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容易烤焦,所以隻能用小火,用長時間的烘烤讓其變乾燥。
還有就是,牙口不好的人雖然也能吃,但是建議先放在水中徹底泡開之後再吃,最好不要像年輕人那樣吃,會出事滴……
陸賈開始按照陳華交代的方式品嘗這種新式軍糧。
先是取出一塊,在水中粘了一下,接著放入口中。
起初嚼的時候還能聽到咯嘣咯嘣的響聲,但是隨著牙齒的咀嚼,沾了水的地方開始發揮了作用。
雖然還是覺得有些乾,但此時已經不再是硬的難以下咽的那種感覺了。
而且入口的時候,甚至能夠品嘗到一絲淡淡的鹹味,這裡麵顯然是加了鹽的。
古人通常認為,隻要保證鹽的攝入,就能保證人的體力不受影響。
這種認知其實是錯誤的,但也不是完全的錯誤。
保證體力靠的不僅僅隻是鹽,而鹽隻不過是不可缺少的一種必需品罷了。
同樣的,如果作為短期的應急口糧,這麼做顯然是合適的。
而且還有另外一種肉餅作為補充,所以某些擔心,現在差不多是可以放下了。
這一場招待最終因為陸賈等人明日一早還要啟程,所以沒有持續到太晚。
陳華倒是想拿酒來招待這些客人,但很可惜,他這裡沒有酒。
到處都等著新建呢,這個時候在武威屯放大量的酒顯然是不合適的。
不過月前他也跟陛下上書了,希望能調配一批酒過來慰勞將士以及舉家遷徙到武威郡的百姓。
這第一年大家過的都很苦,條件也極其的艱苦,若是能得到朝廷的關心,人心一定會是溫暖的。
陳華還沒有接到朝廷的回複,所以這個願望到底能不能實現,他也不清楚。
而另一邊,對於使團中的大多數人來說,注定又是個不眠之夜。
特彆是對於昆圖來說,自打進入漢境的這兩天,每一天對他的認知都有著新一輪的衝擊。
三觀被無情的撕碎,然後重組,接著再去撕碎。
漢朝的強大早已超出了他的認知。
雖然來的路上沒少聽陸賈在吹噓,可聽一萬遍,不如自己親自看上一眼。
現實就是這麼個情況,這是武威郡成立的第一年,但僅僅隻是第一年,漢朝就遷來了十餘萬軍民。
雖然現在他們的屋舍看起來還很簡陋,但不知道咋回事,昆圖總覺得等自己回來的時候,這裡一定不會是現在這副模樣的。
翌日清晨,使團如期出發。
這一次使團倒是減輕了不少的負擔,以往沉重的糧食,現在換成了餅。
而按照陳華的說法,接下來兩天他們都要在野外度過了。
直到第三天,才會進入令居縣。
在哪裡得到補給之後,就不需要再去擔心補給的問題了。
具體的原因陳華倒是沒說,也用不著說。
“陸使,為啥陳郡守說三天後到了令居就不用擔心補給了?他是不是quo咱嘞……”昆圖百思不得其姐的問著,如同一個好奇寶寶似的,心中總是有著一萬個為什麼。
“quo啥嘞quo?心胸能不能彆嫩狹隘?好賴你也是烏孫嘞王子,弄啥嘞這是?到了令居以後,再往後走一天多一點嘞時間就到金城了,金城是俺出來嘞時候嘞大漢邊境,這再往後,隨便你走,隻要彆走走停停,基本上一天能進一個縣,再不濟也能在一個鄉上休整一下。”陸賈沒好氣的指著昆圖教訓道,王子不像王子,一點逼臉都不要了。
就算你不知道這種事,就不能讓手下去問啊?
真特娘的遭了罪了,咋就教會這貨說洛陽話了呢?
搞的現在隻聽聲音不看人,保準不知道這是一個地地道道的烏孫人說的話。
“額……那這裡距離洛陽還有多遠啊?”昆圖雖然有些尷尬,但是……
管他呢,尷尬就尷尬吧,反正這一路什麼沒節操的事情自己都做了,難道還在乎這點?
“大概兩千裡吧,也就是差不多從龜茲的最東邊,到大宛的最西邊。”陸賈想了想,給出了一個大概。
龜茲的最東邊到大宛的最西邊到底有多遠?
這個他還真沒計算過,但是按天數來算的話,其實是差不多的,正常趕路的話,兩邊都需要大概一個月多點的時間。
昆圖:大漢真大,難怪叫大漢……
“陸使,你咋不派斥候了?”
“陸使,真的沒人敢偷襲咱們嗎?”
“陸使,你說他們會不會假裝給咱們糧食,然後暗中嗝屁了咱呢?”
“陸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