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出手的速度和其實上看,肖歸都不夠給黑衣人提鞋的。
黑衣人出手讓人看似不帶一絲絲的殺意,甚至讓人有一種很舒服的感覺,但是在這種舒服背後,卻隱藏著極大的殺機。
就連歐陽凱,也差點成了黑衣人的刀下之鬼,若不是他是斜向後蹬地,這一刀就要砍在他的脖子上了。
黑衣人邪魅一笑,他本來也沒有想過能夠傷到歐陽凱的,可是卻讓他傷了歐陽凱的一個手臂。
雖然隻是左手,但是能給歐陽凱造成傷害,起碼說明他的招式是有效的。
“再來!”
一擊得手,黑衣人又繼續揚起刀,向歐陽凱殺來。
還是同樣的舒服的感覺,風輕雲淡,仿佛流動的雲拂過歐陽凱的臉。
歐陽海這次沒有沉醉進去,他扔掉左手拿著的劍鞘,右手一撇,青虹劍亮出讓人膽寒的亮光來。
“這還是人嗎?”
交戰場地之外,還趴在地上的一個伏虎軍目瞪口呆,他已經看不到歐陽凱和那個黑衣人了。
倒不是他們兩個人都已經跑了,而是兩個人交手的動靜太大了,地麵周圍的樹葉全部都揚了起來。
“我大概知道刑部的那幫家夥為什麼對歐陽公子這麼恭敬了。”
另一個趴在地上伏虎軍擦掉嘴角的血跡,口氣呆呆的說道。
“難怪陸將軍也打不過歐陽公子”
還有一個同樣趴在地上的伏虎軍嘴角顫了顫,陸塵在他們心中已經很厲害了,畢竟之前在烏拉山上把烏延國的元上寶元帥殺掉的人就是陸塵。
之前有人跟他們說,陸塵陸將軍在衙門跟一個年輕人比鬥的時候敗下陣來了。
起初他們還是不肯相信的,就算他們後來問陸塵的時候,陸塵也親口承認了他鬥不過歐陽凱的事實,他們依舊不敢相信,他們那個智勇雙全的陸將軍會敗在一個年輕人的手中。
現在他們肯相信了,歐陽凱現在表現出來的實力,就算是兩個陸塵、三個陸塵加起來,也未必能跟歐陽凱鬥個平手。
在外麵看起來歐陽凱跟黑衣人打得非常熱鬨,但實際情況卻是歐陽凱一直在被動挨打。
歐陽凱的身上滿是血痕,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劃破了無數個洞,鮮血已經浸透了他白色的衣服,這些不是黑衣人的血,而是他的血。
這是歐陽凱遇到過的最強悍的對手,之前在雷鳴山上跟他師父交手的時候,師父總會留一些餘地,但是在黑衣人這裡,他吃不到任何一點的便宜。
黑衣人身上當然也會受到傷害,但是相對於歐陽凱身上的傷口,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歐陽凱現在非常難受,他馬上就要到達極限了,卻依舊對黑衣人無可奈何。
黑衣人對於流雲刀法的掌控和領悟絕對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再配上一些其他的招式,讓歐陽凱疲於奔命,一點化被動為主動的機會都沒有。
第八式!
日月生暉!
再這麼下去,遲早會被黑人一點一點的耗死的,歐陽凱隻能強行的出招,希望能借此給自己換來一絲的喘息之機。
混元劍法的第八式、日月生暉使出來,氣勢驟變,黑衣人也大驚,不過出手依然淩厲。
“都散了散了!該回家看孩子看孩子,該出城砍柴火的去砍柴火,不要來這裡湊熱鬨!”
衙門周圍已經被伏虎軍給團團圍了起來。
圍住衙門的都是剛才離開的那一批伏虎軍,他們前腳剛離開,就感受到了衙門的情況不對,
乒乒乓乓的聲音不絕於耳,在其中還加夾著破空的霹靂聲,他們馬上將衙門圍了起來,準確的說是加強了衙門的包圍圈,防止雲州城的百姓誤入而被誤傷。
歐陽凱和黑衣人交手時周圍的氣勢練他們這些常年經曆嚴酷訓練的伏虎軍都難以承受,更不要說這些雲州的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了。
“大人,衙門裡麵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啊,會不會跟雲江府衙門的情況”
衙門裡麵的情況實在是太異常了,聽聲音像是有人在打架,可是打架的聲音能傳這麼遠嗎?而且他們打架嘴上都不會說話的嗎?
他們又想起了前段時間雲江府衙的大牢,也是在經曆了奇異的事情之後就轟然倒塌的。
那一次是大牢附近的溫度異常的低,讓人不禁打寒戰,再到後來大牢就坍塌了。
現在衙門裡麵發出來的類似打架的聲音,也實在是太奇怪了。
“不會不會,衙門裡麵什麼情況都沒有,衙門沒有好戲看,各位父老鄉親趕緊散了吧!”
伏虎軍也是一個頭兩個大,沒想到這群老百姓的好奇心會這麼強,好在他們留了個心眼,選擇留在這裡擋住一心想要湊熱鬨的老百姓們。
聽衙門裡麵傳出來的聲音,伏虎軍也非常焦急,看看頭上的太陽,正午都已經過了,歐陽凱和那個黑衣人連續交手了三個多時辰了,居然還沒有鬥出個結果來。
領頭的伏虎軍,剛把視線從天空放下來,就聽到了人群中傳來了聲音,
“誒?聲音怎麼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