他們對渝北川提出建議。
“走你的路,少說兩句”韓家旺不懂受了誰的影響,脾氣也暴躁起來,提建議?有本事自己提去。
一簇簇披著紅光的樹叢,就像一頭頭擇人而噬的野獸,無聲無息地趴在那裡。
陣陣冷冷清清的涼風吹過,驚起一陣沙沙的響聲,血紅的天空中像是染紅了鮮血,若隱若現的飄來幾絲淡淡的血腥味,遠遠地似乎還聽見野獸張狂的吼叫聲。
更要命的是,渝北川為了趕路,根本就不管他們的感受,往往都是抄著近路而去,走最近的山路。
雖然末日後,原來的道路幾乎毀儘,一撮撮草叢覆蓋了過去,但是這些路,總歸要比渝北川挑選的道路要好走些。
一群人不時爬山涉水過小溪,他們心裡叫苦不迭,“韓村長,我們實在是……”每每他們給韓家旺和李毅使上眼色,希望韓家旺能找下渝北川美言幾句,挑些好路。
“唉……”這兩人也總是苦著臉,不住地搖頭,自己是求著彆人,怎麼好意思開口?
其實,翻山越嶺也是不錯,渝北川帶的路也不見得沒有好處,至少來說他們一路走來,沒有發現什麼喪屍,不用提心吊膽。
按照叢林弱肉強食的法則,山林間即使偶爾有上這麼幾頭喪屍,算來算去,還不夠變異野獸們塞個牙縫。
對於吃喪屍的變異野獸來說,渝北川是比較佩服,留存下來的野獸仿佛天生具有抵抗病毒的能力,這也算是自然界生物優勝汰劣,不斷進化的奇特本領吧。
山林中不時之間,一些小型動物從叢林竄出,看到行人紛紛逃竄,怕人恐怕還是大部分食草動物的天性。
還或許是,大部分野獸是感覺到渝北川身上強大的血脈之氣,全身的濃厚的殺氣,害怕而逃這就不得而知了。
這一路來,至少有了渝北川的保駕護航,一群人目前還是毫發無損。
“其實這麼走也不錯。”韓家旺和李毅兩人是個人精,肯定也想通了這些道理,還是什麼意見都沒有敢提出來,隻能互相鼓勵和幫助大家。
一直走到下半夜,所有人累得氣喘籲籲,前邊一條小溪邊,渝北川停了下來。“你們先生上火,我去去就來。”
他話才落音,渝北川的身影一閃而過,就已經沒入血紅的夜幕中。
“好的……”韓家旺和李毅算是鬆了一口氣,大人還可以堅持,人群中的幾個小孩子就已經有點吃不消了。
算算時間,他們一路狂奔,走了至少十幾公裡左右。
這群人原來都是鄉下農村的村民,體質相對還不錯,若不是困在樓上十幾天,這一點點的路途對於他們來說還真不算什麼。
遠遠的山麓邊,傳來幾聲野獸急促的慘叫聲,等到眾人回過神來,那一聲聲慘叫聲已經消失在空氣中。
熟識狩獵此道的幾個人,他們聽得出來,這肯定是一頭凶猛的野豬。
一群人才開始生起了篝火,小溪邊人影一閃,渝北川已經回到了小溪邊,他旁邊丟著一頭堪比水牛大小的野豬。bi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