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的侯爵雖然聽起來沒什麼區彆的,區分的方式也僅僅隻是根據食邑來區分。
但食邑往往是最難獲得的,殊不見一堆開國大佬們現在都還隻處於最低一級的侯爵位置呢。
頂級的侯爵,唯有齊侯田儋一個人。
而這個侯爵大家幾乎上也都把他當做一個吉祥物來看待了。
爵位雖高,但卻是對他的安撫之策,也是為了收下齊地的應對之策。
但實際上,大漢的侯爵還是有區分的。
齊侯、燕侯,這種直接以舊國來當封號的,並不具備太大的參考價值。
而現在的侯爵全部都是以自己家鄉的城池為封號的,這也就隻能說明你是來自哪裡的。
郡府也好,縣城也好,他都隻是一座城池的名字而已。
再往上,則是郡,以郡名為封號的侯爵,基本上食邑過千石的時候,就該換封號了。
再往上,則是各種各樣的封號侯爵,例如冠軍侯這種的。
而這也就是大漢侯爵的巔峰了,再往上,隻能是那些虛無縹緲的各位王爵了。
普通人向往的是能夠封侯,而那些已經封了侯的,則是向往著能混一個真正的封號。
也是私下裡眾人稱之為國侯的爵位。
灌嬰在這裡待了三天,第四天下午的時候,月氏人押送著第一批的獸皮衣靠近了長城。
數量並不是太多,隻有一萬件。
接下來的每一天,都會或多或少的送一些獸皮衣過來。
草原上的積雪正在融化,溫度也要比以往更冷了一些,到處都是泥濘的路麵。
最後一批的物資來自於月氏王庭,足足五萬套獸皮衣。
而負責押送的,也正是漢朝的老熟人,巴雅爾和巴圖兩個人。
上次兩人從漢朝回去之後,地位稍稍的有所增加,但依舊不足以讓他們去撼動繼承人的地位。
就好比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一樣。
一個裝睡的人,也從來不會讓自己真正的睡著。
兩人見識了漢朝的強大,又見到了漢皇的容顏與霸氣。
在洛陽的時候便經常找人聊天,而在王不餓的安排下,也給這兩人灌輸了不少爭一爭大位的思想。
所以,這倆人現在心裡麵還是很有想法的,隻不過還處於猶豫階段罷了!
“什麼?讓我們隨著漢軍一起出征?”巴雅爾瞪大了眼睛的看著灌嬰。
他知道灌嬰是漢朝的兵部尚書,整個漢朝的兵馬都歸他管。
而草原的特性又讓他下意識的灌嬰出現在這裡,並且親自領兵出征,是很合理的一件事情。
“對,月氏與匈奴不是世仇嗎?不說以前,就是近些年,他們也沒少騷擾你們吧?現在有一個這麼好的機會,你們竟然不心動?”灌嬰笑眯眯的看著巴雅爾。
“不!月氏現在沒有作戰的想法,部隊沒有動員,至少兩三個月內是根本不可能出來的!”巴雅爾連忙搖頭拒絕。
他想到了出來之前,父親特意交代的話。
漢人去年倒是打了一場大勝仗,雖然很漂亮,也解氣。
但那必定是在家門口打的,這一次他們要深入草原去渾水摸魚分一杯羹,恐怕有些異想天開了。
漢軍根本就沒有那種經驗和能力,雖然他們的兵器革新了,雖然他們的騎術也還不錯。
但匈奴畢竟是在草原上生長大的,這幾年來曆經大小戰鬥無數次,戰鬥經驗完全可以碾壓漢軍。
所以,月氏雖然需要暫時依靠漢朝,但也不能把自己的全部都給了漢朝。
他要皮衣,給他便是了,反正草原上不缺這些。
現在忍一忍,到了秋天在做一件就是了。
所以,這一次就讓漢國先自己去玩吧,若是能打贏,下一次咱們在靠上去,若是打不贏,估計漢國自己什麼時候在出征都還不確定呢。
而那個時候,我們隻需要盤踞在這裡不走就是了。
隻要不與漢朝撕破臉麵,他們就不會出來趕我們的,當然,那個時候他們也得有能力出來作戰才行。
“月氏的謹慎與懦弱,若是不提起,本將軍還以為月氏並非是在草原上長大的呢!”灌嬰直接開啟了嘲諷模式。
雖然有些陰陽怪氣的。
但巴雅爾兩人還是聽的臉色一片鐵青。
這不就是指著鼻子罵他們軟蛋,不是草原男兒嗎?
算了,罵就罵吧,現在的大漢,月氏惹不起。
“將軍不要忘了,月氏這兩年接連遭受匈奴人的偷襲,除此之外,還給了漢朝三十四萬匹戰馬,近百萬頭牛羊,這讓月氏實力大減,沒有一段時間的休養生息,月氏拿什麼去戰?”巴雅爾說道。
“是二十五萬!”灌嬰很直接的糾正了巴雅爾的錯誤說法。
老子的戰利品算是你們給的?
哪來的道理?
誰給你的勇氣這麼說的?
“我……”巴雅爾啞口無言,這不就是一個說法嗎?
實際上月氏損失的也不少啊,足足五六萬匹戰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