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和雨前喝的酒不太一樣?怎麼不太夠味,這是何酒?”蘇流茵柔荑般的玉手抓住酒壇,一臉疑惑地問道。
那小二撓著後腦勺,不好意思地笑道“姑娘,小店都是上乘的“鵝黃”老酒,釀造時間長遠,顏色深醇,您現在這喝的便是“見紅顏”,方才喝的便是“紅顏笑”,這後者便是此前者勁大,都是小人的過錯,沒有道清謝應先喝了這“見紅顏”,再喝著“紅顏笑”!”
蘇流茵細細想來謝兩種酒確實隻有勁味之上的區彆,“無事!隻是這兩種酒為什麼要如此喝起來,隻有這勁味上的區彆!難道是要欺騙本姑娘嗎?”絕美女子笑著唬道。
那小二連連擺手,陪笑道“姑娘說笑了,這小店的各位大爺,大娘,都是小店的衣食父母,哪敢欺騙?這兩種酒的吃法自然是有它的玄妙之處,姑娘不如先細看這酒杯之中,有什麼?”
蘇流茵低頭一看“沒有什麼啊?”
“姑娘再看!”
“隻有我自己的影子!”
“姑娘這就對了,這便是見紅顏!”姑娘有這樣的神仙麵容若是不自知,便可細品之下見紅顏!若是姑娘再品那紅顏笑——這時便是千金難買這紅顏笑!”
蘇流茵看了看杯中,又想了想,不禁j笑了起來“看不出,你這店小二還有這樣幾分見地,這取名和品酒的構思都是極為巧妙,妙哉,妙哉。不過,這女子喝著這酒可見這紅顏笑,可是這男子喝起這酒可遇不見這紅顏笑了,而來這裡沽酒的大都是男人,這酒恐怕就有些名不副實了吧?難道你們要騙的是那些大爺們不成?”
“姑娘您這就曲解了,這男人眼中的還是月紅顏笑”這頭腦靈活的店家
小二,這時狡黠地擠了擠眼,“即使這喝酒之人並非女子,,端起我們這杯酒啊,你總會想到它曾經盛著那絕世紅顏的模樣來。這時的‘紅顏’啊,是要用心去看的……!”
“嘖——”蘇流茵又端起這小酒杯,美滋滋地喝了一口酒,便細細品味起來,這酒澈底澄瑩,清而不洌、清醇而不膩,滋味柔綿,實在是天上人間的絕品!品起確實有幾分女人的滋味來。
“姑娘,您再聽聽!這酒中也可以見著自己的意中人呢!”這時店小二說話了,“其實隻要這心中有意,男女皆可視為紅顏!”
蘇流茵閉起眼來,仿佛看見蕭戰,段楚翊的麵容來,兩人一直在自己的腦海裡閃現!
“段楚翊,原來是你住在了我的心裡啊!”再睜開眼是隻見成玉已經站在自己的麵前,店家小二早已不見了蹤影。
“成玉,這紅顏笑,要不要來一杯,隻須用心看,便可以遇見自己的意中人!”
“多謝世子妃好意,天色已晚,屬下已經備好了馬車,請回府吧!”成玉說著便抗住段楚翊朝門外走去。
蘇流茵自覺無趣,這段楚翊身shēn邊的人啊!可都是一個個冷麵癱。
……
蘇流茵揭起車簾,將投探去窗外,暗暗驚歎這天氣的變化無常起來,正當此之時,水月一痕朗照萬物,清風徐徐,瞎日ri的夜裡帶有幾絲秋日ri的涼氣,幾處殘燈明又滅,雨後的夜空自然有一番風味,猶如一精致的烏黑的袍衣,在袍衣的四圍下端,有在昏暗燈盞之下的鬱鬱樹木,在雨後都是已經剛浸了水的,顯出一種更深沉的綠色,那是靄靄遠山的深綠色。
又轉過身shēn回車間坐定,看向正在醉著的段楚翊,“果然是喝不了酒的孩子!不過作為世子爺,這古代都是“以酒會友”,若是麵對著一些必要的酒會又該怎麼辦?先不說不能體會這舌尖、肺腑中酣然微醺的天上人間的滋味,可是這也抹不開麵子把!”
“茵兒當真知道這天上人間的滋味嗎?”男人不知何時已經醒了過來,幽寒的目光落在她絕美的臉上。
“茵兒,你覺得此時現在這夜晚中的月亮,在本世子眼裡又是怎樣一種感覺嗎?”男人說著將轎簾撩了起,月光便灑落了進來。
夜色已然深沉,平日ri裡男人寒霜似的臉卻有了幾分落寞,蘇流茵湊近男人俊朗的臉,眼裡帶著幾分疑惑“我又怎知道你的心思!你說?”
“這月亮就像邊關將士手中的利劍,不過它卻落入了敵軍的手裡,他們將它打造成腰間的彎刀,將這熠熠生寒的的光芒灑在神州大地,就像是在生命儘頭瞥見的那束令人膽顫的寒光一樣,愚蠢的人們不僅帶著期冀頂禮膜拜,還說它是天神賞賜的神光,你說本世子該如
何趕走它!”
蘇流茵聽得一頭霧水,興許是在為他遠在邊關的父親擔心吧!便欲yu安慰他,笑道“哈哈!段楚翊,沒關係,這太陽出來了,這月亮就自然不見了,你醉了,好好的休息一下,明日ri便可以見著太陽了!”
“是嗎?你說再來一場風暴,它是不是就立馬藏起來了!”男人幽幽地說道。
“雖是去的快,不過——”男人的樣子,眉宇之間忽然變得有些苦惱,“茵兒,你說那些枝頭蒔花,亦或是那些弱柳雜草,還經得起這風雨嗎?”男人說著輕輕枕過蘇流茵的肩頭,略有疲怠地閉上了眼,想著他苦心經營的一切,機關算儘,難道就要毀在一個“情qg”字上麵嗎?曾經的他豁的出一切,現在的他卻是如坐針氈,處處不安!現在他的計劃之中卻是離不開了一個“她”!也許他本不應該覬覦那虛無縹緲的傳說。
“咳咳咳……”蘇流茵麵對男人這樣舉動,一時便驚住了,乾咳了兩聲,然後有些羞澀地說道,“這紅顏笑,還真是夠勁,現在還有些辣腸呢!”
隻是男人的話語,她本句不通!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