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門將女逆襲世子妃!
杏兒走近她身邊,試探著問“小姐可是在等王爺,王爺還不知什麼時間到呢!”
蘇流茵莞爾一笑,兩頰笑渦頓時是霞光蕩漾如花綻,“誰說我在等他,在屋子裡悶的久了,我不過是要到門口吹吹風罷了!”
“今日這東風也識美人,自當要來茵兒身邊照拂!”
沈青寧溫和的話語從她身後傳來,蘇流茵緩緩睜開了眼,“你們可要出去走走去?”
不待二人回答,蘇流茵便已經抬腳直朝院門走去,不過出了院門不片刻,段楚翊就到了,俊朗的男子負手而來,見著女人的服飾,頓時眼前一亮,他快步走上前來攙住女人問道“外頭風大,你這身子都還未好,怎麼就出來了,快隨我一同進去!”
蘇流茵搖了搖頭,“我不想再進去,屋裡悶人,既然我們這樣見到了,你便隨我走走罷!”
彼時風起,風吹仙袂飄飄舉,暗香襲人芳馨滿體,男人側目看向蘇流茵隻一陣恍神,不禁暗暗感歎其肌理細膩骨肉勻,粉膩酥融嬌欲滴,這一打扮果真是不同尋常,隻含笑道“這衣服可是往年我送你的那件,今年茵兒穿著,看著亦是清瘦了不少,以後可得保重身子!”
蘇流茵不禁莞爾,便是態濃意遠淑且真,一切意味自在不言中,自然便足以讓某人失了神。
男人緩過神來道“可惜在這府裡是見不著這桃花、杏花的了,不過這桃杏開落年年約略同亦是沒有什麼趣味!”
二人攜手共進,一路上說著話。
“如今這西北王府雖是不比應天,倒是也還算清淨,茵兒卻是一向喜歡熱鬨,不知可還住的慣麼?這府裡雖說不算大,隻每個院落皆是布置繁複的,一不留神就不知穿到哪裡去了,茵兒以後若是要出來便讓人陪著罷!”
“我挺喜歡現在的環境的,清靜的很,又沒有什麼煩心事!”蘇流茵的聲音微微低下去“隻是一想起你要去西南,這內心裡便是清淨不了了!”
男人低頭看著眼前身姿妙曼的女人,輕薄若雲煙的衣衫之間若隱若現可見裡衣朵朵盛開的桃瓣來,羅裙微微而動,似乎在表達著她那小心翼翼的心思。
不禁輕輕地挑起女人的下巴來,指尖輕輕滑過她微微發紅的臉頰,捋起她鬢角隨風淩亂的碎發,看的出來今日她是精心打扮了一番。
蘇流茵不敢去看她,兩抹紅霞凝滯在了兩頰,隻聽他輕輕說“我知道,茵兒,是我讓你受了不少的苦!我對不住你!”
“茵兒不苦!”蘇流茵帶著盈盈笑意抬頭看向她。
他隻笑著,一雙清目隻細細打量眼前的女人,片刻道“茵兒,謝謝你,瞧著你氣色好了不少,這身子應該是大好了!”
“原也不是什麼大病,想來應該是在回西北途中遇見賊人那次傷了身子了,所以這身子才虛罷了,不過如今有姨母日日這般親自診斷看著,姨母醫術亦是高明,自然好得更快,所以這才能出了屋!”
男人隻看著她含笑不語,目光中隱有些打趣之意,蘇流茵見他笑容頗有些古怪,微有不解,便問道“聽他們說你這是有事要與我講,到底是何事,總覺得你奇奇怪怪的?”
“原來茵兒是一直在期待著這事啊?”男人瞧著她眼低的玩味愈發地深沉了。
“何事?你且說!”蘇流茵不知它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一眼瞥見杏兒和兩個小丫鬟遠遠地跟在身後看著他兩人正抿嘴微笑,蘇流茵趕緊揮手道“你們幾個彆跟著我了,去忙你們的去吧!”
杏兒亦是揮手回道“小姐,奴婢們知道了,您要和王爺好好的!”
蘇流茵回首正撞入男人的懷裡,他低首附在她耳邊耳語道“還是杏兒這丫頭說出來本王心思!”
蘇流茵一聽,頓時恍然大悟心頭,不由得臉上如火燒一般,直燒得耳根子也大紅了起來,直推開他,“杏兒這丫頭何時變得這樣壞了,待我逮著她了非的好好的教訓一下她不可!”
男人見她羞急,隻愈發抱緊了懷裡的女人,微笑道“茵兒這張嘴可真是厲害!”
他的衣襟間帶有淡淡的男子熏香的味道,十分清淡好聞,與他身上獨有的那股氣息混合在一起,成就了一番屬與他的熟悉而濃烈的氣息,她懷裡的女人不禁沉溺下去。
“茵兒,你這可是害羞了?”男人的吻輕輕地噌過她白皙的脖頸,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襲來,蘇流茵不禁身子一顫,相起方才杏兒的笑容來,趕緊將他推開。
他的氣息似乎還暖暖的拂在脖頸間,有點點溫熱的意味,蘇流茵覺得有些尷尬,急聲道“我……這……杏兒她們還在這裡呢……”
蘇流茵心裡一陣慌亂,不由扶額自己怎麼如此傻,一個二十一世紀的現代人是在一個古代人麵前害羞了,這傳出去了可對不起她這個視臉皮為無物的當代女青年!
男人無聲靠近,麵上的笑意更濃,“茵兒這是在怕什麼?”
蘇流茵趕緊回頭去看,不知什麼時候杏兒她們何時已經沒有了蹤影。
他隻笑道“茵兒喜愛海棠,正好我母親亦是如此,曾在府裡栽過好幾株,如今應該開的更加盛了,依稀記得旁邊有一個亭子,咱們去那兒坐坐罷!”
蘇流茵點了點頭,男人回首一笑牽過了她的手,他的手是那樣溫厚,隻覺得掌心裡一點綿軟的意味向周身蔓延開來,腦中茫茫然的空白,隻跟在他身後亦步亦趨,心底卻是如同吃了蜜一樣的歡喜,兩人皆是不再說話,蘇流茵不自覺回握了他的手,隻願這樣閉目沉醉,一直走下去。
今日還算暖和,微風拂麵如同春水一般柔軟舒適,時而可以聽見風吹過樹葉的聲音漱漱作響。
亭台安置有青黛色的簾子,似乎極其地輕柔,隨風微微浮動,朦朧如煙,隱隱約約地可見淡白若無的輕煙絲絲縷縷地從亭子裡飄出來,馥鬱嫋繞,鼻翼間又可嗅的幽幽的清香似乎是海棠的香氣,蘇流茵一陣疑惑,究竟是海棠還是熏香,這海棠在何處?這樣想著,便放開了男人的手,先他一步跑過去,
女人沒入了簾中,似乎與那簾子融為了一體,隻輕若雲煙的簾間可見女人靈動的身影,似乎是那正掩藏與簾後的一枝隨風飄零的花朵,男人心下一動,生怕女人便這般失去了蹤影,不自覺快步跟了上去。
原來這海棠是在這亭子之後,果然海棠已經是開盛了的,它的枝條上綻滿了欲待吐蕊的點點緋紅,如同女人麵上的顏色,鼻翼間可嗅的幽幽的清香。
也果真是在熏香,亭台石焚了香在銅爐裡,她說不上是什麼品種的香,隻覺得與海棠的氣息十分地相似。
男人望著她恬淡的麵容不禁恍然失神,隻道“茵兒今日美極了,本王見茵兒如此心中十分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