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皓頓時明白,他記得剛才聽侍劍講過,他和白家確實是有點恩怨。
當年好像是他看中了白家旁係的一名少女,非要弄回家來做小妾,白家那會實力遠遠不如方家,方家提了,他們自然是不能不給。
再說,就是旁支的一名女子罷了,給方如柏就給了,小妾就小妾,也沒什麼丟人的。
可萬萬沒有想到,那可憐少女才進了方家門不到三天,就死了。
怎麼死的,不知道,方家隻是放出消息說是暴病而亡的。
這種話當然隻能拿去騙鬼,那白家少女就算是修為不高,好歹也是一名武者,暴病什麼的那可不是扯淡呢麼!
不過苦於方家勢大,白家也就隻好忍下了。
而如今倒是好了,白家家主今年年初時候薨了,結果誰都沒有想到,在經曆了一番鬥爭之後,竟然是身為旁支的白寒風最終上位,得了白家家主大位。
而倒黴就倒黴在,這個白寒風正是被方如柏弄死的那個白家少女那一支的。
雖然不是至親近親,但好歹是同支的人,所以如今白寒風找他方如柏的麻煩,自然也十分正常的。
“哼,白家主,你都說了我二弟經脈俱斷,你可曾聽說過有誰經脈俱斷之後還能回複修為的?你這是明知故問!”
方如鬆不和白寒風客氣,直接就開頂。
方苦禪聽了皺眉道:“鬆兒,不得無禮!”
他讓方如鬆迎娶白馫葳的目的就是為了和白家緩和關係,他們方家如今舉步艱難,實在是不想得罪了白呂兩家了。
而且要從白馫葳那邊論起來,白寒風還是他的堂叔呢。
白寒風卻是嗬嗬一笑:“怎麼不能回複?我可是聽聞過,若是有武帝強者出手,那麼就算是經脈俱斷,配合上天階靈藥也不是不能恢複的,說不定方賢侄就有奇遇?我想憑借方賢侄之人才人品,哈哈!定是能得到高人認可的!”
這可就是直接罵街了……
方如柏是個什麼玩意兒在場內沒人不知道的。
今天整個嚴影郡城中有頭有臉的人幾乎都來了,這不是打臉麼?
果然方苦禪麵色變得十分難看,你欺負欺負方如柏可以,但是不能夠這麼落我方家麵子吧?
不過他又不能對白寒風發作,隻能自己悶悶的灌了口酒,又怒瞪了方如柏一眼,真是有子不如無!有子不如無啊!
“再說了……”白寒風繼續嗤笑道:“是人都活一張臉,若是方二公子身體毫無起色,他又怎麼敢回到方家來?難道他就不怕給你方老爺丟了臉麵,辱沒祖宗麼?”
好麼,這就是乾脆在罵方如柏辱沒祖宗了。
程皓撇撇嘴,這時候,他該生氣麼?
論本心,他還真是不生氣,但若是毫無表現任憑白寒風陰陽怪氣的,那麼怕是方家他也呆不住了吧?
於是程皓便笑道:“哎呦,白家主感情是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