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莫非又在耍我們不成,大人自己手上的傷口,怎麼會不知道怎麼來的?”
被範統欺騙過一次,葛家的人已經不相信範統的話了。
“這次本官可沒有誆你們,本官今晚就是在房間裡睡了一覺,起身就發現手上多了個傷口。”
除了記得自己睡了覺,飯桶完全不知道自己經曆了什麼,更彆提手上的傷口了。
“大人確定自己沒有離開過衙門嗎?”
“當然確定,吃過飯之後,本官就上了房間,然後莫名其妙就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你們已經來到衙門了。”
範統對此記得清清楚楚,從吃飯到走上房間,自己剛把外衣脫了,然後就不記得了,直到葛家的人找上衙門。
“大人如何證明自己一直都在房間裡麵還有出去?”
範統的表現實在是太過異常了,葛家的人心中已經確定飯桶就是那個黑衣人。
“本官說沒有出去就是沒有出去,哪裡需要什麼證明!”
吃完飯後,他隻是說了一句“回房間了”就走了,全程都沒有人跟著,他哪裡有什麼證明。
“那大人可否讓我們看一下大人的房間?”
“你們真把本官當那個黑衣人了!本官晚上可什麼都沒有做,而且你們憑什麼搜查我的房間?”
聽到葛家的人要搜自己的房間,飯桶氣不打一處來,這麼一幫下人也敢要搜自己的房間,這要是傳出去,自己做知州的麵子往哪放?
“大人既然沒有出去過,為何不讓我們看一看大人的房間以示清白?”
葛家的人現在已經非常肯定那個黑衣人就是範統了,黑衣人進衙門的時間這麼短,肯定來不及處理掉夜行衣。
“自證清白!本官需要向你們自證清白!你們莫不是吃錯了藥,開什麼玩笑!”
範統可是被葛家的人給氣笑了,自己堂堂一個趙州知州,竟然說要向一群下人自證清白。
“大人既然確定自己什麼都沒有做,何必害怕我們進大人的房間?”
葛家的人絲毫不為所動,大有一副今天晚上不進去搜範統的房間就不罷休的意思。
“本官一個堂堂趙州的知州,被你們進去搜房間,傳出去莫不是要笑掉天下人的大牙!”
如果被一群下人逼著不得不讓他們搜查自己的房間,那自己這個趙州知州也是不用做了,簡直是有失朝廷的臉麵。
“範統!你若是清白的,讓大哥進去搜一番又如何?”
就在此時,葛蜀的聲音傳進每個人的耳朵裡麵。
葛家的人發現黑衣人進了衙門之後,就派人回葛家通知了葛蜀。
葛蜀來到衙門的時候,恰好聽到自己家的下人跟範統的對話。
“大哥,不是我不想,而是讓他們進去了,我這趙州知州的麵子往哪擱,事關朝廷臉麵,我哪敢讓他們進去?”
範統肯定知道自己房間裡麵沒有什麼可疑的東西,這是麵子上的問題。
“臉麵重要還是壯兒的性命重要!”
自己兒子的性命都已經受到這麼嚴重的威脅了,葛蜀哪裡還管範統的麵子不麵子,在他眼裡看來,麵子又不能當飯吃。
“大哥,這話可不能說!”
聽到葛蜀說出這話,飯桶連忙上去捂住他的嘴巴,雙眼警惕的向四周不住的觀望,
“我的麵子是不重要,重要的是朝廷的臉麵不能丟,你這話要是被傳了出去,是要被砍頭的呀!”
無視朝廷,可是要被治大不敬之罪的,要是被其他人告發,葛蜀就沒了。
葛蜀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立馬閉上嘴巴,然後看著身後自己家的下人,警告他們道,
“你們什麼都沒有聽見,知道了嗎?”
葛家再厲害,那也隻是在趙州,在朝廷麵前,連個屁都不是,朝廷要想滅掉葛家,可不比吃飯睡覺簡單?
“老爺,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老爺剛才有說話嗎?”
“老爺剛才不是說今天月色很好嗎?”
瞧著眾人的反應,葛蜀滿意的點點頭。
至於自己請來的那些江湖人士,葛蜀一點都不擔心,隻要銀子到位了,什麼都好說。
“大哥,這麼晚了,你怎麼在這?”
這麼大的動靜把葛清塵也給吵醒了。
“今天晚上,那個黑衣人又來葛家了,揚言要取壯兒的性命(此處省略n個字),所以我就來了。”
葛蜀將今天晚上的情況告訴葛清塵。
“老爺,真的不能搜房間嗎?老爺房間裡麵也沒有什麼啊。”
葛清塵知道範統房間裡沒有什麼東西,就算搜也白搜,不過為了讓他們死心,她覺得應該搜。
“他們不能。”
身份有彆,又不是朝廷的命令,範統當然不能讓一群下人去搜自己的房間。
“他們不能,我和大哥應該可以吧!”
範統指的是下人,自己和葛蜀應該不算在內,葛清塵向範統使了使眼色。
“可以,不過隻能你們兩個進去。”
看懂了葛清塵的眼神提示,範統鬆了自己的口風。
“那好,大哥,我們走吧,讓你看一下,老爺肯定是清白的。”
說完,領著葛蜀走向後麵範統的房間。
進房間不久之後,裡麵傳來葛蜀憤怒的聲音,
“範統,這個你要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