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實也想到了李火傑會帶著龍井來戰場,本想著在塵土漫天的戰場上李火傑沏不了茶,卻不曾想戰爭這麼順利。
“打仗的事情又用不著我,勁王殿下已經足夠了。”
李火傑之前也沒想過勁王的用兵之術會這麼了得,但是這幾個月他也是開了眼界了。
他自認自己的知識是沒有辦法帶兵打仗的,那些都是燒腦的事情,恰好,他覺得自己的腦子不適合做這麼危險的事情,
本來頭發就有些稀疏了,再想這麼多的事情,那就需要植發了。
他之所以跟著來戰場,是想看看自己穿上戰甲的樣子是怎麼樣的,
但是令他傷心的事情是,他有些太過偉岸了,穿不上他們的鎧甲,
隻是之前的話已經說了出去,也不好意思不跟著來,他隻當著出來散散心了。
“有弟弟在,我很放心。”
浮力的這句話說的非常真誠,北沅有這麼一個親王,邊疆的隱患幾乎沒有,
這次出來,他也相信勁王是可以大勝仗的,之前他就已經看過北沅軍隊的雄風了。
浮力走進帳篷之後,直接走到剛才李火傑沏茶的地方,拿起一隻空的杯子就倒茶出來喝。
你還真不客氣……
李火傑腹誹,不過沒有說出來,這個皇帝對他很好,真的是把他當朋友看,
儘管知道伴君如伴虎,但是李火傑知道自己還是安全的,
他沒有什麼大的野心,其中最大的,就是每天睡到自然醒,然後泡個茶,在西湖裡麵釣釣魚,
其次就是乾飯了,他的宗旨是,發型能亂,飯不能斷,作為一個二百多斤的胖子,如果沒飯吃,那是沒有辦法忍受的。
“這州的北邊是山地,南邊是大平原,隻要打過蘭其城,蕭城就隻有蕭江一險可守了。”
浮力是皇帝,之前也研究過蕭國的地形,蕭城作為蕭國的都城自然是被他重點關照過的。
“不就一條江嘛,有什麼好怕的。”
對於江河,李火傑雖然名字裡麵有火,但是他的水性可不賴。
而且他已經考慮好了要怎麼對付蕭江這條河了。
“我就知道你有辦法。”
浮力倒是沒有驚訝,這些年,李火傑已經給了他太多的驚喜了。
“上一次見麵,應該有快二十年了吧。”
這會兒,他才將精力放在司徒景平的身上。
“回北沅皇上,已經快二十一年了。”
司徒景平回答。
上一次他們見麵,便是在青州,當年他是隨著父親跟先皇一起去的,
也就是那個時候,現在的蕭皇遇到了浮裳,後來的皇後娘娘。
就是那一次,司徒景平跟浮力見過麵。
“你和你的父親一樣,是個好官員。”
浮力不知道在想什麼,看著司徒景平,感歎道。
他知道蕭國的司徒家是個人才輩出的名門,自古以來就在輔佐效果的皇室。
“北沅皇帝謬讚,當年我們並沒有保護好皇後娘娘……”
司徒景平低下了頭,他覺得自己當初並沒有做到自己的職責。
“當年那件事情,跟朕說說吧。”
浮力有些生氣,當初將浮裳交給蕭國的皇帝的時候,他們可是保證過不會讓自己的女兒在蕭國受到一點委屈的,
但是後來他正準備從杭城出發前往蕭國的京城,看望自己的女兒和即將出世的外孫的時候,卻收到了自己女兒的死訊,蕭國的新皇帝,也就是之前的太子將自己的女兒殺了。
後來他經多方打聽,得到的所有消息都是一樣的,自己女兒的夫君將她賜死了。
“當年,皇後娘娘產子十天不到,先皇就駕崩了,民間便流傳了一種說法,
說是皇後娘娘生出來的孩子奪了皇上的氣運,才會讓皇上駕崩的,
我們已經儘力打壓這種聲音了,但是沒有效果,反而這種聲音越壓越大,
不久之後,烏延國派兵攻打蕭國,並且已經打到淩關蘭其木下一線的消息又傳到京城,
有人又在散播皇後娘娘是妖孽在世,誕下的孩子是災星,才導致蕭國陷入如此境地,黑暗籠罩大地,
說是隻有將皇後娘娘和皇後娘娘生下的皇子殺死,才能讓蕭國重新迎來希望,
本來隻是在民間傳播的,但是卻有人將這件事情搬上了朝堂,在激烈的爭辯之後,也沒有爭出結果,
但是不知道後來為何,我們聖上被人蒙了眼睛,決定賜皇後娘娘和剛出生不到三十天的皇子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