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暗時期!
一輪血月高掛,血紅的光芒籠罩在整片山林之上,四周紅霧彌漫,霧氣在山林之間浮浮沉沉,把整個世界染成血紅的世界。
“今夜的血月更濃了。”
梁婭楠低聲驚呼,遠處的高山綿亙不斷,近處的叢林低伏,聽到敵人的聲音,她感覺到四周都是肅殺之氣,空氣中彌漫起死亡的氣息。
“兄弟們準備了,死戰!”
想到韋大林,梁婭楠的眼睛裡冒著一團火,她嬌喝一聲下了命令。
“死戰!”
“死戰……”
“吼,吼吼……”
三百名的隊員怒吼起來,緊接著他們胯下的變異野獸跟著怒吼起來。
“嗬嗬,蠻警覺的!”
一個聲音傳過來,在不遠的叢林之中,聲音慵懶邪魅,抬眼看去,一個男子正緩慢地走過來,它身穿一身緊身青黑色皮甲,朦朧的血月下,麵上的五官俊如雕刻,它一步一步的走著,步與步之間的距離不差分毫,單單是這身影都能讓人感覺到一種君臨天下的氣勢。
“嗬嗬!”
張嘉德麵無表情,他一躍而下,什麼招呼都不打,一個人緩緩地向著男子前行,隨著他步伐的邁開,一種剛毅的氣勢四處散發。
兩軍交戰,氣勢為上!這一點張嘉德把握得很到位,在氣場上輸給對方,打都不要打了,這一下,男子和張嘉德兩人的氣勢在無形中碰撞開來。
“咦,不錯,不錯!”
男子身體一怔停了下來,它微笑著看著張嘉德,並沒有因為張嘉德身上的氣勢幾乎可以跟他分庭抗禮而惱怒,倒是有點讚賞的意味。
“你很強!”
張嘉德停了下來,臉上不留痕地閃過一絲的不自在,在與男子氣勢交鋒抗衡的時候,其實他自己心裡知道,自己已經輸了。不過在他才要全力以赴的時候,對方“呼”地把自己身上的氣勢都收了回去。
這氣度,讓張嘉德心裡很不安。
“不算!”
戈詡是實話實說,自己真的很強就不至於降臨到這裡,早在修真世界大殺四方,不至於連自己種族的延續都成問題了。當然,他也不自卑,在目前它很強。
“嘉德,就是它!”
明嫿驚呼一聲,身體驟然緊了一下,她看到了,這名男子正是戈詡,一個恐怖的人,在心裡明嫿對於戈詡已經心生恐懼。
“哦,知道了!”
張嘉德臉色不變,在這個時候他必須穩住臉色也不能變,其實他是聽出了明嫿心裡的不安,要知道,平日裡真的打起來,不動用手中最終手段的時候,他和明嫿之間旗鼓相當。
張嘉德低低吐了一口氣,回頭給了明嫿一個安慰的眼神,做出一副悠閒自得的神態,回應了一句。
兩人之間的距離不足十丈,張嘉德已經可以看清楚戈詡臉上的表情。戈詡很普通地站在那裡,氣勢收斂起來似乎它已經和周圍的血霧融合在一起。
“好奇怪的感覺,這個“人”有故事。”
張嘉德在心裡想。
戈詡的眼神裡,隱隱藏著淡淡的憂鬱,冰冷血紅的神光裡略帶邪魅之光,讓看見的人心中為之一動,那沉靜的憂鬱,可以讓人不知不覺沉醉其中。
“我不喜歡男人!”
戈詡很直白,它平靜地笑。
話一出口立刻低垂下眼臉,像是逃避張嘉德似的沉浸在自己營造的世界裡,張嘉德這麼直盯盯地看著它的臉,讓戈詡心裡不是很自在。
“我也不喜歡男人!”
張嘉德老臉一紅,說真的,羯獸族人他是第一次見過,之前隻是在旁人嘴裡聽說過,真正看到了,他的好奇心還是了起來,藍皮膚、血紅眼睛……。biai
“哦!”
