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到這句話之後,申當的心理防線瞬間崩潰了。
牽扯到造反的人,都是沒有退路的。
沾著就是滿門抄斬,所以這些人往往也是最難對付的。
申當正是知道了這個結果,所以才不願在最後沒有能力改變結局的前提下,在讓自己去背負一道惡名。
但若是能夠讓自己的一個兒子活下來,那這一切就都不同了。
看向李十安:“你保證?”
“保證!”李十安直接承諾道。
雖然那些都是身後事了,但這也是希望啊。
儘管李十安隻是說了兩個字,而且還是誰都可以說的兩個字。
但現在的申當,還有什麼質疑的資本呢?
對於他來說,根本就沒的選。
信也好,不信也好,結果就在這裡。
或許他的兒子能活下來。
或許隻是臨死前的心裡安慰。
但是,申當願意去賭這一把。
“是臧茶下令的,韓廣授意的……”
終於得到了申當的承認。
作為臧茶身邊的頭號謀士,他的話可信度還是很高的,哪怕彆人不承認也無所謂。
李十安輕輕的笑了笑,轉身看著隨何,道:“你看,兩句話就搞定的事,非要搞的那麼麻煩!”
“我……”隨何看著李十安,一臉的無語。
正所謂一物降一物。
隨何用他的嘴把臧茶堵的說不出話來,而李十安又用他的嘴堵的隨何不知道該說點啥。
正所謂亂拳打死老師傅,隨何終於在不喜歡墨跡,喜歡直來直去的李十安麵前敗下了陣。
拿到了申當的證詞,案子就已經結束了。
接下來隻是調兵,控製軍營,等候朝廷命令。
押送臧茶等人回洛陽,同時傳信回洛陽,直接緝拿韓廣,等著朝廷審案定罪就完了。
“你個沒骨頭的軟蛋貨!老子真是瞎了眼的……”臧茶惡狠狠的看著申當,恨不能直接上去生啃了他。
“閉嘴!”李十安扭頭狠狠的瞪了眼臧茶。
“弟兄們,謀反已成事實,即便繳械投降,也依舊難免牽連家人,不如拚死一搏,興許還有生還的機會……”臧茶突然高聲的喊著。
有人猶豫,但也有人想要反抗。
那些已經被禁軍控製著的臧茶心腹,開始掙紮了起來。
臧茶說的對,投不投降,都是全家死翹翹的,為什麼不拚一把呢?
興許還有奇跡呢?
但這些人由於被禁軍牢牢的控製著,壓根就掙脫不了,更不要說反抗了。
於是有人靈機一動,突然朝著外麵高吼道:“外麵的都彆愣著了,誰要是不動,接下來彆怪老子們亂咬啊!”
這一陣喊聲一出,外麵瞬間引起了陣陣騷亂。
有人憤怒的破口大罵,有人則是渾身發顫。
尼瑪幣的,事情是你們做的,肉是你們吃的,老子們就是個跑腿的,憑啥現在讓老子們跟你們一塊去死?
就在外麵的人猶豫不決,蠢蠢欲動的時候。
李十安已經抽出了腰間的劍,打算來一個斬一個了。
隨何一看這架勢,瞬間覺得不行。
絕對不能讓這場戰鬥爆發起來。
一旦爆發了,必然會引發一場混亂,死傷什麼的是不可避免的,萬一讓臧茶跑了咋辦?
抓到手的人都能讓跑了,他們這次彆說是功勞了,回去肯定是要挨叼的。
於是,隨何靈機一動,直接扯起了大嗓子,朝著外麵喊道:“非五百主以上或直接參與官者,非臧茶心腹者,若能撥亂反正,朝廷既往不咎!”
隨何的這一番話喊出來之後,局勢瞬間再一次發生了扭轉。
外麵緊接著傳來了一陣嘈亂,兵器碰撞的聲音,喊殺聲,痛苦的呻吟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