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不會是被爺這盛世美顏迷住了嗎?”
蘇流茵恍神笑道“迷你……二爺,小爺我這是在……看夜景!”這戴昱確實是美男子,可是自己現在可沒有欣賞這美男的心情,這歲月沉默,想法太多卻是不夠折騰,隻是這心情還真是莫名其妙啊!
戴昱勾唇一笑道“是嗎?”
眼前的人兒,膚若凝脂,眸盈秋水,朱唇紅潤似海棠,身姿妙曼,顧盼生姿。
好一個姣姣美人兒!
生的如此風韻極致,性格卻是灑脫自然,與他以前所見女子全然不同!果然也是一個奇怪獨特的女子,隻是這姻緣聚會向來不由人,隻是希望各自都珍重罷了!
“這夜裡還有人彈琵琶啊!”女子眼波流轉,向水麵眺望而去,“我還以為自己又回到了姑蘇呢!真是令人懷戀啊!可是這明明是冷水疾風,蕭蕭反轉看不見儘頭!
“定是挽娘!”男人看著絕美的女子神色黯淡下來,心中生也升起憐憫來,便笑著叉開話題來。
“你不認識挽娘?那不是你奮身去救的歌姬嗎?”戴昱一臉不解。看來這茵兒可真是心大啊!不過這樣的女人確實是吸引人啊!怪不得這楚翊可也真的身陷於其中了!
………
“我怎麼知道,小爺我喝的酩酊大醉的,隻是聽人落了水,還差點讓小爺我送了命!”蘇流茵一臉委屈地說道。不過這挽娘的名字聽起來也確實是熟悉,不過此時是傷心大於疑惑!也不再深究。
“我問你一個問題,段楚翊記仇嗎?”蘇流茵故裝可愛地伸了伸頭。
“我們的小王爺,你把他怎麼了?”戴昱向我走近一步,饒有興趣地問道!
“關你什麼事!”蘇流茵後退一步瞪著眼心虛地看了看遠處水麵。
“哈哈哈……我們這小王爺可記仇了,以前我因為一件小事得罪了了他,他可是想儘辦法報複我,一個月都沒有理我……”
段楚翊故作深沉地思索著。
“哈……哈哈……這個小氣鬼!”蘇流茵不禁扶額癱倒在欄杆上。想著自己這虛無縹緲的人生啊!莫名其妙地穿越到了這個時代,現在又一股腦把這腹黑世子爺得罪了,今後寄人籬下這日子還怎麼過啊!又看著自己的手心來,看來衝動是魔鬼呀!
“這下玩完了,等到了那冷麵男的家,指不定怎麼折磨我了!”
“楚翊不在那兒嗎?趁現在為時不晚,快快前去認錯吧!”戴昱笑著說道。
她慌的轉過身四處張望,隻見著微弱燈光之下也是烏漆麻黑的四周,便知道這是戴昱在逗自己罷了!
“在哪兒呢?沒有啊……”
女子抬頭然後隻看見低頭偷笑的戴昱,頓時火冒三丈“戴昱,你知不知道有一種火可以把你烤焦!你猜猜這是什麼火?”
“不知道!”
蘇流茵跳起來拉過這廝的脖子說道“你信不信我掐死你!”女人大著嗓子叫囂道。
“咳……咳……咳,我要斷氣了,我錯了……咳咳!”
蘇流茵拍了拍手,一臉高興地笑道“本姑娘要回去睡覺了,暫切放過你!”
說完大步往回走去。
“你等等我,這月黑風高的,要是摔著了可怎麼辦?讓我送你回去啊!”戴昱笑著追了上去。
笑意盈盈的男人說著轉過身,對著倚在看台上的段楚翊眨了眨眼。
雙眸似寒冰,不由覺得一股涼氣往上竄。
不由得一顫看來我這下不會被怒火燒焦,倒是會被寒冰凍死啊!
男人站在看台之上,又想起女人若說的話來,那清冷的女人又是如何令人心醉,可是何又為無用之人?
“故有之以為利,無之以為用。無用之人,其實有大用。故常有欲以觀其徼,無之以觀其妙。故常有欲以觀其徼,無之以觀其妙。”
在自己的二十年生命中,每一個看似無用的人,其實都大有用處。看似高高在上的皇帝,被視為真命天子,君臨天下的位極天子卻是不理政事,權利都被陰詭奸詐的魏賊分走,又或是鄭貴妃拉攏朝廷大臣,分劃權利,看著其實是最沒有用處的一個人,卻是掌握了一切的生殺大權,自己的母親便是這肮臟權利之下的陪葬品,自己父親也是這無用之人的眼中釘,肉中刺。而好笑的是她視自己為無用之人,卻是自己眼中可以翻盤的一切,將自己的一切寄托於這傳說中的神秘組織。
他將蘇流茵看成他了整個計劃中最重要的利劍,何曾少年鮮衣怒馬,風華正茂都變成了一個個被權謀鬥爭之下的奴隸,隻是這奴隸也不得已啊!若是皇上不牢牢抓住權利,又肆意揮霍一個個大臣的信任,儘管看似這一切皆是那些亂臣賊子作亂。其實這最大的陰謀者便是這高高在上的皇上罷了!
隻是如果沒有巍巍皇權,也就不會有那麼多亂臣賊子爭權奪利;如果沒有高高在上的權利鬥爭也就不會有誤會和反抗;也就不會有那麼多的仇恨和抱怨。
這無用之人與有用之人自己又該如何去判定,隻是自己也隻是一個尋常的凡人罷了,隻是他也害怕自己到頭來全然變成了愧疚與虧欠!就如老子所說言,德善,德信,聖人皆孩之,這蘇流茵倒是這孩童天性!
“姑娘,您這是怎麼了?好好的要來跟老奴睡在一處,您不是跟世子爺在一嗎?這女人都是這樣,這那個姑娘不是父母之言,媒妁之約的,這處著處著也慢慢地就習慣了!”青姨好脾氣地扶住蘇流茵的後背,眼底皆是溫柔之色。
蘇流茵輕輕閉上眼,感受著青姨的溫暖,自己也真的好像回到了姑蘇哪裡的時光,沈青蒔雖然對自己是嚴厲了一些,可是自己在這些令人愉悅的時光裡卻是無憂無慮的,雖然也時時刻刻地想著回家去,可自己也不會去想著自己會不會為一些與自己豪無乾係的人而傷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