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爭,不搶,不哭,不鬨。
朝廷隨意安排,不管安排了什麼,我都接著。
乾的來的我乾,乾不來的就丟回去,遇事不主動請功,遇錯總是主動上奏求罰。
這種事情一天兩天的倒是好說,可廣武侯那種數十年來如一日,韓信還真的是學不來的。
而有些人即便能學來,那也是虛偽的很。
至於廣武侯,所有明眼人都知道,那就是他的性格,根本不用學,隻需要按照自己的本心去走就行了。
“滎陽侯的方法也不太適合我,再說了,我總不能自己跟自己過意不去吧?”韓信又說道。
滎陽侯張不衣用的是什麼辦法?
這個辦法韓信是再熟悉不過的了。
因為他這一招就是用在了自己身上的,當日自己與灌嬰從草原出征歸來之後,更是氣的想要提刀去宰了他。
簡直太欺負人了,憑什麼好事都是你禁衛軍的,我留下來看家的弟兄出力最多,得到的好處卻最少?
張不衣用不要臉的搶功手段,強行挑撥了與韓信之間的關係,甚至一定程度上挑撥了禁衛軍與北地騎軍的關係。
對於朝廷來說,這可是大事,是必須要嚴肅處理的。
所以,張不衣此戰雖然收獲頗豐,可他本人卻沒有得到任何的賞罰。
功過相抵,張不衣依舊當著他的大將軍。
而不論是對於騎軍還是對於自己,張不衣立了那麼大的功勞朝廷都沒有任何的封賞,這已經算是很重的懲罰了。
所以當時韓信也隻好就此作罷,後來還是李左車告訴了韓信張不衣這麼做的目的。
對此,更是氣的韓信破口大罵,自己堂堂騎軍大將軍竟然被張不衣那個沒文化的不要臉給刷了?
而且更讓韓信難以接受的是,自己竟然還配合的這麼完美?
所以,自那之後,韓信每每見到張不衣的時候,總是會狠狠的坑他一筆。
以至於現在張不衣見了韓信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害怕,下意識的捂著自己的錢袋子。
“那李兄你呢?”韓信突然問道。
“兵部參謀本部侍郎!”李左車說出了自己的去處。
“新成立的?”韓信愣了下,最近朝廷新成立的部門有不少,特彆是兵部。
改革的不隻是軍隊,兵部也緊跟著改革了,原有的部門保留之外,還增設了許多讓人看著眼花繚亂的部門。
具體都有哪些韓信還沒有來得及去了解。
參謀這兩個字他倒是熟悉,李左車現在就是自己的參謀長,可參謀本部怎麼就掛在兵部下麵了呢?
“不應該跟斥候本部是平級的嗎?”
“兵部現在一分為二,一部份是跟作戰有關的,一部分是跟作戰無關的,也可以被看作是後勤,原有的部門全部被劃入了後勤,歸一個兵部侍郎管轄,新組建的這些則是作戰衙門,歸另外一個兵部侍郎管轄。”
李左車笑了笑,繼續說道:
“具體成立了多少個衙門我還不太清楚,已經知道的是一個參謀本部,一個作訓本部,一個戰略本部,還有一個軍械本部。”
自軍隊職業化以來,很多東西就區分的越來越明顯了。
以往這都是一個人就能解決的事情,現在卻要分為四個人去解決。
而整體的流程就是戰略本部去製定整體的戰略計劃,然後交給參謀本部去製定具體的作戰戰略計劃,最後下達任務給具體的作戰部隊。
軍械本部的職責就是管理,研發軍械,他們自己並不參與,而是負責管理統籌,然後作訓本部依照戰略計劃和軍械情況來製定合理的作訓大綱。
這個事兒說小不小,說重不重,好處的確有,他能夠提升部隊的下限。
但就算隻是這樣,也是值得去做的。
李左車似乎是看出了韓信的猶豫不定,於是又說道:“我與將軍的情況有所不同,但又沒什麼不同的,不論做出什麼樣的選擇,隻需要堅守初心即可,莫要讓衝動戰勝了初心,以至於做出後悔莫及的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