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皓知道禦婖其實是在裝睡,她如今的修為好歹也是高階武王了,不可能自己起身離開她還不知道。
應該是害羞或者是害怕麵對分彆吧?程皓搖搖頭,將自己的雜念甩開,隨後拍拍自己腰間的納子,一切準備都已經妥當,是該出發去成州城興安村接秦越他們了。
“要走了?”
就在程皓移動腳步準備走遠些召喚出血色戰馬的時候,穀影山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
程皓毫無意外的回頭看看穀影山,報以微笑:“是啊,要走了。”
“看上去你精神不錯?”穀影山看著程皓挑挑眉毛,隨即道:“真沒想到你這小子也會露出這樣的古怪表情來,這倒是……恩,咳咳,一路保重,如果遇到麻煩千萬不要硬來,捏碎靈犀符,我們就會立刻趕到的!”
程皓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穀影山,隨後重重點頭,後退幾步召喚出血色戰馬,跨馬而起,直衝天穹!朝著歸塵世那透明的穹頂處去了。
如今的歸塵世他們幾人進出自由,所謂的限製陣法在他們眼中完全就是假的一般。
眼看程皓遠遠的變為一個細小黑點兒,穀影山這才歎息一聲:“他都走啦,你也彆裝了,明明想的慌,卻偏偏不肯出來送。”
小屋的門被輕輕推開,鬢發散亂的禦婖從房間之中走了出來,雙眼癡癡的盯住天穹處,半晌才收回目光低低歎息一聲:“我不是不想來送他,是怕他會因為我的不舍而分心。”
話說完卻不見穀影山接茬,禦婖這才抬頭奇怪的看著穀影山,卻見她正愣愣的瞧著自己,禦婖就也低頭瞧瞧自己,沒什麼不對的地方啊,她雖然沒來得及梳頭,但身上的衣服可是穿好了才出來的。
而且就是那種很一般的女式武者服而已,自從嫁給了程皓之後,她就再沒穿過那樣會露出白嫩小腹手臂和大腿的綺蔓族服裝了。
左看右看也沒看出自己有什麼問題的禦婖於是伸手在穀影山麵前搖晃幾下:“喂,穀師姐,你到底怎麼了?”
“啊?啊!”穀影山回過神來,忽然抓住禦婖的胳膊就把她朝屋子裡麵拽。
禦婖掙紮道:“穀師姐你要做什麼?”
結果還是被穀影山拽回房中兩人席地而坐,穀影山湊近到禦婖耳邊神秘道:“難道說,你們二人完婚之後,昨夜才……才那個的?”
“那個?哪個啊?”禦婖被穀影山問的莫名其妙。
穀影山臉上也有點發紅,最後左右看看反正沒有其他男人在,這才低聲道:“圓房啊。”
“哎呦!”禦婖騰的一下俏臉緋紅,拍打穀影山一把:“穀師姐你要死了!這也是我們女兒家該說的事情嗎?”
穀影山初始還有點害羞,但很快就拿出過來人的口吻道:“這有什麼,你我可都不是小女孩兒了,我們如今都是人婦,有什麼不可說的?”
禦婖羞的垂下腦袋不言語,穀影山笑道:“看來是說的沒錯了,我就說嘛,程皓今天早晨那表情怎麼那麼古怪的,就和我相公第一次圓房後清晨時候一樣的,男人是不是都是那個樣子的?恩,還有你,你今天神態可是變了不少,女人味足了呦。”
“沒,沒有!不是,穀師姐,你你,你彆瞎說啊!”禦婖有點手足無措。
穀影山則是摟住她笑道:“哎呦呦,小美人兒,知不知道你如今這害羞模樣讓人看著有多心癢?我見猶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