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血紅的鮮血從阮經天的脖子流了出來,那鮮血流淌的速度很快,一下子,阮經天的身體下形成一灘血紅,站在一旁看去阮經天的身體像是泡浸在一片血紅之中。
“一名金丹境的高手,就這樣沒了。”
中隊長帶著一群隊員走了過來。
他看了看地麵上因為失去了身體的血液,縮小了的阮經天軀體,不無遺憾地說。真要算起來阮經天死得有點可惜,末日裡人類本來就是弱勢群體,再繼續內卷下去,大家怕是都活不下去。
“太可惜了,金丹境……”
一名隊員接著說,他的實力是築基境巔峰,想要突破金丹境很難,一直以來,他都覺得像是有一層迷霧看不到對麵,即便是他知道,隻要到了對麵那就是金丹境。
“人死不能複生,他罪有應得……”
中隊長公正地評價了一句,的確同為金丹境修士,中隊長知道修煉到這個層次的困難,不是單單依靠修煉資源就可以達成的,至少來說,修士的資質很優秀才行。
“那是,他就是死上十次也是死有餘辜……”
江海東氣鼓鼓地走了上來。他的話聽上去沒毛病,不過,真要有人能活著死上十次才真正死去,無辜還是餘辜都不重要了。
“呸!!”
站在阮經天的屍體前,他往阮經天的屍體上啐了一口,仿佛啐了一口還是不解氣,江海東一步上前,伸腳往阮經天的頭顱上用力一踏。
“砰!”地一聲。
阮經天的頭顱被江海東一腳踩了個稀巴爛。阮經天怕是到死都沒有想到,自己死後屍體還要招受了這樣的侮辱。
“海東,你這麼做有些過分了?”
一名隊員有些看不過眼,隨口提了一句。
“過分?”
江海東冷冷地笑了。
“我知道你心裡想什麼……不就認為我在人死後之後還去踩碎他的頭顱,很殘忍,可你不去想想,在陣法裡他們斬殺我們的弟兄,一個個的射殺像射殺一條狗一般,那個時候你怎麼不敢去說他們殘忍?”
江海東的語氣不好,語氣中帶著怒氣。
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親兄弟就這麼死去,在陣法裡,他無能為力……雖然不能認定當時是阮經天下的手,不過……江海東認為自己不過是發泄一下,那又如何?
“你……你這個人不可理喻……”
那名隊員嘴唇顫抖,指著江海東,他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他是好心好意地提醒一下,本來沒有什麼彆的意思,江海東馬上有針對性的爆發,目標指向了自己。
“不可理喻的是你,難不成你和他是一夥?”
江海東眉毛一橫,指著地麵上阮經天的屍體,一臉挑釁地看著那名隊員。
“江海東你瘋了?”
那名隊員很不服氣,他不過是隨口說了一句話,江海東馬上上綱上線,你說說,這讓人怎麼接受?
“瘋了……李偉強我告訴你,誰瘋還說不定,你左一句右一句的維護一個敵人,你來說說是我瘋了還是你瘋了……”
江海東心裡的氣得不到發泄,現在有了機會。一下子傾泄到李偉強的身上,心裡知道不對,他就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江海東,他隻是個死人,死去的人!!”
那名隊員大吼起來。“那又怎麼樣?死去的人也是敵人!”
江海東振振有詞,不管在不在理。在江海東的心裡反正……你維護他就是不對,不對還不讓人說,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
“刷”地一聲。
李偉強的手一抖,腰間的長劍抽出了一半,想了想他再次理智地收了回去,隻不過,一雙眼睛惡狠狠地盯著江海東,仿佛一言不合真要大打出手。
“呦呦呦,你還真不服氣,說不過就動手,來啊……我本事你衝著這裡來!”
“嘶啦!”
江海東一把拉開自己的皮甲,拍著心口對著李偉強大喊,臉上儘是不屑之意,在鳳舞軍團裡,一般的小事爭執沒有問題,真要動槍動刀,驅趕出鳳舞軍團是小事要是到了督戰隊手裡,那是吃不了兜著走。
“江海東,有本事回去後上擂台!!!”
李偉強拋出了一句。
“擂台”在鳳舞軍團裡是存在的,打鬥在鳳舞軍團裡是不提倡,小打小鬨無傷大雅,真要有生死之仇,那麼“擂台”就是最好的選擇,一般來說算是解決仇恨的救濟渠道,上了“擂台”隻能活下一人,自此以後仇恨煙消雲散。
“嗬嗬,誰怕誰?回去後不上誰是小狗……”
江海東被仇恨衝昏了頭腦,直接應戰。
“算了李偉強兄弟,戰場上本來就是你生我死,你也不必要替一個死人打抱不平,換作是你的親人被斬殺,怕是比起江海東還要衝動。”
一名老隊員搖搖頭,拍了拍那李偉強的肩膀,小小地安慰了一下。
“那是!勞資不但要踩碎他的頭顱,還要鞭屍!!”
看著地麵上阮經天的屍體,江海東表情猙獰起來。
自古以來人死為大,死後一切都應該煙消雲散,隻不過麵對殺害自己親兄弟的仇人,江海東淡定不了,即便是敵人已經被斬殺。
“海東要我說你也算了,他們不仁我們不可以不義,再說了敵人已經死了,有什麼仇恨就讓他過去了。”
中隊長是個老好人,開口勸說。
從他的口吻中也可以得知,他還是偏向於維護江海東,再怎麼說,他手下死去了那麼多的弟兄,他心裡的一口氣一隻沒有得到宣泄。
“小兔崽子,你還要鞭屍……”
剛剛消了氣李偉強再次激憤起來,習武之人最重的是麵子,沒想到江海東不知進退,他身上的氣息爆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