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暗時期!
一個人影自遠處出現。
他的腳步不快,一步算一步慢慢地走過來。
來者是一名年輕的道士,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渝北川,自己搖頭晃耳地嘮叨了半天,他伸出手指,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毫無征兆地憑空顫抖了幾下,甲、丁、戊……
“無解!”
年輕道士的神情愕然一頓,他的表情古怪,他低下頭,看向地麵上的渝北川的身體良久,默然不語。算不出……算不出除非此人已死,死人無命,要不便是算者不自算,顯然這人不是自己。那麼剩下最後一種……
他的臉色猛然一變。
“嗬嗬,師傅他老人家說的果然不錯,今日這裡有大事,此人福大命重,命中注定不死,不過這倒是有點奇了。”
年輕道士自言自語,一直嘮叨不停。
“這個人,正如師傅講述的那樣,不簡單。”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年輕道士一臉震驚。
他不甘心地再次看了渝北川了一眼,這次他服了。
“師傅所言極是!”
年輕道士坦然接受了,地麵上的渝北川似乎還沒有醒過來,他不情願地俯下身子。一隻手伸下去小心地探在渝北川的鼻下。
“誰!”
渝北川的眼睛猛然一睜。
一道亮光一閃而過。
他伸出一隻手,閃電般牢牢扣住年輕道士的右手,緊接著就勢一扯,借著年輕道士向後的力量自己一下站了起來。
“痛,真痛!”
年輕道士痛呼。
渝北川下手不知道分寸,一出手就把他當作假想中的敵人,自然不會輕鬆對待,這一捏,年輕道士的手腕猩紅一片。
“嗬嗬,哥,那人呢?”
年輕道士尷尬地笑了笑。
渝北川沒吭聲,眼上的眉毛跳了跳,看了年輕的道士一眼感覺他很無聊。
“這個時候,年輕道士不害怕也不關心自己的生命,倒是對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起了興趣,隻能說這人心真大。”
渝北川默默地想。
一甩手他嫌棄地鬆開了扣住的手。男人和男人之間兩人一直握著手,渝北川覺得心裡很不舒服。???biai
“嗬嗬,謝了哥。”
年輕道士嗬嗬一笑,連口頭禪“居士”之類的稱呼都不提,一開口左一句哥右一句哥,讓人有點他凡塵未了的感覺。
“你真不是個剛才那個婆娘一路?”
渝北川警惕地盯著他。
他的思維還停留在與“女王”戰鬥的那一刻,“戮”在渝北川身邊絮繞著,暗金的劍芒不斷在劍尖吞吐不停。
“婆娘,真是婆娘?”
年輕的道士眼睛猛然一亮,他立刻來了興趣,就連自己手腕上火辣的疼痛都顧不上了,上前一步一雙眼睛像似要瞪了上來。
“哥……請你說說看,外來者的婆娘到底長得怎麼樣?是不是母老虎的那一種?唉……我來遲了,還真有點小期待……”
年輕道士看著渝北川的眼睛,滿懷期待。
“外來者!”
這三個字落入渝北川的耳朵裡,他心一驚,“戮”的劍芒暴漲,劍尖平直差一點抵在年輕道士的咽喉上。
“嗬嗬,外來者不就是上麵來的……”
渝北川的“戮”劍殺氣十足,一劍斃命,年輕道士絲毫不懼,他伸出手指無所畏懼地指了指天空上方。看得出百族降臨這件事他是早有所知,不過似乎不是很恐懼。
“哦!你知道。”
收起了“戮”,渝北川口氣緩和了許多,同是星球上本土人族,麵對外敵都有著一顆抵抗之心。他是看出了,年輕道士對於百族降臨掠奪有點不屑,這麼說來,此人可交。
“兄弟,不好意思了,在下渝北川。”
渝北川有點小尷尬,自己剛才真有點驚弓之鳥的味道,反觀這名年輕道士,人家的格局和氣度遠在自己之上。
“貧道法號“斷塵”。”
說到“斷塵”,年輕道士老臉一紅,老實說就是自己塵念未了,師傅給了個“斷塵”的字號,平日裡稱呼不打緊,反正觀裡就自己和師傅兩個人,現在在陌生人麵前不大好聽。
“斷塵?嗬嗬,你師傅取對了。”
渝北川一愣,緊接著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年輕道士的師傅用心良苦,“斷塵”二字確有深意,一旦年輕道士真的做到了斷塵源,怕是離得道不遠已。
“你們真不錯!”
收拾了一下,渝北川要啟程了。
耽誤了那麼多的時間,自己的老窩i級城那裡現在富禍未知,幾十萬人的生命牽掛在心上讓他放不下心來。
“嗯。”
年輕道士回了一句,眼睛裡有一種堅毅的正氣。
一直以來,“盛世苦修行,亂世濟蒼生。”這是修道人的品德。當時代混亂不安定的時候,修行的道士們就會選擇下山救人。亂世裡他們唯一的目的就是行善救人,即便是要付出自己生命的代價。
可一旦世間一切回歸太平盛世之後,修道的他們再次消失了,回去選擇隱居山林,深藏功與名,過著自己平靜的生活。
這一點,深得渝北川的敬重。
“感謝了,斷塵!”
渝北川直起身,對著斷塵拱了拱手。
“哥,你咋走了?”
斷塵急了。
“呃……”
渝北川邁出的步伐停下來,斷塵的實力不差,一個築基境巔峰的修士,在目前的世界裡,隻有不作死,活下來根本沒有問題。
“嘿嘿,哥!我想跟你走。”
斷塵臉皮厚,看看渝北川要走,他伸出手攔住了去路。
“算了,我要去殺人。”
渝北川唬了斷塵一句,他沒有打妄語。反正這事情真假不好說,一旦遇到外來者,殺人是必然的,真沒有那就算了。
“殺人?”
斷塵愣了愣。
“去!”
不到一個呼吸的時間,斷塵立刻下了決定。
“行,跟著吧。”
渝北川無所謂,隻要斷塵不拖自己後腿,一路回去真要殺人他也攔不住,這一點渝北川自己很自信。
“嘿嘿,謝謝了哥。”
斷塵樂嗬嗬地,渝北川那麼乾脆他一臉的不置信,搖搖頭跟了上來。
很快,渝北川就知道自己錯了。
“哥,你剛才在這裡打架,有沒有看到一個老頭……老道士?他是我的師傅,這次下山說是要找一個人,一個叫渝北川的人,看來他找的就是你了。”
“沒有!”
“哥,是不是叫渝北川?”
“嗯。”
“嘿嘿,我算是找對人了。”
渝北川低頭不語,他一直在想,斷塵口中的師傅到底有什麼神通,他可以知道自己的名字,神奇的是,他還算對了自己途經之路,提前在這裡守候,雖然現在沒有看到老道士。
“哥,你說外來者的婆娘漂不漂亮?”
“漂亮,不漂亮。”
渝北川翻了翻白眼,這個問題太幼稚了,對於每一個種族來說,它們都有自己的審美觀,漂不漂亮不由自己說了算,當然相對於人族自然是漂亮,但是對於蟲族之流,人族的美女在它們眼中,不過是一種食物,而且是那種太瘦了“不夠一口”的食物。
“漂亮,不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