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暗時期!
眼前的宮殿氣勢恢宏,看上去年代遠久不可揣測,詭秘的橋梁,神秘的宮殿似乎看上去非常的高大上,至於裡麵的寶物,渝北川確定絕對是帝墓遺跡中最珍貴的。
“通過詭秘的橋到達神秘建築,獲取本次帝墓遺跡的最大收獲。”渝北川極度興奮起來,他壓低聲音對自己說,聲音都帶著幾分顫抖。
天地大變之後末日降臨,他就像是進入了不現實的夢境,可是很多東西眼見為實,不由得讓他不去相信,不去麵對。
有風險就有收獲,風險本來就與機遇並存,風險越大機遇越大,渝北川一直深有體會。
現在,到了即將豐收的這一步,哪怕是平日頗為沉穩的渝北川,心情都有些按捺不住的激動起來。
“走吧,寶藏我來了。”渝北川長長的吸了一口氣,稍稍平靜了激動心緒,伸伸手彎彎腰,就差不來一套少年兒童第七套廣播體操了,他邁開步子。
“殘誡?殘留的訓誡?”橋梁邊上,一塊非金似金非玉似玉的石碑,上麵篆刻龍飛鳳舞的兩個字。
渝北川上前摸了摸石碑,他想不明白,詭秘的橋梁起了個古怪的名字,“訓誡?誰留下來的訓誡?殘留的告誡是什麼?”一連串的疑問,在渝北川心裡揮之不去。
眼前的“訓誡”二字,生動起來,渝北川似乎看到了那驚鴻一幕,高天之下,億萬萬的生靈視乎隻是某個未知存在的奴隸。
再眨眼,一切像是黃粱一夢,消失得無影無蹤無法尋覓。
“不管了,目前的自己實力低下,隻不過是那億萬萬螻蟻的一員,或許連螻蟻都算不上。”渝北川歎了一口氣。
“思前濾後,想多則亂,還是一步步來吧。”渝北川搖搖頭。
一腳踏上橋梁,視乎是一步激起千層浪,一股悲傷和狂暴的情緒不約而至的洶湧上來。
“啊……”渝北川不由自主的大喊起來,他頭痛欲裂,腳下一個踉蹌,身體失去平衡差一點點從橋麵摔了下去。
剛爬起來,渝北川趕緊從橋麵上退了出來。
“你麻痹的……”渝北川恨聲詛罵,“整人,絕對的是妥妥的整人,有啥東東的明說不行,偏偏暗地裡做手腳。”
“來呀,你他瑪……德的,有種來呀!”渝北川情緒失控了,他好不容易穩住腳跟,站穩了破口大罵。
橋麵上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出現,也沒有人搭理他。
“我說死老頭,你要死不死的,彆搞亂七八糟的事情。”渝北川冷冷的嘲諷道,樹欲靜而風不止還是沒有什麼動靜。
“算了算了,我不和死人計較!”渝北川的流氓脾性發作,他很大度的表態,沒有人,鬼都沒有,渝北川的激將法沒用了。
“怎麼過橋?”罵歸罵恨歸恨,腳下的路自己還要走,前麵的橋自己還要過,生活不就是這麼卵……樣。
渝北川實在沒轍了,剛剛踏上詭秘橋的第一步就如此遭難,他相信越往下走,肯定不會越走越順利。
走了那麼多,帝墓遺跡的尿性渝北川可以說了解了一二,絕對是壓力越來越大。
不走,退路都沒有,走吧,走吧,人總要學著自己長大,走吧,走吧,人生難免經曆痛苦掙紮。
渝北川猛然抬頭,對著高天哈哈大笑,“來吧,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
他挺胸抬頭,再次雄赳赳氣昂昂的跨步向前,一腳踏上詭秘石橋。
這一次,渝北川已經有了準備,那一股悲傷和狂暴的情緒如至而來。
有了心裡準備,渝北川這一次隻是身子晃了一下,稍稍適應,他再次邁出了第二步。
“果真如此。”渝北川恨恨的詛罵,第二步的壓力,比起前一步起碼大了一分。
識海中,“混沌神衍術”,悄然運行了來,詭秘石橋上傳來的悲傷和狂暴越來越大,隻不過仍然隱隱的被壓製下去。
“哈哈……天無絕人之路!”渝北川心中狂喜,鼓足勁,他“蹬蹬蹬”的往前邁出幾十步,壓力還是在可以承受的範圍之內。
“來呀,來呀……我不怕。”渝北川囂張起來,他瘋狂大笑著向前衝去。
正所謂樂極生悲,渝北川剛剛越過橋梁的一半,那股悲傷和狂暴十倍俱增,渝北川一個哆嗦,身子趴在石橋之上。
“瑪……德!”渝北川大聲詛咒,自己感覺好像壓力減少了這麼一點點。
“嘿嘿,有用!”渝北川更來勁了,越喊越發大聲,這一陣的詛罵,把他幾十年來學到得臟話全部傾瀉而出。
一頓臭罵,給渝北川罵個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隻不過好景不長,這不就往前了十幾步,儘管渝北川罵的激情滂湃,口乾唇燥,一點鳥用處都沒有了。
汗水早已經濕透了他的衣服,渝北川現在連上臉抹汗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爬在石橋上,大口大口的喘氣,像條離開水源瀕臨死亡的魚兒。
“我不要,不要……放棄!”渝北川在心裡怒吼著,現在已經不是到達終點,拿去最後獎勵的事情,對於渝北川來說,這已經上升到是人品和信念的高度。
“就是死,我也要爬過去死!”渝北川怒火衝天,識海中“混沌神衍術”正在超負荷的高速運轉。
“睡吧,睡著了一切就好了。”一個聲音在他的腦海中響起。
“哦……睡,”渝北川的眼皮慢慢的閉了上來,“好累……憶雨,我……”
“哥哥……”
“北川……”
“老公!”
“首領……”
一個個聲音在渝北川的頭腦中響起,“不要呀,哥哥!”憶雨?憶雨的聲音!渝北川猛然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