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暗時期!
“吟霜,看劍!”
渝北川大吼一聲,身子一側衝了上去,“問”轟了出去,“問”劍絕對是轟,這一劍渝北川揮出的時候沒有章法,完全是隨心所欲。
“咦。”
吟霜很詫異,渝北川手中的劍是神兵,本以為渝北川是個用劍高手,沒想到……。“錚”,吟霜長劍出鞘,一劍點了過來。
“這喪屍果然厲害。”
渝北川在心裡默歎,“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長劍一出手吟霜屍劍合一,不難看出它用劍的天賦很高,末日降臨的時間不長,它不但修煉到這個層次,甚至就劍術而言,渝北川都自愧不如。
“叮!”
吟霜的長劍在渝北川“問”劍上輕點,借力使力,它身輕如燕,一翻身倒飛了回去,動作輕盈快捷。
“好身法!”
渝北川不禁讚歎一聲,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剛才“吟霜”出口,不知道自己到在底搞什麼名堂,明明心裡不是這麼想,嘴上卻喊了出來。
“亂了!”
渝北川一咬牙,仗劍撲上去,既然不懂自己心裡所想,他是想乾脆一劍乾掉吟霜,一了百了,否則自己的心性都搞不明白,再整出個張三李四來。
“郎,你真狠心!”
吟霜的眼淚簌簌落下,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委屈,退出了一丈之地的它靜立不動,整個身子顫抖不止。
“真的是眼淚。”
“問”才揮下去,渝北川眼中看得很真切,心一下軟了下來,劍鋒一偏,“問”自吟霜的頭頂一削而過。
“喂,你還打不打?”
渝北川沒轍了。
他一下子忘記了是自己先動手,眼裡也最看不得掉眼淚的女人。不是說不到傷心處,男兒不落淚,在渝北川看來,掉眼淚的女人也是有傷心事。
“郎!你果真不下手!”???biai
吟霜驚喜地大喊,一下子破涕為笑,伸出兩隻纖纖玉手,朝著渝北川猛撲過來。看架勢,它是想要雙手勾住渝北川的脖子,像個布袋熊一樣吊在上邊。
“深井……病!”
渝北川是嚇壞了,不知道是在罵吟霜還是罵自己,剛才那一劍,要不是自己收手及時,管他什麼吟霜白霜的,通通變成死霜了。而自己,對一頭喪屍竟然有了惻隱之心,這不是一件好事情。
他身體一晃,渝北川不在出手攻擊。
“吟霜我警告你!……你彆過來,再敢上來勞資不再留情一劍乾掉你。”
“問”劍一亮,一團璀璨之光再次暴起,渝北川揮舞著手中的“問”劍,惡狠狠地對吟霜下了警告,渝北川凶神惡煞的模樣,看在吟霜的眼裡又是另一番模樣。
“郎,真霸氣!現在的男人娘氣太重,其實不是我的菜,一直以來,你知道我就喜歡霸氣的男人。像你這樣霸道的男人,絕世少見。極品,郎!你就是那個男人中的極品。”
話未落音,吟霜笑盈盈地再次撲了上來,這一次,不管渝北川怎麼左躲右閃,吟霜是誓要跟到底,不把渝北川抱上,誓不擺休。
“瘋了!”
渝北川大喊著,他不知道是自己瘋了還是吟霜瘋了,一個人一頭喪屍,在末日裡竟然玩起捉迷藏的小家家遊戲。
“郎,彆跑。”
吟霜的臉色緋紅,一臉懷春,目帶秋水,即便是慘白的眼瞳,都掩飾不住它那癡情的瘋狂勁。
“都說了,我不認識你,找你的郎去。”
渝北川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吟霜緊隨其後,一人一屍一前一後不斷地糾纏、追逐。渝北川不想傷了它,隻能不斷地躲閃,吟霜速度極快,幾乎是形影不離。
“哼!”
兩人“玩”得正嗨,不遠處,一聲冷哼傳了過來。
江碧函身影出現了,她站在遠處,似笑非笑地看著渝北川,一雙眼睛帶水,澄澈無暇,長長的眼睫毛微微上揚,顯得極為嫵媚。不過她的心情顯然不佳。
“北川,這就是你說的有私事?”
江碧函眼裡冒著火,自己擔心渝北川偷偷跟了上來,沒想到他在這裡獨自“快活”。她話裡的意思隻要渝北川是個正常男人肯定知道,其中的含義不言而喻。
“不是,碧涵不是你看到的這樣!”
渝北川囧了,不是看到的這個意思是哪個意思?看看他個吟霜兩人之間,不用解釋誰都知道,解釋實在是解釋不通。
老臉一紅,渝北川不知道怎麼辦?
“北川,你對得起我們?”
江碧函的眼眶裡,淚光閃爍,她是想說得很明確,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口,隻能用“我們”兩個字一筆帶過。
“郎!”
江碧函的出現,吟霜哪裡有心思管,看到渝北川停下來站著不動,心中大喜,一個閃現來到渝北川身邊,一隻纖纖玉手自然而然地挽了上來。
“慘了。”
這一下,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渝北川很苦惱,江碧函鄙夷的眼神說明了一切,家花不如野花香。
“看來渝北川真像傳說中的那樣,男人終究都是靠不住的,嘴上一套心裡一套,搞到最後都是自己被下了套。”
江碧函的眼淚流了下來。
“喂,吟霜,你這個深井……病!”
看到江碧函掉了眼淚,渝北川嚇壞了,不管之前經曆了什麼,遇到怎麼樣的困難,一路走來渝北川從來沒有看到過江碧函掉眼淚,心一亂,“問”瞬間出手,想也不想對著吟霜一劍捅了過去。
“噗嗤!”
一道血箭激射而出,吟霜根本想不到渝北川會對自己下手,慘白的瞳孔,傷心欲絕的表情奇妙的融合成在一起,它麻木地看了渝北川一眼,帶著無限的絕望。
“郎!”
吟霜身子一滑順著“問”劍倒了下來。
“北川,你不是人!”
才要轉身離開的江碧函怔住了,失望在她眼裡不斷地湧出來,她沒有想到渝北川是這樣的人,吃了抹抹嘴就算了,一劍把彆人殺了,這算什麼?
“可是!”
渝北川平靜的表情,平日裡渝北川在心裡的點點滴滴,一下子把這點失望撲滅,“北川不是這樣的人,莫非,我冤枉了他。”這個念頭一起來,江碧函抑製不住地慌了起來。
“你殺了她?”
江碧函緊張的問,她發現自己的身體都在顫抖。
“喪屍之王,死不了。”
渝北川拔出“問”,一道血箭隨之而出。
“喪屍之王?”
江碧函心裡一動幾步跨了過來,低下頭查看吟霜的強勢,果然如渝北川所言,吟霜是一頭喪屍之王。渝北川這一劍刺進吟霜的腹部,這裡不是喪屍致命之處的確要不了它的命。
“郎!”
吟霜臉色蒼白,似乎已經萬念俱滅,它淒慘地呼喚,薄薄的唇,色淡如水,帶著一種極美的風情。
“它死了心。”
江碧函心裡明白,渝北川的這一劍吟霜其實有機會躲避,不過“哀莫大於心死。”吟霜選擇了最壞的結果。一個人最悲哀的莫過於自己愛上不對的人或愛的人遺棄了自己,這比自己去死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