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你師父已經西去,但是這個消息並沒有多少人知道。”
歐陽凱的反應有些誇張,章蕣笙連忙解釋,她剛才說的話確實容易讓人誤會。
青虹劍聖歐陽青被害的事情實實在在的發生了,他也確實已經西去了,這是不爭的事實。
章蕣笙的意思是,葛廣和段庭並不知道歐陽青已經去世的事情,才會如此狼狽的逃竄到如此與世隔絕的地方。
“嗯,他們有什麼熟人在那個地方嗎?”
正常人逃跑肯定都會跑到人多的地方,人越多越難找到。
“葛廣的弟子淩焱在那裡。”
事實上,這些年五毒獸基本上都已經收有弟子了,章蕣笙也跟她師父了解過。
“弟子,之前百花穀被殺的人是段庭的弟子?”
說到五毒獸的弟子,歐陽凱又想到了在百花穀被殺的那個使用雙刀的年輕人。
“是他,段庭的弟子,最短命的一個。”
本來段庭的弟子是五毒獸的弟子裡麵造詣最高的,但是卻碰到了歐陽凱和趙一一,雖然不是死在他們兩個的手中,卻也是慘死百花穀。
“五毒獸裡麵,所有的人都已經收徒了,就連你之前在當州除掉的火赤練和毒蠍子都有,當時如果不是你和周怡先走一步,他們兩個的弟子就趕到那家客棧了。”
章蕣笙又將之前歐陽凱從八裡現前往趙州城時除去的郭紅和徐興重新說了出來,雖然她不是一直跟在歐陽凱旁邊,不過她還是通過她師父得知了這件事情。
“都有弟子!”
不管怎麼說,歐陽凱還是感覺到了震驚,從他和段庭的徒弟交手的情況來看,隻要給足夠的時間,段庭的弟子完全會超過段庭。
以此理度之,其他五毒獸的弟子想必也不會差到哪裡去,那到時候江湖上會出現的局麵就不是五毒獸了,而是數個敗類。
“不過你放心,到目前為止,他們每個人都隻是收了一個弟子而已。”
也不知道是天意還是五毒獸倒黴,他們收的第二個弟子無一例外全部都暴斃了,所以迄今為止,所有的五毒獸都有且隻有一個弟子。
“還有兩個命途多舛的,被自己師父下毒幾次都沒毒死,反倒落下了一身疾病。”
章蕣笙又補充道,當時她知道這個情況的時候,差點笑到岔氣,師父給弟子下毒,不但沒有把弟子毒死了,反倒給自己帶來了一個負擔。
“啊這”
趙一一也覺得不可思議,難道五毒獸的人真的已經走火入魔了嗎,毒害自己徒弟的事情都做的出來。
“陛下!雲州急報!江州、常州急報!”
蕭皇正在養心殿批閱奏折,常德手上拿著三封密函從外麵走進來。
“發生什麼事情了?”
看常德腳下兩步做三步的樣子,蕭皇已經很久沒見過常德這麼急匆匆的樣子了。
“陛下,司徒大人,郭大人和雲州知州姬淙良分彆發來了急報!”
即使常德見多識廣,見過了很多大場麵,但是也沒遇見過同時收到三封急報的事情,這也是他手上第一次同時捧著三封急報密函。
“朕看看。”
取過常德手中的三封密函,蕭皇眉頭也皺了起來。
確實是三封急報,甚至有兩封還寫著加急的字眼。
“江州和雲州的現場一樣,凶手應該是同一個”
“常州現場殘忍,和雲州城有相似之處,凶手大概率是同一個。”
“流雲宗刀派長老張浩月襲擊雲州衙門,殞命在歐陽凱劍下,歐陽凱亦身受”
蕭皇看前兩封密函的時候,心情還算比較淡定的,畢竟他對江州和常州的事情早有心理準備,但是歐陽凱身受重傷這個,他是沒有想到過的。
“陛下,歐陽怎麼了?”
看蕭皇愣在原地,常德好奇的問道。
流雲宗刀派長老張浩月,常德當然知道,及其低調的一個人,江湖上的名氣並不大,
但是張浩月身手不凡,有著十分高強的武功,在流雲刀法的領悟上可謂登峰造極。
如果單挑張浩月,常德覺得自己甚至沒有把握與其打成平手。
當然這麼比較是不公平的,常德不擅兵器,若是不用兵器的話,三個張浩月來,常德都不帶怕的。
可是沒有如果了,一是張浩月是個刀不離身的刀客,而是歐陽凱已經把張浩月送上了西天,
常德想要和張浩月切磋隻有兩個方法,要麼他去找張浩月,要麼張浩月來找他,隻是這兩種方式都不吉利罷了。
“他應該沒事,家齊說他不是短命的人。”
歐陽凱那次離開京城之後,蕭皇特意差人去了一趟雲州,向家齊大師詢問了有關歐陽凱的事情。
想了想,蕭皇又問常德,
“查到是誰給歐陽消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