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護法都沒能留住他?那人是誰知道嗎?”
不男不女的人眉頭皺了皺,連黃伽傑都打不過,事情怕是有點棘手。
“不知道,但是那人年紀不大,長相頗為英俊,我們在雲州從未見過。”
這是歐陽凱第一次到雲州,他們見過才怪,
而且歐陽凱在與黃伽傑交手的時候,並沒有自報家門,報家門那是自找麻煩的事情,歐陽凱不做那種傻事。
“還有其他事情嗎?”
大概又是司徒景平的人,畢竟當初司徒景平出京到達當州的時候,誰也沒有想到又會多一個郭維,現在再多一個人也不是什麼怪事。
“左護法還問您,他需不需要撤離九安山?”
九安山被外人發現,已經不是秘密了,怕招惹更多的人來,一個兩個來,黃伽傑都不放在眼裡,來的人多了,雙拳難敵四手,那會兒不想走也得走。
“不用,先在那裡留一段時間,該撤離的時候我會差人去告訴你們的,你先回去吧。”
司徒景平現在不在雲州,他在凒州估計還得查好久的時間,蟠龍教在凒州可是留了不少的驚喜給他。
去趙州不過是司徒景平的聲東擊西之計,蟠龍教留給他的線索是前往凒州的,能騙得過其他人卻騙不過留下線索的人。
“來人,傳信去雲州,今日晚上……不,明日晚上會麵!”
不男不女吩咐道,本來想著今晚跟雲州城的人會麵的,但是一想,明日晚上不會有宵禁,那時候會麵更不容易引起他人的注意。
明日就是中秋,今明兩日,伏虎軍對進城的人肯定會進行嚴格的盤查,蟠龍教的人白天要進城都不容易。
而且闖進九安山的人應該就是住在雲州的乾元客棧,能讓司徒景平從京城帶出來的人都不是能以常理度之,說不定還在進城的路上等著蟠龍教的人進去送信呢。
……
夜晚,到了宵禁的時間,街上依舊有不少人沒有回到自己的房子,不過由於明日便是中秋,暫時也還沒有官兵上前驅趕。
乾元客棧,歐陽凱站在窗邊,眼睛看著遠方,他在思索著來到雲州這兩天調查到的東西,雲州城裡麵肯定是有人和蟠龍教勾結在一起了。
~
“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這已經是晚上更夫的第三次打更了,街上的人早就已經回家歇息了,
歐陽凱還在房間的窗邊思索著,更夫從乾元客棧前經過,他下意識的往下瞟一眼。
這一瞟,倒是有個發現,更夫後麵不遠,跟著一個人,左閃右避,生怕更夫發現他。
有古怪!
歐陽凱連忙取出自己的夜行衣穿上,慢慢跟上更夫的步伐。
但是那個跟在更夫後麵的人似乎十分謹慎,隔三差五就往四處張望,生怕被彆人發現。
如此一來,歐陽凱也不能追的太近,不久,似乎還把那人給跟丟了。
在街上跟丟的位置,歐陽凱反複的走了幾遍,也沒搞清楚那個人是怎麼消失的。
來回看附近的房子,最終,歐陽凱將目光鎖定在總督府上,司徒景平給他的信中說,陸禰可能有問題,他還沒得及來調查總督府。
現在看來,這總督府確實有很大的疑點。
翻身上到總督府的圍牆,歐陽凱果然看到了總督府的不尋常之處。
那邊有間屋子突然亮起了燈,不知道是不是有人要半夜排毒,
歐陽凱偷偷走到那間屋子的屋頂,沒有人從裡麵出來,裡麵倒是傳出了談話的聲音。
深夜來碰頭,肯定有預謀!
歐陽凱拿開屋頂的青瓦,果不其然,那個在更夫後麵鬼鬼祟祟的人就在房間裡麵,另一個人不像是雲江府總督陸禰,應該是總督府的管家。
房間裡隻有兩個人,但是說話也太小聲了,歐陽凱在屋頂上實在是聽不清他們在講什麼,隻聽到了“明晚”“老爺”兩個字眼,其他的什麼都聽不到。
跟管家說話的那個人是誰?明晚他要跟管家做什麼?還是要跟陸禰做什麼?
明晚?明天中秋,晚上會關城門,但是不會實行宵禁,城中百姓可以一直狂歡到天明,這個歐陽凱是知道的,
如果沒錯的話,明晚陸禰應該還要出席雲州的中秋詩會,難道要在中秋詩會上做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
位置不好,歐陽凱四處觀察,想要找個好一點的位置,能把他們的談話聽得更加真切一些,
但是未等到歐陽凱找到適合的位置,那個人就套上了夜行衣,退出了房間。
那個人離開之後,管家也吹滅了蠟燭,回床上歇息了。
沒辦法,歐陽凱也隻能把青瓦給放回屋頂上,朝著那個人離開的方向追去。
奇怪的是,歐陽凱一直追到城門外,都沒有見到那個人的蹤跡,看來,總督府也是迷霧重重,得好好的調查一下雲江總督陸禰和總督府的管家。
無奈之下,歐陽凱也隻能帶著疑惑先回乾元客棧,明天早上再去一趟總督府,看一下管家是怎麼跟陸禰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