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門將女逆襲世子妃!
蘇流茵躺在床上,銀兒之事,卻一直在她心中如同一根刺一般,怎麼也拔不掉。
她靜靜地閉上雙目,極力隱忍著內心裡的痛楚,因銀兒受此苦痛而重被掀起的沉鬱之痛依舊新鮮而血跡淋漓。
她這樣想著,若是自己與段楚翊出了什麼意外,青楓和木兮也會不會變成銀兒那般處境,沒有父母痛惜的孩子有多可憐啊!
翻來覆去地想著越發地睡不著,蘇流茵極力壓抑著內心裡的情緒,把心底的痛和恨皆是埋在心底,隻待來日能夠徹底地為自己的性命和未來做一回主。
這漫長的寒夜,就在蘇流茵這樣的壓抑隱忍中結束了。
第二日的雪下的小了一些,似乎隱隱約約可以看見晴光,府裡上上下下的人都已經早早的起身了,這是與王府做的最後一次告彆。
段楚翊急急忙忙的策馬而來,不知去了什麼地方,見著蘇流茵站立在王府的門前,翻身下馬笑吟吟地拉過她的手說道“怎麼不去馬車裡等著,這外麵的風吹的多冷!”
蘇流茵搖了搖頭,回頭又看了一眼那高大的王府大門,悵然若失地說道“再最後瞧一眼,以後就是彆家人的院子了!”
“到了西北,我們會有新的院子!”男人說著喚了一聲成玉。
成玉回了一聲“是”,又拱手一禮道“王爺,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
“好!”段楚翊看了他一眼,又將馬的韁繩交到他的手裡,道“這馬的性子烈的很,除了本王,它便隻服你,你騎著它走吧!”
“是!”
蘇流茵掀開簾子,見著車裡放有一個素白大瓷瓶中插滿了盈盈蓬蓬地一大束綠梅,十分清雅。
她回頭看了一眼言笑晏晏的段楚翊,吃吃笑道“你這馬車裡放著這瓷瓶,還不得給摔碎了,就算你是王爺,這馬可不能聽你的話,要愛惜這樣的東西!”
“若是茵兒歡喜,這馬也自然能夠明白這人的心思!”男人說著上了馬車,將身子挪到蘇流茵的旁邊去。
火盆裡的炭火燒得正旺,時不時炭火會“嗶啵”一聲跳,便燃出更多的熱氣,在這狹窄的空間裡,薰得綠梅益發含香吐蕊,清香四溢,此時二人的氣氛變得更微妙了起來。
蘇流茵臉蛋一紅,為緩解尷尬,趕緊從瓶子裡拿過幾株綠梅,“這綠梅可真好看,可惜在這西北之地再也看不見了!”
見著她一臉沉醉地嗅著綠梅的香氣,男人笑道“早知道茵兒這般喜歡,我便將後院裡的綠梅全都摘下來送你了!”
“哪有這樣的理,隻因人喜歡就要把這好好的綠梅全給摘了!”蘇流茵說著又覺得有些傷感,若是這綠梅能夠待在枝頭上還能在寒風裡待好些日子,而如今卻隻能沒幾日便焉在她自的手裡。
馬車外朔風正勁,小雪簌簌,馬蹄聲跑的很急,應是段楚翊特意選的這些好馬,以減短在路上待的時日。
二人坐在馬車裡卻也是十分地溫暖,二人這樣挨在一起,不自覺依偎在了一起,隻覺春暖,或許春天也不遠來了!
蘇流茵抱著他的手臂,看著他青藍色的大袖被勾壞了一塊,便用手指頭撚著問道“這王爺的衣服也有破的時候,是怎麼弄的?”
“我竟還未發現!”男人說著摸著自己的衣袖,又道“或許是方才下馬的時候一不小心,便被勾破了一塊,這絲綢的料子還是比不過這棉麻的方便灑脫!”
他這樣說著,又將女人往他懷裡攏了攏,說道“我總是擔心會有小人暗算,這才早早的出府去打探消息去了,這一想著還沒有見著你了,便又快馬跑回來的,一見著茵兒下馬便有些急了。”
蘇流茵縮著頭環抱住他的腰,神色不安而疼惜,有些心疼地說道“這雪天裡該有多冷,昨夜裡又睡的晚,今兒又起的如此早,馬蹄又容易打滑,你趕的這麼急,勾破了衣裳是小事,若是跌傷了自己可如何是好?下次可不許再如此了”
段楚翊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後背,忙應道“我答應你,全部都按茵兒說的辦,以後小心就是,我如今可是十分在意我這的身子,若是傷了病了就不能這樣抱著茵兒了!”
聽著男人的話語裡隱隱含著委屈,蘇流茵我忍俊不禁,抬起頭來看著那俊朗的男人,嗔道“你若是下回再這樣不小心,等以後青楓和木兮長大了我就告訴他們,讓他們教訓你這當爹的!”
段楚翊並沒有回話,蘇流茵默默片刻,又抬頭問道“你這是在想何事,竟然這樣的出神,難道是因為離開這應天城裡了,心中不舍得了!?”
“不是舍得與不舍得的事情!”他側首想想“這才過完了新年,我們便要離開這個熟悉的地方了,這府裡的下人們應該也舍不得吧!都怪我!我隻怕自己不能讓他們安安穩穩地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