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真不能再改了,不然前後不搭,可信度也就沒有了。”司馬欣選擇了投降,心中暗罵自己這張破嘴啊,沒事就會給自己找點事。
暗暗的警告著自己,以後再想評價彆人的時候,一定要先看好張不衣這個兔孫在不在身邊。
這特娘的都是第幾次敲詐自己了?
你真要點錢要點彆的啥也行啊。
可張不衣這個貨似乎對史料特彆的感興趣,每一次敲詐,總是讓司馬欣頭疼不已的去改一些最近記載,尚未整理入庫封存的內容。
瞅瞅現在都成啥了,在他的記載中,張不衣馬上都成天神下凡一般的存在了。
“這次不用改了,你就把我告訴你的記上去就行了!”張不衣笑眯眯的看著司馬欣,若有若無的威脅道。
“不行!絕對不行!”司馬欣連連搖頭。
“真不行?”張不衣看著司馬欣。
“不行!”司馬欣繼續搖頭。
“那咱得新賬舊賬一起算一算了,讓我掰扯一下啊,上一次你好像說了淮陽侯吧?上上一次你說的是廣武侯,嗯,他現在不在洛陽,不過沒關係,我跟他關係好的很,什麼時候陛下給他通信的時候,我讓信使捎去一封書信就行了,上上上一次你說的是敖侯還是彭侯來著?……”張不衣一根根的掰著手指頭開始說道。
“就此一次……”司馬欣狠狠的咬著牙關。
太特麼欺負人了。
我這張臭嘴啊……
咋就那麼不小心呢?
雖然張不衣漏了很多次,但被他逮到的次數也不少啊。
前麵的交易已經完成了,但這個貨似乎不太知足,現在又開始翻臉了。
咋弄,自己就是個玩筆的,咋能玩的過張不衣這個玩刀的混蛋呢?
司馬欣下定決心的看著張不衣,惡狠狠道:“以後你要是再敢拿這些來威脅我,我就是拚著被陛下治罪也要把之前的都給改回來,把你寫成一個混吃等死,隻會依靠陛下恩情升官的混蛋,臭不要臉的……”
“什麼臭不要臉的?”
司馬欣愣了下,這聲音,似乎不是張不衣的?
抬頭,雙腿差點直接癱軟,骨頭都撐不住他的身體一般。
這啥時候大家都看著他們了呢?
我好慌……
我該咋辦?
是坦白還是寧死不屈?
坦白的話,我可就得罪了滿朝文武了啊……
哎,我這張臭嘴啊……
“陛下,沒事,我這不是跟司馬公說一些關於禁軍的訓練,考核,選拔的事情呢嘛,我說彆看我平日裡恨不得吃了他們,其實心裡麵還是挺心疼的,然後他就說我臭不要臉的。”張不衣若無其事的說著。
“對,陛下說過現在不讓記載太多禁軍的事情,張將軍就說有機會記載一下從禁軍走出去的軍官,臣雖然很為張將軍所感動,但那些軍官現在尚未成長起來,也沒什麼好記載的嘛……”司馬欣連連點頭。
“哎,我這不是著急嘛?其他將士好歹還有機會混個出場,禁軍五萬將士連個出場的機會都沒有,唯一有記載的還是禁衛軍守衛國都洛陽……”張不衣露出一副惋惜的表情。
這次可不是裝的,而是真的。
司馬欣也會翻閱一些戰例,偶爾的也會記載一場戰事中,一支部隊或者某一個士兵特彆感人或者勵誌的事情。
但是因為禁軍這邊參戰的機會不多,就算參戰了,也不允許被記載,日常就更不要說了。
張不衣知道王不餓讓司馬欣記載這些的目的,這可是要千古流傳的啊。
憑什麼彆人的兵都有機會,自己的兵就一丁點機會也沒有呢?
不讓記載禁軍,那就記載從禁軍走出去的弟兄,順便提一下他是禁軍出來的。
這就是張不衣想到的辦法。
但司馬欣擔心會觸犯了王不餓的交代,所以遲遲不敢答應張不衣。
這不,接連被張不衣逮住了把柄,司馬欣實在是沒辦法了,才勉強答應了下來,至於接下來怎麼記載,還得動一番腦筋。
“行了,抽空讓下麵的人撰寫一部官兵史就是了!”王不餓有些無語。
多大點事啊?
就算今天他們不提,接下來王不餓也打算這麼做的。
既然決定了開設學堂,並且做出了計劃,沒有愛國教育怎麼能行呢?
愛國不是空話,愛國也不是在夢裡,就拿這些真人真事來感動他們,來教育他們。
英雄偶像的力量,在這個時代依然是可以使用的。
單純的靠著公羊派那一套,不是不行,但是太單調了,後遺症也太大了。
而這些教育,會支撐起大漢在未來數十年針對匈奴作戰的,也會通過這些學生轉告給大家,朝廷為什麼要對匈奴作戰。
王不餓指著麵前十字架說道:“去試試那些鎧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