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兒是一個好孩子,我活了大半輩子,福祿淺薄,也未得一兒半女,早就將翊兒當作了自己的孩子!這孩子是個好孩子,隻可惜早早沒了娘親,父親也常年遠在邊關不得見麵,自小孤苦!我們茵兒這般聰慧伶俐,翊兒也必然歡喜!”說著又寵溺地摸了摸蘇流茵的鬢角。
蘇流茵聽了,又想起段楚翊平日裡那副冷冰冰的模樣來,便也理解了一二,從小便沒有父母的陪伴,該有多孤獨!又想起她的父母來,沒有了她的陪伴,他們又該如何?
“舅母,茵兒知道了!”蘇流茵說著眉眼一笑,自是眉眼之中惹人伶愛。
“我的身子骨不行了,本不願受這路途顛簸之苦又累了彆人,有光堅持要我一同陪同,隻怕我這時日不多了!”餘氏說著放開蘇流茵的手,用手帕捂住嘴鼻劇烈咳喘起來。
蘇流茵急忙輕撫她的後背幫她順氣,餘氏攤開手帕隻見一團黑血。
一旁的蘭兒慌忙地將手帕拿過,擔憂地說道“夫人……”
餘氏擺了擺手,示意無事。
蘇流茵眼底略帶擔憂地說道“舅母,您不要這麼說,千萬不要放棄,到了京城給您請最好的大夫,一定會好起來的!”
餘氏無力笑道“我的身子骨我自己知道,我這病,病了幾十年,好不了了!”
蘇流茵聽了,心中自是萬分感慨,被病魔折磨幾十年的滋味一定很痛苦,便想著如何叉開這個話題,突然一計上心道“舅母,我給您講一個笑話,您聽了一定會很開心,這人就應該開開心心地活著,這樣病就全好了!”
“甚好!”餘氏看著麵前的女子,心底卻是愈發喜愛。
蘇流茵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舅母可要聽好了,茵兒這就要開講了!”又想著自己怎麼有點像小撒老師,竟然講起故事來了!
南北朝的北齊大將王皓是一個文武全才,深得文宣帝喜愛,便得以跟隨文宣帝高洋北征,這大將隻喜騎乘一匹紅色寶馬,對於其餘的馬卻是通通不喜!
有一次行軍打戰之中,軍隊乏困,便在夜間修整一夜,欲於第二日清晨出發。到了第二日朝霧蒙蒙,人影模糊,王皓一看自己昨夜拴馬之地的紅馬竟變成了一匹白馬,便疑惑不解地問道“俺的紅馬哪裡去了?是誰將俺的紅馬給偷了?”眾將士都不知,他無奈隻得騎一白馬上路,沒想到等太陽出來,天氣轉暖,白馬又變回了紅馬,那王皓高興得不得了說“太陽把我的紅馬送回來了!”
原來啊是這霜染紅馬,太陽出來,這馬身上的霜化儘,白馬便又變回了紅馬!
餘氏聽了微微笑道“這文武全才之人也有這樣之事!”
“看來這個笑話並不是很好笑,那?茵兒再給您講一個笑話”蘇流茵看著餘氏麵露喜色便笑著說道。
宋仁宗時期,大將狄青是小兵出身喜歡在衝鋒陷陣時披頭散發,戴銅麵具,人稱“麵涅將軍”,因為戰功顯赫便被升為樞密使。一群文官百官都炸開了鍋,有的是嫉妒,有的是覺得他上不了台麵,什麼臟水臭水都潑往他身上,唯有這大文學家歐陽修拚命地吹捧狄青,將其捧地光明萬丈,然後筆鋒一轉說”水者陰也,兵者陰也,武將亦陰也。“就這樣,歐陽修輕鬆地將當時發生的水災扣在了狄青的頭上,宋朝又是重文抑武,皇帝和文官集團猜忌狄青,貶為陳州通判,最後抑鬱不已,含恨而死,這位戰場無敵的大英雄,沒想到就這樣被文官歐陽修給陰死了。
餘氏說道“此人淒慘,含冤而死,著實委屈!”
蘇流茵拜拜手說道“這個不好笑,換一個!”
“舅母您可知“拍馬屁”如何來的?”
餘氏笑著搖了搖頭,這茵兒可當真有意思!
“?就是以前的遊牧民族在草原上相遇時,都要下馬叉手互相問候,並且還要拍拍對方的馬屁股,互相恭維著說道?“真是一匹好馬啊!好馬!”拍馬屁就是這麼來的了!哈哈好不好笑!”
蘇流茵說起餘氏也掩麵大笑了起來,連一旁的蘭兒也忍不住笑出聲來了。
“茵兒從何處學的這些笑話,舅母聽了也是被你這丫頭逗樂了!”餘氏又笑著寵溺地摸了摸蘇劉溢的頭,想到真是一個有靈性的孩子,自己已經多年未有遇見了,希望楚翊和這姑娘能夠好好的相處!
“你們在笑些什麼,如此高興!”有人說著從門外走了進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