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很多病人都問她或者問劉傳，之前大夫開的方子對不對，她和劉傳都沒有給出明確的答案，既沒有說對，也沒有說不對。
所以，儘管各地的百姓們對哪個大夫的醫術比較高明有著比較多的議論，但是不管是慕容釗，還是慕容芊芊，都不參與其中。
“芊芊你又謙虛了，我說你就是天下最好第二好的大夫，爺爺是最好的。”
周怡之前闖蕩過好幾個州，很多大夫的醫術根本就比不上慕容芊芊。
大夫把活人治死的消息她也聽到過不止一兩次了，思來想去，還是百生堂好。
麵對周怡的誇獎，慕容芊芊隻是嫣然一笑，她不知道應該怎麼搭話。
如果表示認同的話，那她就不是慕容芊芊了，如果表示不認同，那好像周怡也有些尷尬。
“怡兒，你看你，誇的芊芊都不好意思了，我們說其他的吧。”
趙一一知道的比較多，也大概知道慕容芊芊心中的顧慮，故意將話題引開。
大夫之間和行走江湖的俠客之間是不一樣的。
江湖俠客想要分高低的話很簡單，直接打一架就是了，誰贏了誰就厲害。
可是大夫不一樣，因為每一個病人都是不一樣的，他們不能就這樣簡單的做比較。
“芊芊之前怎麼會掉到獵坑裡麵？”
如果周怡不提起這件事來，趙一一都不知道慕容芊芊有這樣的經曆。
“以前為了熟悉每種藥材的生長環境，以便掌握各種藥物的藥性，爺爺特意叫我進山裡去采草藥，那次進山，應該是還沒有進山，還在樹林裡麵，就不小心掉進了獵戶布置的獵坑裡麵。”
慕容芊芊給趙一一解釋，那次是她到目前為止最後一次進山采草藥，以後還進不進山采藥要等以後才知道。
百生堂的每一代大夫都是經曆過這些事情的，這些事情指的是進山采藥，沒有一個是例外。
“摔斷腿了？”
趙一一把眼神投上了慕容芊芊的腿，她沒有聽到過慕容芊芊說起過斷腿的事情，今天是她第一次聽說。
“嗯，斷了，這個地方。”
慕容芊芊輕輕擄起裙擺，給趙一一指了指斷腿的地方。
馬車裡麵準備了一個暖爐，所以並沒有感到寒冷。
“一定很痛吧。”
慕容芊芊的腿那裡看不出來曾經斷過的痕跡，不過有一道口子，應該說是傷疤。
趙一一難以想象慕容芊芊這麼柔弱的女子是怎麼忍受斷腿的疼痛的。
“歐陽哥哥給我處理的時候有點疼，後來就好了。”
斷腿之後，慕容芊芊的腿很快就麻了，隻有歐陽凱處理的時候才特彆疼。
儘管口中說著有點疼，可是慕容芊芊臉上卻洋溢著笑容，絲毫沒看出她當時有痛苦的表現。
慕容芊芊現在想起來確實是一點疼痛都沒有，那是歐陽凱第一次跟她有近距離的接觸。
當時的她肯定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和歐陽凱能走到這個地步。
“後來，歐陽哥哥給我固定了腿，把我從獵坑裡背出來，又拿火把進山采草藥給我敷在腳上。”
想起那時候的場景，慕容芊芊嘴角依舊帶著微笑，仿佛她不是斷腿，而是一次非常開心的經曆。
慕容芊芊臉上的笑容忽然一頓，然後又眯眼微笑起來，對歐陽凱的好感，大概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的吧。
歐陽凱找到的那些藥材，慕容芊芊都辨認過了，說稀罕不算稀罕，但是也絕對不是常見的，
在白天的時候說不定能夠看到，可是那是在晚上，僅憑著火把的光亮，慕容芊芊自認給她一晚上的時間，她都沒有辦法找全那些藥材。
可是歐陽凱隻是用了半個時辰左右，如果不是非常肯定歐陽凱是個人的話，她都開始懷疑歐陽凱是不是和那些藥材有著什麼不可描述的關係了。
“太師娘，師父真的好厲害呀，他拿著一個火把就能在黑夜中把這麼多的藥材找到，後來還打了一頭野豬回來。”
說到崇拜歐陽凱，周怡絕對是他的頭號粉絲，從在八裡縣的牛欄山開始，周怡就見識過了歐陽凱的種種神奇的地方。
“嗯，他應該這麼厲害。”
趙一一不覺得奇怪，歐陽凱做為歐陽凱的獨門弟子，肯定有他的過人之處。
不然以歐陽青的性子，是不屑於收徒的，而且如果歐陽凱不厲害的話，那就不配做歐陽青的弟子了。
而且現在歐陽凱身上的擔子越來越大了，如果沒有一點實力的話，那就保護不了他應該要保護的人。
“對了，太師娘，你有去過師父長大的雷鳴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