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一樣了。
張不衣竟然也能上綱上線的給自己找機會去裝逼了,而且還說的頭頭是道,聽的自己都信了。
“行,孤給你這個機會!”王不餓哈哈一笑。
角色扮演什麼的,他最喜歡了。
雖然作為一個觀眾可能不是那麼的過癮,但是看到的角度卻能更多。
王不餓直接找了個身材與自己差不多的護衛,讓其拖了鎧甲給自己穿上,然後自己就混入了護衛的隊伍中。
而那可憐的護衛,本來是牛逼轟轟的禁軍。
可現在,他隻能老老實實的去當自己的二狗子去了。
但是演的真的一點也不像。
最後在王不餓的建議下,乾脆就當個冷漠的世外高人罷了,雙手抱著一把明晃晃的大寶劍在胸前交叉,那逼格,要多高就有多高。
而突然轉變了身份的張不衣,也開始認真的研究起了案情。
他需要給自己安排一個合理的理由進去。
午前,一行二十多人很是壯觀的來到了平陰城下。
看著規規整整排隊等著進城的百姓。
此刻的張不衣就像是釋放了天性的狼人似的,直接讓人騎馬前行。
所過之處,百姓紛紛避讓,一邊在心中罵著,一邊又悄悄的羨慕著,另一邊又不得不繼續狗著。
沒辦法,騎馬,帶護衛,惹不起,真的惹不起。
來到城前,隊伍終於被攔了下來。
一屯的守城士兵矜矜戰戰的看著這些騎馬的家夥,嚇的雙腿瑟瑟發抖。
為首的屯長雖然心裡麵也很方,但誰讓這裡他的官最大呢?
隻能是他站出來說話。
“這位公子,按照漢律規定,除驛兵,戰時騎兵,本地官府及公務外,任何人等不得騎馬入城,您看……”屯長心裡麵方的一逼的背著漢律。
當然,他背的並不全麵。
驛兵分為兩種,官驛和軍驛,雖然名字不同,職責不同,但享受的權力是差不多一樣的。
不插旗的官驛,進城需要降慢速度。
而軍驛則不需要,所有人不論是誰,見了軍驛必須提前讓路。
若是因為阻攔了道路被撞到了,賠錢是不可能賠錢的,官府還要反過來治你的罪。
戰時騎兵就更容易理解了,戰爭時期的騎兵若是要進城,當然是騎著馬進去的,哪能一個個下馬牽進去耽誤工夫呢?
而本地官府及公務,就跟後世的專車是一樣的,文官們大多乘坐馬車,騎馬的多為兵役遊繳,他們擁有馬的數量並不多,但律法是允許他們在城內騎馬的。
而除了軍驛和插旗的官驛以外,其他所有騎馬的都不能在城中肆無忌憚的疾馳,都需要降低速度,行人也不需要有責任的避讓。
這位屯長小心翼翼的看著張不衣,身後帶著那麼多披甲護衛,家裡麵肯定不差,叫聲公子是沒錯的。
既然都叫你公子了,總該講點道理吧?
“也不瞅瞅本公子是誰?敢讓本公子下馬?瞎了你的眼了?知道本公子的爹是誰嗎?”然而張不衣卻大跌眼鏡的當眾指著屯長罵了起來。
似乎罵完了還覺得不太過癮。
隻是罵罵而已,怎能讓自己過足裝逼的癮氣呢?
這百年難得的絕佳機會,錯過這次鬼知道下次會在什麼時候。
於是,張不衣繼續說道:“就是在洛陽,都沒說有人敢讓本公子下馬的,這次來你們平陰完全就是給了你們臉的。”
“算了,把本公子老爹的名字搬出來怕是會嚇死你,就說本公子身後的這些人吧。”
“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瞧一瞧,瞧出來點不一樣了沒?”
“禁軍,這些都是禁軍,本公子就是去宮裡找王上說了句想來外麵玩玩,王上就給本公子派了這些禁軍,你個瞎了眼的憨貨,還不趕緊去讓平陰令出來迎接?”
“若是敢惹火了本公子,本公子就天天在我老爹麵前給你們全縣穿小鞋!”
張不衣的話瞬間讓一眾人覺得褲襠猛然一涼。
很憤怒,但是沒用,不敢說啊。
你家官大你說的算,你是爺總行了吧?
“公子息怒……公子……”屯長也有些急了,雖然他也看不順眼,但有個卵用,連忙朝著身後罵道:“還不趕緊去通知縣令來迎接?”
看著平陰城門處一陣雞飛狗跳,就連正常的進程秩序都被擾亂了。
張不衣沒有絲毫的擔憂。
後台硬,就是這麼霸氣。
至於說影響?
屁的影響,這都是提前製定好的策略,而且還是王不餓親自給的建議。
要的就是製造出自己囂張跋扈,高官子弟,跟王上關係特彆好的一種第一感覺。
什麼暗訪之類的,有用歸有用,但用處卻不大。
他們來這裡是要查案宗的,暗訪是根本接觸不到這些東西的,也見不到犯人。
所以,後台硬,囂張,不講理,是有助於他們查證的。
而趁著等待的功夫,張不衣繼續咧咧了起來,指著一群人說道:
“這也就是這兩年王上管得嚴了,本公子在家裡也被經常叮囑,就你們今天乾的這事,若是放在以往,不說殺了你們,本公子起碼也得拿著馬鞭狠狠的抽你們不行,瞅你們一個個嘚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