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中的陸然漸漸清醒過來。
純白、乾淨而簡潔的房間。
陸然很快確認,自身正置身於重症監護室,身體連接著大量軟管,監測心律的同時,主要進行著輸血處理。
既然還活著,就說明陸然已經贏了。
一位胖胖的護士推門而入,見到已經醒過來的陸然,露出驚訝的表情,連忙聯係主治醫師。
醫生趕到時也有些驚訝,按照他的經驗看來,陸然這樣的傷勢與失血量,至少得昏迷三天以上,沒想到一天剛過不久就醒了。
此外,陸然傷得最重的肩膀很難恢複,就算手術順利完成,也不免會影響到將來右臂的一些活動。
哪知道陸然的右手經過檢測後,神經完全恢複,就好像隻是受到皮外傷而已。
“醫生,我父母的情況你知道嗎?”
“父母?對了……你父親也被一同送至本院。除身體虛弱外,暫無大礙,隻需修養幾天就能恢複。至於你的母親,我不太清楚。待會兒,我們會對你進行一係列檢查,如果沒什麼太大的問題,就會將你轉入普通病房,住院一段時間。”
“另外,警察也會對你進行一係列詢問,以你目前的身體情況有權拒絕他們訪問。”
“沒事,讓他們來吧。”
陸然正好能從警察口中問問母親的情況。
“嗯。”
就在醫生對陸然進行一係列檢查過後,一名特彆的‘警察’進入。
“你……不是警察吧?”
陸然看過不少恐怖片,一些經曆過恐怖事件的幸存者,躺在醫院裡被警察問話是常有的情節。
然而,走入病房的卻是一位戴著報童帽與圓框眼睛的男人,有著如同外國人一般的高挺鼻梁,眼睛則極小,幾乎呈一條縫。
“小夥子,見你骨骼驚奇,是個人才。想不想兼職一份工作,來我們偵探事務所打臨時工啊?”
這位偵探剛一來就對陸然進行‘招募’,甚至還遞出一份名片,這等操作讓陸然有些發懵。
名片上麵寫著高等偵探閆木森,同時也附有電話。
“這什麼套路?”陸然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沒什麼套路,所裡的老大對你有點意思……我們事務所雖不大,卻對招募這塊要求極高,你可彆浪費大好機會,想通了便打電話給我。”
“等等……我能不能問一個問題?”
然而,陸然還沒有給出問題時,這位偵探直接回應道
“你母親已被我的同事從天源村的地窖裡解救出來……由於經受較大的恐嚇,暫時無法與你見麵。等她恢複後,自然會回歸正常的生活。”
“真的嗎?”
“你自己看吧。”
閆木森遞出一份解救陸然母親的照片。
陸然輕聲嘀咕著“這隻人偶既沒有殺我的母親,又刻意維係一個家庭……似乎很怕惹事,似乎在刻意躲避著什麼?”
“你很聰明嘛……這隻逃掉的人偶,可是我們事務所與警局的共同目標,算是‘殘黨’。”
“殘黨!?”
閆木森似乎不願多談,“你不用知道太多。等你想好了,記得撥打名片上的電話,臨時工不會影響你的學業……另外,無論是對你還是對你的家人都好,我們將承諾保護每一位職工的安全。”
“偵探事務所嗎……”
陸然盯著離去的神秘偵探,表情若有所思……畢竟地獄之路要求每位獄者對此完全保密,最好還是獨斷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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