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脈宗主!
洲主大殿,甚是特彆,沒有高高寶座,沒有台階,也沒有一名守衛。
四周皆以石壁築成,保存原色,且無任何雕飾,樸實無華,莊嚴肅穆。
入得眾修眼中的,也隻有殿堂最裡的兩人。
一人站在前,身著青袍,皮膚白淨,身材修長,臉龐輪廓分明,臉色冷峻,目光也沉穩。
而另一人,坐在木椅之上,少年模樣,身著藍衣,清秀臉龐,意氣風發,跟藍羽所化少年一模一樣,不正是……
那日十麵圍困,如甕中之鱉,幸得……
救命之恩,沒齒難忘,如今得親見洲主蕭弦,眾修哪能不激動?
“拜見洲主!”
眾修與南宮怡同時拱手躬身,拜之以禮。
“嗯!起身吧!”,少年清越的聲音傳來。
而他的目光,從眾修進入大殿開始,便一直注意著上官玥兒懷中的雲飛龍。
“小童和父母進來!”,未待眾修再次開口,少年又說道,說罷便向大殿內室走去。
雲天夫婦趕緊跟隨其後,也進了內室。
“洲主俊秀可愛,溫文爾雅,倒不像外邊傳言那般可惡嘛!”,雲軒輕聲與楊振說道。
話音剛落,南宮妙突然轉過身來,美目狠狠地瞪著雲軒。
很是嚴肅的威脅道“敢對洲主不敬,小心我稟告洲主,叫你好看!”
“本狼爺才不怕!不過麵對救命恩人,本侯隻是說了好話!”
“憨貨,狼皮又癢了?狗嘴吐不出象牙!”
大家同路趕來,南宮妙性格活潑,又善言談,與眾修越來越熟悉,此刻竟是相互開著玩笑,樂了起來。
隻有上官怡兒閉口不言,她隻關心她的姐姐上官玥兒和侄兒雲飛龍,其餘事情,便與她無關了。
她此時心中焦急萬分,想著如若洲主再看不出源由,天地雖大,該去何處求救啊?
姐姐該多難受,又該遭受多少痛苦折磨?
“那是外邊懼怕主人,胡說八道!主人向來菩薩心腸,扶危濟困,百萬年來,不知拯救了多少生靈!但麵對作惡多端之人,便以金剛手段嚴厲懲處,絕不姑息,以至於惡人皆聞風喪膽,不敢妄為,但如此行事,主人也難免被諸多惡語中傷!”
旁邊那青袍男子突然抬起頭,看向殿外,聲色俱厲的說道。
這人便是洲主府管家,韓風舒。
他跟隨蕭弦多年,外邊的風言風語早有耳聞。
靈界仆從多有赤膽忠心,一旦認主,便矢誌不渝。
更是視主人榮辱安危遠超自身,此時便是憤憤不平,深感不公。
這得罪韓管家,可非明智之舉。
聽及憤怒之聲,南宮妙趕緊拱手說道“韓管家,小修們多嘴多舌,並無他意,切莫怪罪……”
話未說完,韓管家又轉身看向眾修,笑道“無妨!無妨!老夫隻是替主人感到不公,不小心失了分寸,實在慚愧,你們莫要見怪才是!”
“豈敢!豈敢!”,眾修又拱手作禮。
他們尚不知曉,這韓管家為靈修,蕭洲主為妖修。
靈界之中,妖修奉靈修為主,並得賜名者,比比皆是。
但靈修奉妖修為主者,卻寥寥無幾……
內室中,隨著蕭弦靈力探查,雲天將雲飛龍怪病諸事細細說來。
片晌,蕭弦收回靈力,鄭重地說道“從現在起,切勿讓外人再探查他靈脈!切記!”
雲天心中大喜,問道“多謝恩公,小修謹記,這麼說,恩公已知曉其中緣故?”
蕭弦臉露淡淡喜色,輕聲說道“頗像極性體質,但尚不明確,得由域主親自斷定,如若真是極體,那我崇域之危,也無懼也!”
夫妻相視,臉上喜色難抑,近兩年的煎熬,總算是尋到了怪病源頭。
上官玥兒又問道“敢問恩公,何為極性體質?”
蕭弦回道“極性體質,即是體質帶有極性,所修靈脈、所施靈力也帶其極性,威力無窮,修靈速度也是一日千裡,遠比所謂的天才、妖孽更加出色!對每個國域來說,那是難得的機遇,也是秘密,所以你們鮮有聽聞!這小子頗為相似,不敢斷言,但十有八九就是,但事關重大,切不可對外泄露,以免招來無限殺機!”
雲天夫婦單膝下跪,拱手躬身拜謝,齊聲回道“多謝恩公,小修謹記!”
蕭弦又伸手將他倆扶起,上下打量著他們,笑道“極體!億萬年難遇其一,也不知你夫妻倆是怎麼生出來的,哈哈!”
雲天起身笑道“哈哈!恩公謬讚,愧不敢當,許是小兒多年修來的福分吧!不過真是要多謝恩公……”
“這也是崇域之福,你就不要一直恩公叫著,又一直道謝了,老夫耳朵都快起繭子了,哈哈!”
蕭弦觀雲天情意真摯,目光清澈,不卑不亢,渾身豪氣。