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賈覺得自己的耳朵可能出現問題了。
仔細詢問了三遍,接連得到了三個相同的答案。
沒錯,自己沒有聽錯。
烏孫和龜茲加起來,就在前麵放了兩千左右的兵力。
“他們也太看不起人了吧?”陸賈失望的搖著頭。
雖然處境對於自己不利,但是對方也太不給自己應有的尊重了。
我這八百多人是什麼戰鬥力?
是你烏孫不知道?
還是你龜茲心裡麵就沒點逼數?
擺個兩千人就想把老子這八百多人攔下來?
說句不好聽的,就他們那點戰鬥力,這八百多人來一個衝鋒,他們就潰不成軍了。
“陸使,看來這一仗是避免不了了,早做準備吧,也正好讓這些隨著我們回家的使者瞧一瞧咱們大漢的真正實力!”禁軍校尉薛拓看著陸賈,說道。
“不慌!”陸賈卻是搖了搖頭。
現在所展現出來的這些,給他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這種直覺往往都是很準確的。
並非是什麼玄學,而是根據現實情況,每個人心中都會對一件事情有一個潛意識的認知。
而當你某一刻正好處於這個環境中的時候,則會下意識的察覺到不正常。
就好比一個銷售業績一萬,本該五百的提成,突然給你發了一千的提成一樣。
五百是正常,看到一千之後,瞬間就會感覺到有問題。
所以說,第六感往往來自於潛意識,而不是什麼不靠譜的玄學。
“這事不正常!”陸賈皺著眉頭說著。
“是不正常,但是現在我們也沒得選擇了,除非繞路,但那樣的話,陸使的目的就要打折扣了。”薛拓當然注意到了不正常。
這會兒但凡有點腦子的,都注意到了這個問題。
烏孫和龜茲就算沒跟漢軍交過手,但是他們在西域的所作所為,還不足以讓他們自己進行一次對比嗎?
兩方聯合,默契度本來就有問題。
這個時候唯有增加兵力來縮小因為默契而引發的一係列問題。
但烏孫和龜茲偏偏沒有這麼做,反而隻派了兩千兵出來。
“想辦法繞到後麵去看一下,另外在派人去兩側打探一下!”陸賈接著吩咐道。
“陸使擔心他們在周圍埋伏了人手?”薛拓想了下,似乎有這種可能,但他卻感覺意義不大。
陸賈點了點頭,說道:“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我們不僅僅隻是使團,還有那麼多的西域使者,他們所攜帶了大量的物資,行進速度根本上我們,若是隻有我們自己,突圍並不成問題,但是帶著他們,稍不小心一些,很有可能會被烏孫和龜茲聯合分隔開,到時候首尾不能呼應,隊形又被打亂,戰鬥力想要全部發揮出來,無異於天方夜譚。”
薛拓臉上的表情也漸漸的凝重了起來。
沒錯,他剛才忽略了這一點。
他隻需要帶著五百禁軍,就可以輕而易舉的衝破對方的阻攔。
但是後麵的使團呢?
他們怎麼辦?
自己在前麵跑的再怎麼快,又有什麼用?
難不成還能把使團丟下來不管不問?
陸賈做出了帶他們回洛陽的決定,從那一刻起,就意味著這支使團沒有了彆的選擇。
隻有成功的把這些人帶回洛陽,才能夠讓大漢的威望在西域的上空飄揚,讓所有人都忌憚大漢的威名。
若是使團在途中出了問題,而且還是因為漢軍自己跑路而導致他們出了問題。
縱使大漢依舊強大,可是名聲也會大跌的。
與其這樣,反倒不如打一開始就不帶他們,這樣使團可以隨意更改路線,想怎麼走就怎麼走,不論怎麼走都不會影響到大漢在這裡的威名,最多就是效果差了一些罷了,但也絕不會有什麼副作用。
“咦?我們的人?”就在薛拓打算派人去偵查的同時,看到了前方匆匆跑來了幾匹戰馬,馬上的人,赫然正是漢軍的打扮。
“怎麼這麼多人?”陸賈看了眼前方的情況,下意識覺得不對勁兒,又看了眼,數了數人頭,果然發現了不對勁兒的地方。
先前出去的是五個人,這也是漢軍常用的一種斥候偵查編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