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暗時期!
“這小子!”
收起了“戮”,渝北川搖了搖頭。你說“太子”這個人真有個性,他和自己是兄弟又不是兄弟,是敵人也不是敵人,不願意幫自己也不管他的父王,很奇怪的不在乎蛇穀的存亡,他似乎對自己父王很有信心。
““龍王”的實力一定很強大,否則,作為一個兒子他不可能不擔心“龍王”,簡單來說,他認為自己不是“龍王”的對手。”biaic0
渝北川沉思道,“龍王”的實力應該超越了大乘境,甚至,他正向著更高一層進化,在這個節骨眼上,他連管下自己的時間都沒有。
“得小心了!”
渝北川告訴自己。
事實上他不知道,不管對於“龍王”還是“太子”來說,他們早就明白了一個道理,自身強大才是真的強大,至於依附著他們的巨蛇,他們不是很在乎。
“北川!你沒事吧?”
“龍王”的實力怎麼樣,江碧函沒有時間和心思去關心,她現在在乎的渝北川的身體,一場惡鬥之後渝北川身受的傷,有沒有傷筋動骨的情況。
“沒事了,一點小傷。”
渝北川的神情很平靜。
自從末日降臨之後,渝北川奇怪的發現受傷對於他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甚至有了習以為常的態度,當然,這一次的傷勢的確有點重,至少自己是第一次在戰場上昏了過去。
“怎麼可能?北川!你不要騙我……。”
江碧函不是容易糊弄的,一眼看去渝北川現在臉色煞白,說起話來有氣無力。認識他那麼長的時間,江碧函從來沒有看到過渝北川哪一次戰鬥過後會有這樣的狀態。
“老大,不要強,傷了就傷了這又不是什麼一件丟人的事情。逞強有用嗎?你看我,哪一次“打架”不受傷?要麵子,有意思嗎?”
張鐵牛很直爽。
一連三個問,他是拷問出了靈魂,渝北川就在自己跟前,他看得出渝北川這一次受傷不淺。他認為渝北川要麵子,有些話,老大不好意思說,他乾脆就直說出來了。
“呃!”
渝北川不矯情了。
“真受了傷,不輕不重!不過我想“太子”那家夥,怕是傷的不比我輕,你看看他走的時候,哈哈!咳,咳……。”
說到得意之處,渝北川不由得狂笑幾聲,這不牽動傷口,他的肺部又有問題了。
“北川!”
江碧函心中大急。
她上前扶住了渝北川,想要強製他坐下來,一枚金丹境的修體血丹,不容分地塞進了他的嘴裡。
“療傷要緊,療傷要緊……。”
張鐵牛很自覺,江碧函一個“弱小”女子,他不可能看著她一個人照顧渝北川,一雙大手早就扶住了渝北川,就勢壓了下去。
“靜心凝神!”
渝北川“認命”了。
既然如此,那自己就地認真療傷。
“守護!”
張鐵牛和江碧函對視一眼,兩人有點心意相通,一左一右散開,武器落在手中,兩人暫時替渝北川護法。
戰鬥的影響很大,張鐵牛和江碧函判斷,這裡離蛇穀不遠,渝北川和“太子”之間的戰鬥,搞不好已經驚動了蛇穀裡的某些存在。
“不能給人可趁之機!”
一瞬間,張鐵牛就和江碧函達成了共識。
“強者,強者之間的戰鬥!”
蛇穀裡,一名蛇頭人身的“修士”低聲彙報,不隻是它,再愚蠢的“人”都知道,這兩股氣勢互相碰撞,激發出來的威壓,誰都能感受到。
“要不要出蛇穀……要不要出去看看……。”
魚老有些糾結。
從氣勢上分析,這兩名強者表現出來的實力,已經遠遠超出魚老可能掌控的力量,作為蛇穀大總管,自己不帶人前去查看,在自家的門口的戰鬥,實在說不過去。
“魚老,“太子”……“太子”他不見了!”
一名“修士”彙報。
“不好!是“太子”!“太子”在和敵人戰鬥!”
魚老醒悟過來,他緊張起來。
不用說,剛才一定是心高氣傲的“太子”不服氣,他心裡吞不下這口氣,自己一溜煙跑出來朝著渝北川追了過去。
這戰鬥的兩人,一定是“太子”和渝北川在戰鬥。
“小的們,趕緊準備出穀,前去幫助“太子”!”
魚老趕緊大聲下令,在它心裡麵它是很害怕渝北川這個混蛋,可“太子”的安危不容閃失,一旦“太子”斃命,不用考慮,“龍王”肯定不會放過自己。
曾經,在自己手上“龍王”失去了一個兒子,自己以前好不容易糊弄過去,“太子”再出問題,一定是死罪,它難逃其責。
“是生是死,由不得自己。”
魚老一咬牙。
此時,它心裡渲染著一種強烈的不安情緒,似乎冥冥之中有一隻手正掐住它的脖子,在不斷地收攏,讓它透不過氣來。
魚老狠下心,他把蛇穀能調動的金丹境以上的巨蛇都召喚過來,上百條巨蛇,半蛇半人的“修士”,從深水潭出發,轟隆隆地朝著蛇穀外邊衝了出去。
“停下了,魚老……戰鬥停下了!”
一名半蛇半人的修士大喜。它是個“人精”,一直跟在魚老身邊,自然知道事情的利弊,渝北川他們惹不起,“太子”他們得罪不起,現在,遠處的戰鬥停止下來了,它下意識地看向了魚老。
“停下了?戰鬥停下了也要去看看……。”
魚老斟酌了片刻。
戰鬥是停下來了,可戰鬥的結局怎麼樣?“太子”是生是死,生死未卜,自己不親自去了解清楚它放心不下來。
“繼續!”
一個蛇頭人身的“修士”點點頭,修煉了幾十上百年,化為半“人”型,它們都有了基本的智慧,事情輕重緩急大家都可以分清一二。
“快,繼續……”
魚老擺擺手。
“去無功,不去有罪!”
這個道理它知道,去了不管有沒有好結果,至少“龍王”怪罪下來,它還有個可以拿出明麵上開脫的理由,不去,妥妥的罪,死罪。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衝了出去。
才走出深水潭不到半裡路,一個聲音傳過來。
“魚老,我出去試煉幾天,蛇穀的大小事宜就拜托了。還有……,剛才那裡的動靜,你們不用理會!”
那是“太子”的聲音。
““太子”!你……你怎麼搞成這個樣子?”
一見之下,魚老大驚失色。
現在“太子”的模樣實在是嚇壞了它,一身戰衣破爛不堪不說,“太子”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是完整的,到處都是斑斑的血跡,胳膊上,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正汩汩流著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