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暗時期!
“不能,不能這樣!”
張鐵牛的心沉了下來,在他的心目中,自己這一輩子隻有自己的爺爺和渝北川對他的影響最大,他們都是自己心目中最重要的人,爺爺已經死了,不過,渝北川還活著。渝北川老大的一言一行,對於張鐵牛來說就是他在末日裡活下去的理由。
“北川老大,我不會讓你失望!”
張鐵牛一臉的凶煞。
他在心底怒吼一聲。
自末日降臨之後,那一天,從張鐵牛跟著渝北川走出那棟小樓的那一刻起,張鐵牛在心裡麵他就隻認渝北川一個老大。
“老大……老大!”
張鐵牛咬著牙,在心裡默念著,渝北川對於他是亦師亦友的身份,不管自己哪一次犯錯,怎麼錯,渝北川老大從來沒有認真責怪過他,能給予自己的幾乎是渝北川老大的極限。
“不……不會,我……張鐵牛不會!永遠都不會讓渝北川老大丟臉!”
一口無名之氣從張鐵牛的腳底躥了上來,直衝靈台。他手中的長刀再次亮了起來,一道璀璨的金光自他的身體綻發出來,這道光不同於平日裡的金光,金色的光芒帶著一種威嚴,對!是威嚴。
張鐵牛的神情莊重起來。
他靜靜地看向了眼前的巨大黑蛇,眼瞳裡閃過一絲金色的光芒,光芒轉瞬即逝,麵對巨大黑蛇他沒有了剛才的膽怯,這一刻,張鐵牛身上勇氣無窮。
“一條小爬蟲……。”
張鐵牛口裡吐出了一句。
那語氣,很冷漠,冷漠得不像是張鐵牛平日裡的話語。
“嘶,嘶嘶!”
巨大蛇黑蛇的舌頭不斷地收縮,它的眼瞳裡露出一絲慌亂,莫名其妙的慌亂,張鐵牛身上的變化,讓它心裡隱隱有點不安。這些不安來自哪裡它也搞不清楚。
“嗯,有點樣子了,不過張鐵牛想要打贏這條巨大黑蛇,單單是這樣……,還不夠!”
張鐵牛的變化,渝北川看在眼裡。
他沒有上前乾涉,張鐵牛能走出這一步,跟他體內吞噬的那一滴金色液體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不過單單是目前的變化,用來對付巨大黑蛇不夠,真不夠。
“北川,你是說……鐵牛他……。”
渝北川能發現的,江碧函自然也能發現,作為一名神弓手洞察力是她的基本“技能”,張鐵牛眼瞳裡一閃而逝的那絲金光,還有他身上的氣勢,這些,江碧函都能“看”到。
張鐵牛吞噬神秘金色液體的事,渝北川是告訴過江碧函,江碧函篤定地認為,此事,必然與那滴神秘金色液體有關。
“或許……希望吧……。”
渝北川點點頭,默認了江碧函的想法。
“嘶嘶!”
張鐵牛身上的變化,巨大黑蛇看在眼裡,不過這點變化還不足以把它嚇退,巨大黑蛇的身子猛然一縮,身體向前彈出,一口朝著張鐵牛咬了下去。
“來得正好!”
張鐵牛大吼著,兩隻眼睛猛然大睜,雙手緊握長刀毫不留情地一刀斬了下去。
“噗!”
一聲悶響。
一刀斬下,張鐵牛心裡大叫不好。
長刀一刀砍在巨大黑蛇的頭顱上,近在眼前,張鐵牛可以看到巨大黑蛇頭顱上的片片鱗片直立起來,長刀砍了下去,長刀神秘地彈了回來,自己擊出的力量反彈回來。
力量是大了幾分,唯一的功效,自己雙手的虎口被反震之力炸裂,鮮血淋漓。
“嘭!”
巨大黑蛇的頭顱沒有停留,直直撞了過來。
這一撞,張鐵牛是毫無防備,他的身體直接被撞出五、六丈之外,“哇”地一聲,張鐵牛噴出一口熱血,胸口被撞得凹下了一大片。
“痛!痛……。”
張鐵牛一抬頭,一塊黑色的“烏雲”迎頭壓了下來,巨大黑蛇得勢不饒人,一撞之後,隨即跟著遊了過來。它這一遊很是恐怖,身體所到之處地麵上的碎石飛濺,一些不大的石頭被碾得粉碎。
老辦法,繼續滾!
麵子和命,哪一個重要,張鐵牛自己拎得很清,他發誓,自己今天在地麵上滾動逃命的次數,比自己這輩子滾在地麵上逃命的次數還要多。
一隻手在地麵上用力一撐。
“哎呦!”
張鐵牛一聲慘叫,這個平日裡自己可以輕而易舉做到的動作,這一動,幾乎要了他自己的老命。biai
“轟!”
巨大黑蛇碩大的身體跌落下來,一塊大石頭應聲而碎,不滾,張鐵牛認為自己比起被碾碎的那塊石塊,自己身體的硬度還是差上幾分。
“嘶!”
張鐵牛的無賴,巨大黑蛇很是沒有辦法,剛才看著張鐵牛還雄赳赳氣昂昂地,沒想到,真正打起來,不堪一擊!
巨大黑蛇在心裡蔑視不已。
“哇!”
張鐵牛張開嘴,這口老血他是想咽了下去,在場那麼多的隊員,他丟不下這個麵子,可……,一口老血還是噴射而出。
“救人!”
“兄弟們,上……。”
“鐵牛老大,頂住!”
幾十名的金丹境隊員們大吼著,揮舞著手中的武器,他們腳一蹬朝著巨大黑蛇撲了過去。在他們的心裡,蟻多咬死象,巨大黑蛇再怎麼強大,幾十名的金丹境兄弟,最多折損個十個八個人的,一定可以把巨大黑蛇給斬殺。
“回來!”
一個聲音在他們耳邊響起,聲音確實不大,但是帶著絕對的威嚴,聽在耳中震耳欲聾。
“渝北川首領!”
“首領的命令……。”
“退!”
雖然不知道渝北川首領為什麼下這個命令,在螻蟻聯盟中,渝北川就是他們的神!即便是不清楚,不明白,不理解,一名名隊員的身體一折,倒退了回來。
“北川,鐵牛到底行不行?”
不說一般的隊員,江碧函都看不過眼了,遠遠的一眼看去,張鐵牛那塊凹陷的胸口那是做不了假,再看到張鐵牛口吐鮮血,她的心都有些不自覺地痛。
“放心,他死不了!”
渝北川淡淡地說。
以渝北川的眼光來看,張鐵牛看上去很是狼狽不堪,落了下風無疑,他的精神氣卻是在不斷地拔高,體內,一種神秘的力量,正悄悄地複蘇。
“呃……。”
江碧函有些想不明白了。
她不清楚渝北川為什麼會變得這樣,事實上,張鐵牛已經很儘力了。幾度受傷,幾度爬起來,這樣的意誌很值得肯定。渝北川的態度,顯然是讓張鐵牛自生自滅!
“北川,換作我,你的態度也是這樣?”
江碧函咬著嘴唇,她在心裡有兩個小人在打架,一個聲音告訴她,希望聽到渝北川否定的答案,另一個聲音告訴她,就渝北川這樣的態度,他不會有任何的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