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就去了,先生在家裡有什麼需要的話,吩咐阿福就好。”
欣夫人看見慕容釗臉上的笑,心裡越發的沒底,想要趕緊拉著李依月離開。
她也算是見識比較多的了,但是跟慕容釗比起來,那還是小巫見大巫,這種不踏實的感覺讓她很不好受。
“去吧。”
慕容釗擺手,沒有在意欣夫人的表現。
欣夫人和李依月屈身行禮告辭。
上了欣家的馬車之後,欣夫人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太可怕了!”
“姨,慕容先生看起來還是挺親近的啊,怎麼會可怕?”
李依月對慕容釗的感覺很好,雖然是“世外高人”,但是說話並沒有高高在上的感覺。
“他出現的聲音都沒有,我們之間說的話都不知道被他聽到了多少。”
欣夫人想想都後怕,也沒有聽說慕容釗是輕功高手啊,竟然不聲不響的就出現了。
“應該沒有聽到吧,先生走路的聲音還是聽大的啊。”
李依月並沒有多想,她看到慕容釗的時候,慕容釗已經走進大堂來了,走路的聲音還是很明顯的。
“但願吧。”
欣夫人沒有再說下去,晚上欣舟銳回來的時候,問一下他慕容釗跟歐陽凱的關係。
她還是有些擔心自己今天說的話會給慕容釗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
不過事實上,欣夫人想多了,慕容釗並沒有在乎她說什麼,而是在想歐陽凱跟李依月的事情。
這段時間文英閣的生意還是很紅火的,現在北沅攻打蕭國的事情在京城傳的沸沸揚揚,很多讀書人都在這裡高談闊論。
蕭國並不禁止百姓談論國家大事,但是不能涉及謀反。
現在每天都有人來文英閣給蕭國把脈,給前線的將士“出謀劃策”。
“聽說這次北沅已經達到州了,不日就將打到蕭江邊。”
“真的假的,不能吧,伏虎軍都已經前往戰場了。”
“我看十有八九是假的,我們的將士那麼勇猛,怎麼可能會讓他們打到蕭江邊。”
“不不不,這是真的,消息都已經傳到宮裡了。”
“那你是怎麼知道的,這事情朝廷不會傳出來吧。”
“我大舅家的二姑媽的堂侄子家隔壁的老王家的小兒子是在宮裡當差的,這件事情就是他從宮裡聽說的,假不了。”
剛才那個人非常肯定的說道。
“嘶,好像曆史上還沒有那個國家能打到蕭江邊吧。”
有人相信了那個人的話,想了想,匪夷所思的說道。
“沒有,也不知這次北沅是為了什麼,竟然對我們大動乾戈。”
“那你就不知道了吧,這次啊,北沅是為了他們的公主來的。”
“公主?什麼公主?北沅的公主不在北沅嗎,關我們蕭國什麼事情。”
“無知,皇後娘娘就是北沅的公主。”
“你說什麼呢,我們蕭國哪來的皇後娘娘,聖上一直都沒有立後。”
“你說的不會是當年那位……”
有人不知道當年發生的事情,對那個人的說他提出了之意,
但是也有人是知道當年發生的事情的,心裡立刻就謹慎了起來,說話的聲音也小了。
“不會吧,那位不是青州人嗎,青州浮氏的嫡女,怎麼會是北沅的公主?”
“就是啊,那件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快二十年了吧,怎麼現在才來找事情?”
“我覺得不像,如果那位是北沅的公主的話,當初聖上賜死她的時候,北沅就應該找上門來了,怎麼會在二十年之後才找來。”
“我也覺得不是,之前他們來遞國書的時候,說的就是要讓我們聖上交出他們的公主和公主的孩子,這麼說北沅的公主和孩子都是活著的,
但是那位早就已經被聖上”
那人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然後又繼續說,
“所以不可能是他們。”
“我覺得像是誒,當年的那位到底有沒有死,我至今都覺得有蹊蹺,萬一……”
一個老書生眼神深邃,似乎在思考什麼,話一沒有說完。
他當年就參加了那場反對皇後娘娘的示威遊行,後來為皇後娘娘的平反中僥幸逃過一劫。
“附議,北沅本來就跟我們沒有什麼交集,身為北沅的公主,身份不凡,在蕭國也一定會有不一樣,但是沒聽說京城裡麵有北沅的人啊。”
“你們說吧,我就不參與這個話題了,說多了,怕是會有不良人來請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