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了一下,又向台下眾臣子質疑道,“當南府陳素原是什麼情況,彆告訴朕,你們沒人知道!陳素原的兒子陳蓬,是什麼貨色,你們有沒有人知道?告訴朕!”
沒有人敢出聲,蕭皇這次的暴怒出乎了眾人的意料,沒人敢去觸蕭皇的黴頭。
“怎麼,你們聾了還是啞了?說話呀!之前在朕麵前吹噓陳蓬多有才的人呢?都走哪兒去了?徐尚書,不如你來說說?”
吏部尚書徐才,就是兩年前出巡當南府回來後向蕭皇大加稱讚陳蓬的人。
“臣以為……臣以為……”徐才一時也組織不起什麼好的語言。
“你以為什麼?趕緊說,不要浪費時間!”
徐才硬著頭皮說道,“臣以為,子不教乃其父之過,陳蓬橫行鄉裡、作惡多端,實乃陳素原教子無方之過……”
“那是誰在朕耳邊把陳蓬說的天上有地下無啊?”沒等徐才說完,蕭皇就拋出下一個問題。
“臣一時失察,被陳素原所蒙騙,還請陛下恕罪!”這時候把事情都推到陳素原身上才是明智之選,傻子才會把罪狀往自己身上攬。
“失察蒙騙,多好的借口,你退下吧!”
蕭皇的聲音傳入徐才的耳中,讓他如聽仙樂般,心中的石頭落了地。
“當州的好知州葛赤祥,可有人知曉?”
下麵的人麵麵相覷,都不知道葛赤祥是誰,剛回到位置的徐才身體一頓,他是知道的。
“徐尚書,你知道?”蕭皇察覺到徐才的異常,又點名道。
徐才隻能再次走出來,雖然不知蕭皇問葛赤祥是為了何事,但是聽起來不像是壞事,“微臣知曉,葛知州為官清廉,愛民如子,實在是朝廷之福,百姓之福!”
說完,並未聽到蕭皇的回複,以為是自己說得太少,徐才又補充道,“葛知州身懷遠誌,德才……”
“行了!”蕭皇打斷了徐才的話,取過常總管手中的一捆銀票,仍在徐才的臉上,“你看看!這就是你口中的百姓之福做出來的好事!”
被一捆銀票砸中,徐才有點懵,看著地上的銀票,心中也是一驚,這足有千兩之巨,自己是會錯陛下的意思了。
“陛下,臣有罪!”
“你有罪,你當然有罪!在做的各位,都有罪!”蕭皇又憤怒的指著朝臣。
抿了一口茶,蕭皇又繼續罵朝廷官員,“朕讓你們進朝堂,是為了治理天下的,不是給你們玩官官相護的遊戲!
如果不是朕這次到了當州,都不知道光天化日之下,還有人敢強搶民女的!
一個小小的當州就發生這麼多事,那雲州呢?趙州呢?凒州呢?朕的天下還要不要了!”
蕭皇越說越激動,說到最後更是把茶杯給直接摔碎了。
朝臣們的身體直哆嗦,蕭皇已經許多年沒有發這麼大的脾氣了,上一次好像還是處理五毒獸在朝中的勢力吧。
蔡丞相想也沒站出來,雖然昨天夜裡他就收到了陳素原的書信,但是蕭皇這火氣不是一時半會能降下去的,這會兒站出來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等蕭皇罵累了,坐在龍椅上歇息,蔡丞相才站出來,徐才和陳素原都是自己提拔的官員,蔡丞相還是想保一下他們。
“陛下,陳素原依然知錯,這是他呈上的請罪書!”蔡丞相取出陳素原給他的請罪書,常總管取過,呈上給蕭皇。
“他倒是很識時務,哼!”蕭皇取過請罪書,看完,憤怒的將其撕成幾份揚了,“這是什麼請罪書!他陳蓬就隻圍客棧這一錯?當朕是孩童來戲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