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門將女逆襲世子妃!
戴昱進屋向四周巡視了一番,又看向段楚翊蒼白的麵容,不由得眉頭一皺,又示意杏兒尋來一方凳。
那女子坐下身來,微微側著身子,便來探過其脈息,片刻之後回過頭對眾人道“煩請幾位先回避一下,小女子已為六郎相病,毒入臟腑,形勢不大好!”
看著眾人遲疑的神情,她平靜地站起身來,目光流轉,朱唇輕啟,麵無波瀾地說道“六郎的病情不敢貽誤,家師所傳之絕學乃秘而不傳!”
“仙子好手法,咱們就回避一下!看來是要等世子爺親自謝過了!”戴昱搖著折扇率先走出屋內,轉身之間便沒了影兒,實已尋了一偏僻之處囑咐了暗衛,向成玉尋問過她的來曆,又遣了人前去查探。
戴昱平日裡在眾人眼裡雖是不羈的模樣,實地裡也算的上是一個心細有格局的。
成玉跟了段楚翊多年,心裡自然明白自家主子和戴公子的關係,也知道這戴公子的性情為人,自然不會怠慢,便一一吩咐辦下去了!
幾柱香後,那女子便已開門正撞見門外眾人焦急的麵容,或倚柱皺眉的丫鬟,或掃著庭院卻是抻頭豎耳向此處張望的小子,或慌忙地跺著腳的管家,或一臉嚴肅守在門外的侍衛,唯有戴昱一人一臉雲淡風輕地搖著折扇!心裡想著這世子府裡可不似外人口中那般。
“姑娘,爺的病怎樣?可有治的法子?”不等女子開口,張管家便急忙上前拱手作問。
那女子莞爾一笑道“無妨,方才小女子已經診斷臟腑病症,待我寫下這病方,對症下藥,各有處方,以氣、津、思等方式調和各臟,排除餘毒,不出幾日便可回轉!”
“姑娘的芳名在下還不知道呢!不如先在此處住下!”戴昱笑著湊上前問道。
張管家急忙附和道“是啊!姑娘大恩,待世子爺醒來必有重謝,姑娘不如先住下,這裡空出來的西廂房日日皆是有人打掃著的!”
“小女子錦繡恭敬不如從命!隻盼著六郎的病能快些好!”那女子並不理會戴昱,側過身前去對那張管家弱弱答道。
戴昱笑而不語,暗暗想著何處來的六郎,方才聽成玉說起已經是荒謬離奇,眼下隻得待楚翊醒來問明白所以然來也才好做打算!
“眼下六郎未醒,待醒來便可行吐納之法,以氣調理肝、脾、腎、膽四臟,醒來時忌食應戒辛辣刺激之物,總是躺在床上也不是養病之法,大好後以導引之法勞動肢體,旨在活動筋脈,去諸臟積聚風邪之氣方才好!”錦繡一一交待與張管家這才隨兩位丫鬟前去歇下!
戴昱自然前去查看段楚翊可有好轉,見其臉麵不再像昨日那般煞白,心下對錦繡已是有了更大的疑惑,細細想來這這人有了好轉終究也是好事!
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鼻翼,鏤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點點細碎的晨光,蘇流茵緩緩睜開眼來,目光正欲向四周細細地打量一番,卻正撞上杏兒那一雙滿是焦愁的杏目來。
“小姐,您醒了!您昨夜裡可是被何物靨住了,可嚇死杏兒了,也叫不醒您,眼見著這天要亮了這才止住!”
“段楚翊怎麼樣了?我這一睡可是睡了許久了!”蘇流茵掀開錦被,側過身,掙紮著身子從床上起來,杏兒慌忙地扶住她,她隻覺頭暈目眩便又癱坐在木床上。
杏兒扶住她的手一臉擔憂地說道“小姐,您歇著吧!世子爺醒了,您就不要再憂心彆人了,自個身體要緊才是!”
“小姐……,這是今兒廚房才煮好的桃花銀耳粥,您趁熱喝一點!”青姨推開房門,滿麵溫柔目光慈愛!
曲兒緊跟其後,笑道“小姐,這世子爺已經好轉了,您就不要擔心了,瞧瞧,您可是咱們的主心骨,若是您的身體沒了,咱們可都是沒了主兒的了!”
青姨端上粥來,耐心地開解道“小姐,曲兒說的在理,聽青姨一言,青姨這一生也是活了大半輩子了,雖是讀書見地趕不上小姐,可是這一輩子該見到的大風大浪也都見了,這婦女古往今來雖是不得出門,相夫教子,往往這自恃強盛,平生好爭強鬥智,善籌謀畫算者便會是心力兩虧,想起什麼事來便要麵麵俱到,任人不聽諫勸者,便是舍本逐末者!老奴這聽聞此類婦女往往稟賦氣血不足,故係小月,著實虧虛下來,經年下來,複添下紅之症者多了去了。就算服藥調養,及時慢慢恢複過來,也會從此落下了病根!如今小姐月事本就推遲了小半月,小姐年紀尚幼不知這保養之道!”
蘇流茵確實已經近兩日沒有進食了,喝了粥,又歇息了一會兒,看著角落的古琴,銅鏡置於木製的梳妝台,陽光閒適地從屋子的一角灑落,屋子裡的家具陳設卻也是清新閒適起來。
是了,她依舊還在這裡,沒有緣分和父母相見,眼下段楚翊病有治了也算是這不幸中的萬幸了!
看著那窗外快要掉落的樹葉在陽光的映照下隨風搖擺,好不痛快!蘇流茵也有了興致,想著看過段楚翊便前去享受一下這午後的陽光也是極好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