戈詡回應了一聲,很是心不在焉,它的目光朝著明嫿投了過來。
戈詡長得確實很俊,有著一雙修長而優美的手指,在血紅的月光下顯得很靈動,它微仰著頭,神色靜寧而安詳,看到明嫿的時候嘴角微微地一翹,那是高興的表情。
“她是你的女人?”
戈詡一隻手有意無意地對著明嫿招了招,動作自然而瀟灑,看到明嫿沒有反應它依然很平靜,臉上還是那樣優雅高貴,等了片刻,看到明嫿不理會它,它再次把目光轉向了張嘉德。
“是!”
張嘉德很乾脆,即便是當著韓小倩的麵。奇怪的是韓小倩這次沒有河東獅吼,從霸道的背上下來,她就和明嫿站在了一起,當戈詡一眼看過時,雖然知道它看得不是自己,韓小倩心裡莫名其妙地充滿了恐懼。
“這個男人,雖然是異類,不得不說它的神情很有魅力,單單是靜靜地站在那裡,偶爾抬起頭露出翩若驚鴻的臉,都能讓人沉醉下去。不過,它的身上有一種恐怖的感覺。”
韓小倩在心裡評價,不知道是戈詡血紅的眼睛還是藍色的皮膚,總之,她不是很喜歡這樣的男人。
“把她讓給我,放過你們!”
戈詡的聲音低沉渾厚很有磁性,它的語氣裡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意思,似乎在施舍,在命令,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哈哈!你是在說笑話還是想找死?”
張嘉德狂笑起來,他知道戈詡說的她是誰,不過把自己心愛的女人讓給彆人,不叫愛叫做放棄,這不是說這個男人沒有自信,非常的失敗,這樣的男人還是男人?
“你留不住她!”
戈詡很鎮定,到現在他還沒有什麼憤怒,單單是這一點上,心性上張嘉德已經落了下風,提到自己的女人,落了下風又如何?
“嗬嗬,軍團長,看來它的夢還沒有醒,這次得勞煩您幫它醒上一醒了。”
一名統領嗬嗬地笑了,一眾隊員們嗬嗬笑了起來。
“軍團長,讓我上,一個傻……一個深井病,讓我一刀把它的腦殼砍下來,我們一起看看裡麵是不是進了水?”
一名大隊長怒喝到,手上的大刀爆發出一團寒光,不了解戈詡的恐怖,就鬨著衝上去,看來不是戈詡是深井而是他自己是深井……病了。
“殺雞企用宰牛刀,林大隊長您讓一下,我先來。”
一名小隊長大吼,看看戈詡的身材不是很高大,他想上前試一試它的實力,至少可以給張嘉德軍團長等一會兒的戰鬥起一個參考作用。
不得不說,張嘉德那裡“不正常”的隊員數量不少。
“你的弟兄很可愛!”
戈詡什麼態度都沒有,沒有激怒。隻不過張嘉德在它的語氣中聽到一股肅殺之意,它盯上了這裡人,不用說,一旦衝上去這兩人必死無疑。
“不用,你們退下。”
張嘉德擺擺手,兵對兵將對將,他不會讓自己的兄弟們上前“試水”白白送命,男子漢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要打他自己打。
“不同意?”
戈詡很詫異,在他的心裡,把明嫿送給自己,自己饒過他,放過他們幾百條性命,這是很劃算的生意,在修真世界這樣的交易很合理也很正常。
“女人不是物品。她們一個個都是活生生的人,是一個有血有肉、是有靈魂的人,她有她的自由和選擇,這點我是不可能拿來交換,即便是她自己同意交換!再說了,把自己一個心愛的女人選擇讓給彆人這很不道德,你知道愛情是自私。”
張嘉德不知道為什麼,出乎意料的對戈詡解釋了一番,會說完他抬起頭。
“要戰,你就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