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桐帝君笑著招手,吩咐侍立在周圍的宮娥去取桂花釀。
“小殿下,你醉啦!”汀藍看著小女孩兒粉粉的臉,笑著說道。一麵說著,還一麵給青桐帝君使眼色。
青桐帝君點點頭,又招手叫了個宮娥,低聲吩咐了句什麼。
雪憶看看汀藍,又看看浣夏。浣夏見到她這個樣子,隻捂著嘴笑,也不多說什麼。
雪憶十分不善地將浣夏捂住嘴的手,給扒了下來。然後,麵色紅潤地看著青桐帝君。看了看帝君,皺著眉頭,又看了看淵禾。
青桐用衣袖遮住了自己的大半邊臉,低聲笑著。
小姑娘麵色粉撲撲地盯著淵禾,忽而,語氣嚴厲地問道:“淵禾哥哥,你為什麼不常去雪閣呀?!”
淵禾愣了愣,旋即說道:“我不是雪閣的人啊,客人的話,要客隨主便啊!”
“可是青桐哥哥就常去雪閣呀!”雪憶語氣略帶不忿,“去就算了,還總愛抓我的小辮子,討厭得很!”
她說著,衝著青桐的方向,做了個鬼臉。
浣夏已經笑得從椅子上掉下去了,坐在了地上。
汀藍則是一麵去捉雪憶的手,一麵低聲笑著。
青桐帝君先是一愣,然後實在是忍不住了,發出了低低的笑聲。
淵禾仙君,則麵上帶著笑,目光有些複雜地看著小殿下。
汀藍感覺到自己的額頭上,已經開始冒汗了。
這饞了水的酒,她第一口就嘗出來了。羅浮神君的酒,還是珍藏的酒,怎麼會是這樣的難喝呢?
因此,她喝得十分地慢吞吞的。
她的身體裡,屬於羽幻的那部分能力開始完完全全地複活了。
從前的羽幻,可是酒量極好的。她心癢得很,好想喝一口雪芽呀!但是呢,又不太好意思搶了酒壺來喝。
要是能要上一兩壇子,總是好的。
“淵禾哥哥,你常來雪閣好不好?”雪憶忽而從椅子上跑下來,奔向了褚色衣衫的男子。
汀藍大急,立刻起身,去拉雪憶。
“好。”在小女孩兒拉到了他的衣衫的時候,少年吐字清晰,語調清潤。
汀藍站在雪憶的身後,神色複雜。
雪憶聽了淵禾的那句“好”,麵上浮現出了笑意。還沒反應過來,忽而咳嗽一聲,然後,吐了淵禾一身。
汀藍大聲地說著抱歉的話。宮娥們都聞風而動,前來清理。
罪魁禍首雪憶本人,則在吐了淵禾一身之後,華麗麗地暈了過去了。
汀藍抱著雪憶,跟著宮娥,去了就近的房間裡清理。
浣夏也跟來了。
殿內,隻剩下了淵禾和青桐。
青桐帝君問道:“淵禾,去換一套我的衣裳吧!”
淵禾搖頭,笑道:“才不要,一會兒回去,母妃又要問東問西了!我用個障眼法,遮掩遮掩就行了。”
“就你那道行?”青桐帶著笑意說道。
那些宮娥們,十分儘心地將那些吐出來的零嘴,葡萄,和酒水,擦了個乾乾淨淨。
“你這兒的宮娥素質都還不錯呀!”淵禾理了理自己的衣裳,笑道。
“那可不,都是我親自調教的。”青桐帝君一麵說著,一麵給他的衣裳上施了法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