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劍澤收起哭聲,昂首看著雲雨樓的話事人,語氣中透露著一絲不屈,然後又像是視死如歸的說道,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張劍澤若是哼出聲來,枉為張家兒郎,哼!”
“好,張公子爽快,那我也給你一個痛快,來人!給張公子送行!”
對於張劍澤的自我打臉行為,雲雨樓的話事人也不再廢話,本來是打算給他個警告讓他將同犯供出來的。
張劍澤的手又被反鎖在了背後,然後他整個人被雲雨樓的夥計按在大砧板上。
“張公子一路走好,下輩子莫要再混入我雲雨樓了!”
夥計拿起菜刀的時間,雲雨樓的話事人對著張劍澤淡淡地說道。
“啊~張劍豪!你個恩將仇報、不仁不義、狼心狗肺、殺千刀的白眼狼,哥哥待你不薄,你卻不來救哥哥!”
菜刀被拿起時候反射的光照在張劍澤的眼睛裡麵,讓他心寒意冷,口中大罵張劍豪。
“刀下留人!”
雲雨樓夥計手上的菜刀剛要落下,門外傳來一聲大喊。
隨後,一個長得跟張劍澤一樣的人氣喘籲籲的跑進雲雨樓。
某個空房間裡麵的歐陽凱也鬆開了放在劍柄上的手,他打算將張劍澤救下來。
走進雲雨樓的人他認得,就是昨晚被他嚇得開始就是巔峰的那個男人,看起來跟張劍澤是雙胞胎。
“刀下留人!掌櫃,我是來把我哥哥領回去的。”
來人正是張劍豪,他就是來領走張劍澤的。
“你個臭弟弟,怎麼來的這麼晚,知不知道你哥哥差點兒就要變成趙州河裡魚蝦的口糧了!”
張劍豪話音剛落,張劍澤就開始埋怨他了,他再晚來一兩個呼吸,自己就要被剁了喂魚了。
“哥哥,怪不得我啊,我來的時候,大街上堵車堵的厲害,我棄了馬車從城門口跑過來的,已經很快了好吧。”
張劍豪其實出發晚了,還遇上堵車,馬車在大街上寸步難行,也知道張劍澤會埋怨自己,急忙跟他解釋。
張劍澤無話可說了,堵車這事兒他也遇到過,真的會寸步難行,有時候等個把時辰也不見有前進的跡象。
“掌櫃,這是憑證,您看可以把我哥哥放了嗎?”
給張劍澤解釋完,張劍豪從懷裡掏出兩塊牌子來,這是他們張家大少爺二少爺的身份憑證。
“帶他走吧!”
雲雨樓的話事人看了看張劍豪遞過來的牌子,確認了兩人的身份後,把張劍澤放了。
“多謝掌櫃!”
張劍豪朝雲雨樓的話事人作了一揖,然後朝身後的張劍澤說道,
“大哥,我們走吧!”
但是張劍澤還是趴在砧板上一動不動。
“哥,咋了,走啊!難道你還想”
見張劍澤一動不動,張劍豪還以為他想留在雲雨樓呢。
“臭弟弟,快來扶我,你哥我腿軟了!”
張劍澤麵露難色,他不是不想走,而是已經被嚇得兩腿發軟了,站都站不起來。
從小到大,他哪裡遇到過這種情況,能不被嚇尿就已經很不錯了,隻是腿軟對他來說已經算是超常發揮了。
把張劍澤扶到雲雨樓外麵,張劍豪忽然嘴角微翹,不懷好意的對他說道,
“哥,你剛才罵我的話我可都聽見了,恩將仇報、不仁不義、狼心狗肺、殺千刀的白眼狼,回去我一定告訴爹娘。”
“告訴就告訴,彆以為我不知道,什麼大街上堵車都是借口,就是你出門晚了,你就是想讓我命喪黃泉,然後好獨吞張家的財產!”
張劍澤絲毫不願吃虧的反駁,然後又想到了什麼,問道,
“弟弟,你不是在旁邊的樓上嗎,怎麼會從那麼遠跑來?”
昨晚哥倆兒是一起來這邊風花雪月的,張劍豪去了醉春樓找他的紅紅姑娘,張劍澤則去了雲雨樓。
“嗨,說起來哥哥你可能不信,我剛脫了衣服,忽然有人闖進房間,然後我就哇~”
縱橫紅塵十數載,張劍豪覺得自己的名聲算是毀了。
“臭弟弟,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我連衣服都還沒脫,就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