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暗時期!
一團青黑色的氣流冒了出來,在邪神額頭的六芒星前彙集起來,慢慢地青黑色的氣流實質化了。
“江湖邪術。”
混沌之靈裡的中年男人不屑地看了一眼,低喝一聲,右手一揮,一道灰色的劍芒朝著邪神而去,他自己的身形向後退出了數十丈。
“找死!”
邪神大喝一聲,他身形一動朝著中年男人追了過去,額頭的青黑色氣流不斷地收縮變化,在中年男人的灰色的劍芒到來之時,青黑色的氣流化作了一麵盾牌。
盾牌呈圓形,一樣的青黑色,上麵一個個銀色的符文在不斷地遊動,盾牌的上方繪有一頭栩栩如生的火紅猛虎徽章。
“轟!”
一聲震耳欲聾的響聲在渝北川識海中響起。
灰色的劍芒撞擊在盾牌之上,瞬間碎裂開來,看得出這盾牌堅固無比。
“去!”
一擊不得手,遠處的中年男人不動聲色,雙手一揮,一道道灰色氣流陡然化為一杆杆的“標槍”,呼嘯著朝邪神飛射而去。
“誰怕誰?”
單純的防禦,邪神顯然是不滿意了,一瞬間圓形的盾牌分裂開來,化作一柄柄青黑色的“飛刀”,朝著中年男人激射而來。
“來!”
“誰怕誰!”
兩人大吼起來,一時之間,雙方開始絕儘全力各施所能,幾十丈外,一片飛沙走石塵煙滾滾。
“瑪……德!”
渝北川破口大罵,雙方的神識攻擊的確很精妙,可在自己的地盤之上,他無能為力,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
“呲……”
“嗖,嗖……”
不知道是中年男人故意還是有意,幾支“標槍”不長眼地朝著渝北川直擊而來,而邪神那一邊,眼珠一轉,五、六柄的“飛刀”同樣朝著渝北川飛射過來。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渝北川心裡一震,或者,事實並不是這樣,他們必定是有意而為之。
“逃,怎麼逃?”
被“標槍”和“飛刀”鎖定的渝北川,一種強大的威壓隨之而來,渝北川感覺自己幾乎不能動彈,在自己的識海世界中,本來自己有著絕對的掌控能力,隻可惜雙方實力相差太遠了,渝北川無計可施,他心裡湧起了一陣的無奈。
閉上眼睛,渝北川的眼角有點濕熱潤了,人世間說到實力,一山更比一山高,他絕望了,不甘,不甘又能怎麼樣……自己真的要放棄了。
“不!不行……抗爭,抗爭到底!”
眼前,一個個熟悉的麵容如電影一般一個個掠過,想到憶雨、紫琪、石青……他們,渝北川心底重新湧起了新的力量。
“動起來……”
“給我動起來!”
渝北川在心底狂呼,他死死地盯住飛射而來的標槍和飛刀,有了活下去的理由,他不願意就這麼輕易地放棄。
“嗬嗬……”
渝北川的表現落入邪神和中年男人的眼中,螻蟻和大象之間,他們嗬嗬一笑,不再理會了,目前,最強大的敵人站在自己麵前,隻要消滅了對方,接下來的渝北川不足為懼。
“啊,啊……”
渝北川大聲地嘶吼,他發現自己能動了,在標槍和飛刀就要刺穿渝北川身體的那一刻,渝北川的身形一晃,向右退出了七、八丈之遠。
“它們,是它們……”
渝北川這才發現,自己的麵前樹立著一塊玉石碑,碑上一顆小樹虛空而立,一具純淨無瑕的玉棺跟在自己的身後。
“摘星!”
渝北川驚喜地叫了起來。
他剛才,幾乎是忘記了,自己識海中還有“摘星”、小樹以及玉棺的存在,他們之前都幫過自己,現在,危難之際他們再次出手。
“謝,謝謝了。”
渝北川很感動。
雖然就像雞湯裡說的,“誰的生活都不可能是一帆風順的,人生路總會遇到荊棘的,總有許多困難的旅程要你一個人麵對,你總要經曆過苦難才會成長,那些所有打不死你的都會讓你愈加堅強。”但是,沒有它們的幫助,渝北川真的要給“打死”了,連“愈加堅強”都沒有機會。
“轟,轟……”
幾十丈外,一支支的“標槍”和“匕首”撞擊在一起,像一枚枚重型炮彈炸開了,發出巨大的轟鳴聲,空氣中,一種肉眼可見的漣漪向四周擴散開來。
不是自己的識海世界,這一次混沌之靈裡的中年男人和邪神都是性命相搏,他們根本不考慮渝北川的神識世界是否因此而崩潰。
“麻煩大了。”
看到這樣的情況,渝北川心裡暗暗叫苦。
“轟隆隆,轟隆隆……”
眼前,隨著兩人的戰鬥,一條沙石構成的“黃龍”在他們激鬥之地騰空而起,聲如牛吼,一下子,渝北川識海世界的天空變得天昏地暗,滿天的飛沙走石,狂風怒吼,“黃龍”之下,一個巨大的龍卷風拔地而起,沙塵暴一般的不斷地向前滾動,越來越寬越來越大。
“臥槽!”
渝北川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自己卻是束手無策,再這樣下去,任由龍卷風不斷成型擴張,自己的識海世界肯定會變得支離破碎,而最終的結局就是自己神識受損,實力下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