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
“你這辱門敗戶的謊賊,還敢巧舌如簧,你睜著扶眼看我有本事告狀不!我告回狀來,看你家主子不揭了你的皮!”
院落之中傳來陣陣謾罵聲和低聲哭泣的聲音。
“杏兒,院外可是有何事?”
“小姐,這怎麼像曲兒的哭聲,讓杏兒前去看一看!”杏兒說著打開了房門朝門外走去。
“小姐,是曲兒和碧銀……”
蘇流茵叫杏兒去請了青姨來照看蕭戰便一臉疑惑地走過去,隻見曲兒掩麵低聲而泣,碧銀手插著腰一臉嫌棄地咒罵著她,旁邊跟著一個年紀稍小的青衣丫鬟在好言勸慰著。
“又是何事,這都到大半夜了,不去睡覺在這嚷嚷做甚?可是皮緊了?”蘇流茵一臉嚴厲地嗬斥道。
三人見了蘇流茵皆低下頭,其中的碧銀低下聲音來說道“世子妃,奴婢是實在瞧不慣了這江知曲,您不知道方才她與世子……奴婢都無顏說下去了!”其生的柳嚲花嬌,蛾眉皓齒,卻有一張不肯饒人半分的嘴。
“無顏說下去了就不要再說了,去洗洗睡吧!累了一天了,本世子妃不想再聽這些嚼舌根的話了!除了得逞口舌之快又能如何!”蘇流茵臉上微微透著慍怒之色。
碧銀見此也隻好與那青衣小丫鬟低著頭灰溜溜地走了。
走在遠處碧銀便又憤憤地說道“這世子妃識人不淑,等哪日那騷蹄子的狐狸尾巴藏不住了,我非的好好地把她揪出來在這府裡好好亮個相不可!”
“彆說了,要是再讓大家聽見了,可又要鬨出什麼幺蛾子!到時候可不好交代!”那青衣小丫鬟壓低了聲音說道。
“聽見了又如何?就該三個大家瞧瞧清楚那小騷蹄子的真麵貌!”
……
“我沒有,小姐,請您要相信奴婢!奴婢沒有……奴婢隻不過是看世子吃了藥出汗的緊,便打了一盆水來……”曲兒低下頭來,腮凝新荔,鼻膩鵝脂,眼如水杏,一身桃黃襖裙,一色半新不舊,看上去不覺奢華,穿在她身上卻是處處透著仙氣,不得不說在府裡的丫鬟之中,她確實是漂亮極了!
“不要再說了,我累了,你也趕快洗洗睡去吧!”蘇流茵說著便徑直朝段楚翊的房門走去了,又回頭對杏兒說道“你今日就留在耳房睡吧!也好有一個照應!我太累了!”
曲兒低著頭,攥緊了手心,眼底湧出一股刺骨的恨意來,好看的麵容也覆上了一股寒意!
“小姐,曲兒雖然平日裡待人是清冷了一些,但是也不至於會做出什麼對不起小姐您的事情來!一定是因為張管家的兒子喜歡曲兒,這碧銀嫉妒才覺著不服來陷害曲兒!”杏兒瞪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跟在蘇流茵身後不斷為其解釋道。
這人心難測,在現世她奔走於銷售市場之時她便早已懂得了,同事為了業績不擇手段的本領她也確實領教過了。至於曲兒究竟有沒有什麼想法,她也不想再去追究了!看向段楚翊床邊的水盆和額頭的熱帕子,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有一些生氣,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喜歡上了誰?蕭戰和段楚翊都不斷在其腦海裡徘徊,究竟誰才在她心裡,她連自己也不知道了?初識段楚翊她便得知她不過是他權謀鬥爭中的一個搭戲的演員,而蕭戰雖從小就知兩人不是親兄妹也從未明確向她表示愛慕,他們的所思所想自己也完全不能猜到!
“杏兒彆再說了!我不想再聽了,你累了就先去休息吧!”蘇流茵說著向床上躺著的男人靠近,他好看的眉頭微微皺起,朗俊的麵容之上滲著細細的汗珠,便輕輕取下帕子小心地為其擦拭著。
杏兒也知道自家的小姐是生了氣的,便也不敢再多說什麼,便穿過小間去了耳房去了!
“茵兒……”男人濃密的睫毛微微顫動,睜開了眼清晰地喊道,輕輕地抓過她的纖纖玉手。
蘇流茵看向他,眉頭微微皺起說道“你也知道醒來,這一天都在乾些什麼破事?作為“一杯倒”還要逞能去吃什麼酒,你知不知道今日害的……”他攬過她的身子,紅潤的嘴被其堵住,蘇流茵撲騰著身子掀翻了水盆,杏兒聞身匆忙趕來,見到這一幕便捂住眼躡手躡腳地回到了耳房去。
蘇流茵推開他並用手不斷地擦拭著自己的嘴唇說道“行了,我要去睡覺去了!你倒好,睡了一天,這都什麼時辰了,姐姐我可是還沒合過眼呢!”
男人拉過她的手將他攬入懷中,接著整個身子都壓在了她身上,溫熱的氣息輕輕從耳旁傳來“世子妃就在此處睡吧!”
蘇流茵瞪著眼也掙脫不開,恨恨地說道“你可不許再占我便宜?”
“本世子都病成這樣了,如何去占你便宜?”
“你會不會傳染給我?離我遠一點!”
“不會傳染的,原來我的世子妃如此惜命!”
“段楚翊,你……究竟喜歡……我嗎?”
男人閉上眼睛,半響也不說話,輕輕翻過身將其摟入懷中,輕輕地在其耳畔說道“初見茵兒誤終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