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流茵不假思索地回應道“自然,謹慎是一件好事!”
對於她來說,隻要有了這一半便足矣!
目送了朱澄削弱的背影離開,蘇流茵忽然有些感觸,原本是多麼好的一個姑娘,隻可惜生在了帝王家,又偏偏與侍衛做了一對苦命鴛鴦。
沈榮循著她的目光望去,問道“姐姐,你要的東西可拿到手了?”
女人盈盈一笑道“自然,今夜可能會有些忙哦!”
……
“姐姐,咱們來這廢宅乾嘛?為何還要讓我帶上這崔菀柔的玉佩?!”
兩人站在廢宅內,蘇流茵並未回答他,感受到有人來了,便喚了他一聲。
他進來道“姑娘,都準備好了!”
沈榮見他沒頭沒腦說了這一句,不覺疑惑。
她讓暗衛出去,向沈榮輕笑道“我這是在處置崔菀柔呢,不然可就是夜長夢多了!”
“這崔菀柔都去了西北之地,姐姐如何在此處置她?”
蘇流茵微微一笑,端起燭台拉了他向廢宅裡的屋子裡進去。
“這宅子還挺大的,這裡原本也是一個大戶人家,主人事是做官的,因為犯了天子的顏麵,落下一個滿門抄斬!”
她說著順勢將燭台扔在爛木床角的幃帳下,火苗“嗖”一下竄了起來。
沈榮大駭,驚道“姐姐,您要做什麼?”
她隻徐徐道“彆慌,我自有我的打算!”
說著又打開窗,冷風呼呼直灌進來。
風勢越大,火勢越大,蘇流茵忙拉了他出去。
沈榮一臉疑雲,“姑娘,你這是要燒了這應天城嗎?”
女人搖了搖頭,笑道“我哪裡能夠燒了這應天城,此處為廢宅,我估算著火燒得要被人發現還需一點時間,我隻揀要緊的告訴了你……”
沈榮釋然微笑,掏出懷裡的巾帕遞給蘇流茵,靜靜道“姐姐真是好計謀,不過你是如何知道這崔呈秀必定會來此地?”
“這可得多虧了公主!”蘇流茵遽然起身,奔向內屋,隻見床幃、衣櫃俱樂已燒著,便急忙奔了出去。
聽著這腳步聲越來越近,蘇流茵從少年手裡接過玉佩,趕緊推開沈榮道“你快走,這人馬上就要來了!”
少年點了點頭,又道“姐姐,你可要小心!”
蘇流茵寧和一笑,聲音清碎如冰,道“你便放心吧!”驟然大聲呼救。
崔呈秀帶著人匆匆趕來時,廢宅已經燒毀了大半,到處都是焚燒的刺鼻氣味。
“這是怎麼回事?”
蘇流茵裝作又驚又懼的模樣,驟然撞了一下崔呈秀,心裡冒出一陣即將大功告成的凜冽快意。
有人衝上前來喝止道“竟敢衝撞大人,是不想活了嗎?”
蘇流茵假裝嘴上卻嗚嗚咽咽哭了出來,喚“大人,起火了……”
說著又故意亮出自己手裡那玉佩,果然崔呈秀一見眼底一驚。
崔呈秀大手一揮,道“你們趕緊去滅火吧!”
烏黑的梁宇和水潑的痕跡,狼狽不堪。
崔呈秀急急忙忙看向蘇流茵,“你這玉佩是何處來的?”
蘇流茵用力搖了搖頭,滿臉是淚,指了指起火的院落道“我本是無家可歸——”
她複又假意哭了起來。
崔呈秀被她擾的心煩,卻放緩了聲音,一臉急切地問道“小子,你快說這玉佩哪裡來的?”
蘇流茵隻隨手拿起手裡的玉佩,問道“大人問的可是這個?”
男人接過那玉佩,神色變了又變,蘇流茵始終是恍恍惚惚受了驚嚇的樣子。
他又急又怒,向身後喝道“好好的怎麼會走水?還不趕緊去查?!”
身後的兵士正在一邊忙得手腳並用,聽得崔菀柔喝問,忙不迭跑了過去。
崔呈秀一把握住蘇流茵的手逼問道“還不趕緊說,這玉佩是何處來的?”
蘇流茵隻稍微用力一甩,卻把崔呈秀甩開幾乎掀翻在地。
這小子好大的力氣!崔呈秀正暗暗感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